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多少好茶点都压不下去。
从来都是被人敬着捧着的朝歌使者第一次碰到这种被晾着的情况,他们的脸色直接黑如锅底,硬憋着气等着,想着等人来了定要狠狠的羞辱对方一番。
可是等来的却是有苏人再一次把新鲜茶点端上来,“使者慢用。”
还用!他们都跑三趟茅房了!
“有苏城主迟迟不来相见,是不敢见还是不把我朝歌放在眼里?”朝歌使者阴阴的问。
“使者说笑了,大人马上就到。”
马上马上,他们都听腻了这句话,立马不干了:“立刻让你们城主来见本使者!立刻!”
忙得跟陀螺似的郑天水刚从矿区赶回来就被赶鸭子上架搞接待,一点儿准备都没有,他满脑门子的雾水,朝歌遣人来我们有苏干什么?
正想着,一进门就听到使者发飙,他也知道是怠慢了,忙笑着打哈哈:“实在抱歉,让诸位久等了,抱歉抱歉。”
“有苏城主好大的排场。”朝歌使臣脸色不善的说,“这是不把我们朝歌放在眼里吗?”
“几位误会了,我是有苏主事,专管接待外宾之事。诸位的话实在太严重了,朝歌能遣使臣前来,我有苏欢迎之至,怎么会不把朝歌放在眼里?实在是几位来的太突然,我们没有丝毫准备,这才让诸位久等,还望海涵。”郑天水笑面虎似的把话堵了回去。
“我们要见的是城主,你还不够格。”朝歌使者毫不客气的说。
“是吗?”郑天水笑眯眯的问:“我是有苏城一城主事,有苏大小事务都经我手,不知诸位在朝歌身份几何?”
“我们的代大王而来,岂可一概而论!”朝歌使臣显然也不是好相与的,张口的拿朝歌大王说事。
“你可代朝歌大王,我自然也能代我们有苏城主,请问有何不可?”郑天水不急不缓的笑道。
“你你……从来没有人如此轻慢我朝歌,你们有苏太放肆!”
“你才放肆!”郑天水突然扬声,双目如炬,“这是有苏城,不是你们朝歌!我有苏与你朝歌从来没有半分瓜葛,你们不请自来就罢了,还要我们如何礼遇?我有苏又不吃你朝歌的饭,不必在这里逞威风!送客!”
说完,几名士兵就上来强行要驱逐恶客。
朝歌使者顿时傻了眼,脸红脖子粗的瞪着眼,刹那间惊出了一身冷汗,“你们你们……”他们都没见过这么不按牌理出牌的,通常不都是你压我我压你,他怎么怎么就釜底抽薪,干脆不干了?
郑天水坐在主位上,轻声一笑:“我们如何?”
朝歌使者强撑着气焰道:“你不能驱逐我们,我们代表朝歌,代表大王,你就不怕恶了朝歌,吃不了兜着走!”
“我不怕呀。”郑天水轻飘飘的说。想让你们几个开不了口简单的不能再简单,我怕什么?
朝歌使者被噎个半死。
郑天水抬手让士兵退下:“再给你一次机会,有什么事快说,我忙的很。”
朝歌使者还真怕他把自己赶出去,毕竟王命在身,事没办了他们回去可怎么交代?一个个憋屈的不行。
努力压下就要喷发的曹尼玛,朝歌人冷着脸说:“大王有令,命有苏三月内送上铁制大刀三千千,长枪三千,箭矢一万。”
“什么?”郑天水唰的站起来,他瞬间都以为自己听错了:“你们大王跟我有苏要兵器?”
“什么叫要!是你们献上!这四海之内皆是我朝歌领地,你们有苏也是我朝歌治下之民,大王的话你敢不听?”
他们有苏什么时候成了朝歌的?他怎么不知道?郑天水都给气笑了,这朝歌大王疯了吧。接着把以前签署的和平共处五项条约照脸甩给他们:“看好了,这是邦交协约!我们两城早已签署了互利友好条约,什么是邦交需要我解释一下吗?”还好他们有苏城所有文书他都看过,当初他还笑那个奇怪的条约,没想到现在摔在对方脸色竟然如此解气。
眼前的国书是什么东西?朝歌人一脸的蒙圈。他们还真不知道什么是邦交协约,在他们眼里,只要是看得到的土地都是他们的,那些不服管的部落不过是些不开化的野人,只要他们想,随时都能收回,这有苏当然也是他们的属臣。
郑天水才不管他们知不知道,直接把人扣了,径自去找苏迹。
“首领,他们这也欺人太甚,我们有苏啥时候变朝歌的了?这朝歌真他阿母的有病。”
“就是,还想要兵器,呸!”
“他还能更不要脸吗?这就是明抢!不能便宜他们!”
所有人都怒火高涨,恨不得生撕了了那个恶人。
“这纣王是盯上我们了。”苏迹眯着眼,他刚在军火买卖上捞了一票,现在立刻就有人想来打劫他,纣王莫不是闻着腥味来的?这明摆的就是来宣战的,什么要兵器,明知道他们不可能给,不过是找个借口罢了。
要说国力,有苏现在肯定不能跟朝歌比,可要是真就这么委委屈屈的真献出了兵器,那以后没完没了不说,也定下来自己是属臣的身份,有点儿血性的都不能干。所以他们料定了自己不会出兵器,正好有了由头儿出兵,拿下他的有苏城兵器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打得一手好算盘。
“首领,你说我们怎么办?”
“只要首领一声令下,我们就打他阿母的!”
苏迹看着大家,缓缓的抬起下巴,“全城戒严,准备迎战!”
☆、再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