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这次要来这边处理案子,颜兄已经同我说过了。”
展昭倒也不反驳,听他继续讲。
“我大哥此次是不是叫你来管我的?”
“若展某有这个本事,早把你管在了开封府里,还由得你这般无理取闹?”
展昭摇头又道:“我同你约定过的便一定会做到,待辅佐完包大人后,我就同你一起四处行侠仗义,游访仙踪。”
“傻猫,傻猫……”白玉堂含糊地似是笑又似是在说些什么:“我从来不在意这些……”
后面一片嘟囔听不分明,展昭不由回头看去。
他今日穿了一身霜白的衣服,月光之下甚至有几分耀眼,但比之更为炫目的却是那人泛着酡红的醉颜,看得展昭却是有几分失神。
然而白玉堂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立起了身子,抬头将目光指向头顶的天空。
“猫儿,你看这天,包容万物,吞没星辰日月,吾等真能与之抗衡么?”
莹白的月光笼住了面前这个人,叫他没办法往其他地方看去,但听得这句心口却不由一疼。
白玉堂何许人也,那般聪慧之人又如何不知自己的命卦。
浩瀚星海,凡人与之相照,不过沧海一粟,但即便如此……
展昭也一齐站了起来,将人的手腕拉了住,免得他不小心醉倒下去,白玉堂习惯性地正要挣开,便就听得耳边一句:
“命也好,天道也好,我展昭定要叫它们有一日都奈何不了你。”
展昭表情严肃,语气认真,却反而把白玉堂逗笑了开去:
“哈哈,展侍卫,你又不是在办案,莫不是在包大人身边呆久了,怎露得这般好玩的表情?”
好好的一句承诺,结果被人当了笑话听去,展昭也是有几分无奈。
正要辩解,却见得那人忽的又靠了上来,这次干脆是整个人都拥了过来。
许真是醉过了头,白玉堂还像个孩子一般在自己的脖颈处磨蹭来去,一边蹭,一边笑道:
“嘿嘿,你个傻猫……”
每日里总是不好好叫自己的名字,想着却不由得顺势将人抱在了怀里。
目光便盯了那上方的星辰,心里颇有几分沉重,自然也就发现不了白玉堂那含笑的眼神里一片清明。
他从来都不畏惧所谓的天命,也无所谓自己的死卦。
他的天道只在那一个人的眼睛里,真正能决定他生死的,也只有那一个人。
而那个人现在正拥着他在怀里。
王怜花与白玉堂熟识之后,少不得勾心斗角,你来我往,今日吃了他的什么药,明日洗澡时又少了谁的衣物,好在只是这两个冤家相斗,倒也没伤及无辜。
沈浪和展昭更是乐见其成,由得他们去消耗那几分精力,只是这两人算得正斗得兴头上,却不知江湖上即将掀起一场风波。
流寻派算得情报网最为广阔的宗派了,与王怜花的手下势力有得一拼。
清晨看完手中刚刚传达到的纸条,王怜花脸色变得分外古怪,而几乎就在下一刻便听到陷空阁外的一声惊报:
“桃花镜重出江湖!快活王已经集结大批手下准备前往落霞山一夺!”
「传言古镜重现,快活王欲夺,小心。」
王怜花顺手将纸条烧掉,微微叹了口气:果然过不了几天的太平日子。
把玩着手中的那根发带,终究还是选择了自己系上,王怜花将手中的纸符轻挥——自己的计划也应该要开始了,总不能叫人看了笑话去。
“此次多亏了展兄弟还有五位义士相助,此恩沈某定会铭记在心。”
“沈兄弟客气,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王某这几日亦是多有叨扰,以后若有需要,敬请直言。”
魂既已经换了回来,如今桃花镜重现,落霞观有难,自然得快些回去,几人几番寒暄之下,便是匆匆作别。
展昭尚要在陷空阁留几日,倒是白玉堂约了王怜花日后云梦宗再会。
云梦宗与落霞观皆在落霞山脚,自是一路。
只是若放在平时,王怜花便是绕了远路也定不愿与自己一块,这回来的路上跟了他许久,倒是让沈浪几分不解:
“王兄顺路?”
“哼,沈叔叔健忘,却是不记得与我母亲的约定了么?”
王怜花并不看身旁那人,只兀自自己说着:
“快活王此番前来机会难得,母亲又怎会错过,想必她定要将你引荐过去。”
“当你爹爹可真不是一件易事。”
好生无赖,又拿此事捉我痛处。王怜花心中暗想,暗暗将马速提了一提。
“听闻快活王准备夺取宝镜之后顺便大婚?”
“呵呵,沈兄的消息亦是灵通的很啊,为了这次婚宴,母亲可是准备了一件大礼要给他。”
“哦?”
见得沈浪面带惑色,王怜花心里不由得意。
一想到不知对方要作何反应,更是将另一道消息说了出来:
“那新娘你亦熟识。”
王怜花笑道:
“正是你那叛离师门的好师妹,白飞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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