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了,可是你又不习惯。”
那是因为小珠子不需要睡,让他整夜看守最适合不过了,所以他才睡得如此安心。容丹桐在心里给自己找着借口。
接着,他又听到青袍道人说道:“要不今夜我们再试一下。”
容丹桐:这话仔细一听真不对劲。
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容丹桐无所谓道:“你想挤一张床就挤着吧,反正这里都是你的地方。”
陆长泽一听,当下便取下发冠,脱了鞋子,决定不离开了。做完这几步后,他像容丹桐提了提白天的事。
“你是说虞帝要我出战?”
“虞帝这位子也快做到头了,你没有必要接下这次的挑战。你不去,我自然有借口堵回去。”
“放心!”容丹桐打了个哈欠,拍了拍青衣道人的肩膀道,“我会赢的,不就是一场比试吗?难不成我还会输?”
的确会输,陆长泽将这句话咽了下去。
他正在接着劝说,容丹桐却满是自信的打断了他的话:“你还有酒吗?到时候我们赢了就把酒言欢,不醉不归。”说到这里,他摸了摸下巴,“只是不知道那位大业国使者是什么角色。”
是你哥……
容丹桐耸了耸肩道:“算了,反正不认识。”
陆长泽想起了岩浆石桥上,兄弟间那默契自然的样子,思考该不该告诉他。可是这位哥哥的样子,看起来着实不好糊弄。
“既然明日比试,今夜可要好好养足精神才对,我去把灯关了。”
看着下床吹灭油灯的青年,陆长泽唇角愉快的上扬。
算了,见面便见面吧。
难不成,他还抢不到一个人不成?
第二日,容丹桐彻彻底底想扇死昨夜大言不惭的自己。
第60章
朝阳初升,容丹桐早早被唤醒,和陆长泽一起进宫面见虞帝。
因为是比武之争,虞帝便将面见地点安排在了御林军训练的校场上。两排的路由御林军把守,容丹桐从中走过时,不由暗道,这些御林军气势非常足,想必有些本事,虞帝至少在表面功夫上做的很是不错。
校场中央围了一圈,边上架着红边战鼓,便是作为今日的比试之地。
容丹桐同青袍道人见过虞帝后,便被请上了座。
昨日休息的好,容丹桐精气神非常足,简单来说就是面色红润有光泽,心情舒畅无烦恼。
这般好气色让龙椅上的虞帝都觉得有些被晃了眼睛,本来就爱端着一脸亲切的虞帝更是祥和,连同话语也漂亮了几分。
容丹桐和陆长泽的位置在一处,入座后,容丹桐便望向了对面的大业国使者。
此时,大业国那位连胜三场的玄衣将军还未到场,只有两位中年使者在,看上去非常儒雅和气的样子。
他们在国师携同“天运之子”到来时,便在估量今日这位对手的实力,毕竟虞帝在连输三场的情况下,必然不会罢休,真的见到人时却非常惊异,这人实在太像一位耽于玩乐的名门公子了。
双方目光对上,容丹桐挑了挑眉,朝那个方位端起了酒杯,一饮而下。因他这个举动,那两位使者下意识就拿起了酒杯,战战兢兢的把酒水饮尽。
一人抖动嘴唇,声音微不可闻:“你觉不觉这位天运之子长的很眼熟?”
另一位深以为然。
“可是就是想不起像谁。”
这位陷入思索,另一位却很是飘忽的说:“我觉得有点儿像……容大将军。”
容丹桐将酒杯置于桌面,然后凑到青袍道人耳边喃道:“就是些普通凡人而已,我一下场便能赢。”
陆长泽沉默,半响才轻笑一声,委婉问道:“当初同我比试时,你也这样有自信心?”
容丹桐抱手往后靠去,上上下下打量了青袍道人一眼,摇头叹气:“我现在都会想,我怎么会输给你个小白脸。”
陆长泽:……
容丹桐眉眼飞扬,得意笑道:“不过是个比试而已,又不要命,我输的起。赢了我得意,输了我承担后果,我又不会耍赖,而那后果我承受的起,那我有什么好担忧紧张的。”
一双眸子染上了笑意,面具下的唇角向上勾起,陆长泽轻语:“你说的……对。”
容丹桐又补充道:“我不是有了个天运之子的名号吗?天运之子自然是夺天下之气运,我都被称为天运之子了,哪有那么倒霉次次都遇上你这种,修为比我高一大截,偏偏还是剑修的修士?”
“……”
向来从容自若的青袍道人,又一次没能搭上话。
如果他没有弄错的话,你那位哥哥,修为元婴,是个彻彻底底的剑修,还是剑不离身的那种。
半响之后,陆长泽抬手拉了拉容丹桐的衣袖,容丹桐回首,陆长泽顿了顿后,提议道:“等一会儿比试时,你尽全力……”
“要是下手太重了怎么办?”容丹桐疑惑,“或者说对手太强?”
陆长泽笑道:“你到时候尽全力打击地面,将比试台毁的严重些,最好全毁了。”
“给我个理由。”容丹桐挑眉。
陆长泽这次接的非常顺口:“这样看上去状况惨烈,输了也更有颜面。嗯……给对方留些颜面,毕竟是一国使者。”
容丹桐点了点头,表示一切好说。
说到这里,太监又尖又利的声音响起,大业国最后一位使者,也就是今日重头戏的最后一位角色终于到场。
容丹桐起身,往台下走去,这样的动作让大部分人都望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