低微的女儿,也都是父母的心头肉。
叶雪衣强忍住心中的不快,幽幽地问皇后:“请皇后娘娘好好想想,如若宸王殿下没有子嗣,您和他的将来会如何?大渊国会如何?皇后是一国之母,想来皇后娘娘您也是明白的,正是因为得知皇上和景王不会再有子嗣,宸王也尚未有子嗣,如今四大家族蠢蠢欲动,周边国家和部落也在伺机而动,不知皇后娘娘对此有何看法?”
“叶雪衣,你不要忘了,女子无才便是德,有德的女子不应该干预朝政,你这是置祖宗礼法于不顾。”皇后娘娘厉声喝道。
“祖宗礼法?那也得有能力保住祖宗庙堂,才能有机会谈论礼法,若是祖庙被他人摧毁了,不知皇后娘娘去跟谁谈礼法?”叶雪衣知道她这话说出来会惊世骇俗、甚至是大逆不道,只是上一世她经历过国破家亡的悲剧,重活一世,她便不惧怕说真理。
听了叶雪衣的话,皇后果然脸色大变,她转向宸王说道:“浩儿,你听到了,你现在知道这个叶雪衣是什么样的人了吧?她就是一个大逆不道、无法无天的人,你赶快杀了她,否则她会给你带来麻烦。”
叶雪衣的话确实是惊世骇俗,宸王若是不了解叶雪衣背负的使命,一定也是认为她太过无法无天,竟然拿祖庙宗法来说话,但是如今他是明白她担负的使命,明白了一切都是皇爷爷多年在背后的默默筹划,因而他认为,叶雪衣说的相当有理,是一段发聩震聋的说词。
宸王知道不能跟母后应对应,他的母后就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于是他避开锋芒,从侧面切入说道:“母后,若是儿臣也不能生下子嗣,那么宗亲和大臣就会有人造反,周边国家也会对大渊国发动战争,最后导致国破家亡。”
“你这是危言耸听,浩儿,你怎么跟这个叶雪衣一样,尽是说些大逆不道的话?母后看来,你就是被她蛊惑了。”皇后虽有耐心听完宸王的话,却听不进他话里之意。
朱嬷嬷续上新茶,然后躬身对皇后说道:“娘娘,前几日承恩公进宫时,正好跟娘娘您谈了子嗣问题是重中之重的问题,要您重视护国县主肚子里的孩子呢,您忘记了?”
提高自己的哥哥承恩公,皇后终于脸色缓和了一点儿,只是要她承认叶雪衣肚子里的孩子,她就觉得如鲠在喉,便不想再说话,于是她便催促宸王和叶雪衣离开:“叶雪衣,原本本宫和宸王聊得好好的,你却插一脚进来,还跟本宫说那么多大逆不道的话,要不是看在你怀孕的份上,本宫便要灭你三族,你滚吧。”
宸王一听顿时觉得脑袋又变大了,他无比歉意地看向叶雪衣,却也只能看着她,要是这会儿他立马哄她,只怕母后真的就更生气了。
叶雪衣眼角余光看到了宸王的表情,不过她就当做看不见,她笑着对皇后说道:“原来当年名扬天下的才女、泫氏大族的嫡长女,也不过是个不辨是非、目光短浅、小鸡肚肠、任性妄为的人罢了,跟母仪天下这个词实在是相去甚远。”
“你说什么?来人,来人哪,把这个野丫头用乱棍打死——”叶雪衣这话简直就像一大巴掌,狠狠地扇在皇后的脸上,皇后瞬间就炸毛了,连连大叫着要打死叶雪衣。
宸王、朱嬷嬷和百里青都没想到叶雪衣会这么不留情面,这可是堂堂皇后,更是宸王的生母,她腹中孩子的祖母啊,大渊国立国到现在,还不曾听说有谁敢对皇后如此大不敬。
“够了!”叶雪衣突然大吼一声,吓得皇后收住了嘴,宸王、百里青和朱嬷嬷等人更是被吓了一跳。
叶雪衣突然改变了先前温文尔雅的样子,化身为一个为自由而战的女神,只听得她慷慨说道:“皇后娘娘张嘴闭嘴就说我是野丫头,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就是林云曦的女儿,你不是觉得我跟她长得一模一样吗?我确实就是她的亲生女儿,林云曦和镇北侯叶世杰的亲生女儿、唯一的女儿!是被皇上秘密赐婚给宸王殿下,在回京成亲的路上,被博野望追杀,然后很巧的被宸王殿下救下,我和宸王北冥浩就是这么有缘。”
听到这里,皇后已经震惊地站了起来,朱嬷嬷生怕她有什么闪失,紧张地扶着她的双臂。
不理睬皇后的反应,叶雪衣继续慷慨陈词:“我的生母云曦,为了不令你和皇上尴尬,远走北疆十几年,北疆啊,北疆是什么地方?那是除了风沙,便是严寒,那里除了贫瘠,便是战争!而你呢?你在皇宫中养尊处优、荣华富贵、权势滔天,却还记恨我的母亲,如今还记恨上我,那你也去那北疆看看,我敢说你在那里呆不到半个时辰,你的皮肤就被寒冷的北风吹裂,你的头发会被强劲的北风吹乱,你的衣服会被漫天的风沙弄脏,你的美貌就会被野蛮的北漠人觊觎……”
“闭嘴,你给我闭嘴——”皇后着实被震惊到了,到了最后,震惊变成了恐惧,她双手捂住自己还算白嫩的脸,惊恐地制止叶雪衣继续说下去。
开弓没有回头箭,叶雪衣哪里就此放过皇后呢,她继续慷慨陈词:“你害怕了吧?你把我母亲当成一辈子的敌人,为了跟我母亲计较,你连贤妃和淑妃都不放在眼里,为了跟我母亲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