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活王闪躲及时,轻功一踏便向后一转,轻巧地避了过去,同时手头上也立刻从旁人中抽出长剑来,剑锋带风,劈开新娘头上的喜帕。
“柴玉关,连自己王妃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你可不能怪我啊。”
对方身形不动,硬生生地受了对方一招,却是毫发无损,只是喜帕被剑风给刮落。
——云梦仙子!
“王云梦!”
快活王惊呼出声,看着面前被细细妆扮了的故人,心下竟有百感交集,但如今自己这位前妻总不至于是来同自己交流感情的。
王云梦仰天大笑。
美人做什么动作都是叫人觉得美的,然而这笑声却无比凄烈,仿佛是自深渊而来的鬼魂发出的复仇的声音,一声声地叫人害怕。
在场不少人都被震出了血来,心下更是一阵恐惧——王云梦这个女人修为竟达到如此!
只是笑声便能让人受伤,这若是迎面对上,恐怕连自己如何死的都不知道。
许多道士都起了离意。
“王云梦,若有什么恩怨,你我私自了结,何须在这般大庭广众之下。”
王云梦听后更是狂笑不止。
“私自了结?哈哈哈!柴玉关,你事到如今还要如此惺惺作态么!”
王云梦将手中捧着的圆镜一摔,应声而响的破裂声叫所有人心狠狠一抽——仙物就这么被毁了?
“诸位,这从头到尾就是一场骗局,桃花镜乃是多少年的仙物,怎可能就这么一摔便就碎了?”
众人这才应了一声,可立刻就又有人大呼道。
“谁知道是不是被你给偷梁换柱了呢!你连真新娘都能换了去……”
王云梦笑着打断了那人的话。
“我何必要这玩意儿?我此行而来,根本就没打算活着走出去,要它,我也要有这个命去用。”
“我云梦宗虽都是女流,却从未违背过自己的话,比之你们多少男子可要守约的多!”
云梦宗毕竟是三大宗之一,王云梦作为一宗之主承约虽少,但从来是言出必行,因而不少人还拿这打趣做文章,笑话其他宗派的人连女流之辈都不如。
“那这么说……这桃花镜就是一个诱饵?”
王云梦的目光直直地对上快活王,嗤笑了一声。
“只可惜你们这些人竟真的还会被同一个人,被同一个戏法,再骗一次。”
“何况就你们这等修为,我若是真想要,你们又如何夺得了?”
王云梦轻蔑地看了众人一眼,仿佛在听着一个笑话。
“愚蠢至极!”
快活王不愿她再讲,也不愿再听。
两人每次出手都是杀招,这场喜宴立刻就变成了一场杀戮之宴。
这两人打起来都是以命相搏,又怎可能在乎周围,因而几招下来,他们自身功力深厚,不过是受些小伤,其他那些无辜之人却是死伤无数。
然而他们又是否真的无辜呢?
两人修为隐隐都已经靠近洞虚境界,出手之际仿佛是仙人对战,直要叫那日月重改,山崩地裂,江河断流。
熊猫儿背着朱七七即刻跑了出去,却听到耳边几声轻笑。
“熊兄倒是不觉得累赘。”
熊猫儿抬头一看,正是王怜花。
他们的脚镣早被取下,如今正跟在他们身边看戏,熊猫儿正要恼,却忽觉脚下一松——自己和朱七七的脚镣也被轻松取下。
“哼,你这泼皮总算是积点德。”
说着却不见沈浪,正要询问之时,却见王怜花身姿翩翩又往观顶一窜,而这观顶正站着两个人——沈浪和王怜花。
仿若一对璧人。
熊猫儿正要腹诽两句,便听到背后传来无数人惊慌失措地求救声,不由回头看去——那是什么?!
这山石仿佛融化的岩浆一般吞噬着每个人的身体,不允许他们的逃离。
一寸寸,一点点,直至完全没入其中。
王怜花和沈浪自然也早早发觉了这一幕,然而却无论如何也逃脱不去,再挣扎也不过是叫陷入的速度越来越快,旁边不少人都在哀嚎着,仿佛世界末日的来临。
王怜花忽然觉得手上一暖,他没有抬头已经知道是谁的温度。
他很清楚那个人的手,从手纹到温度,甚至连大小和握的习惯都记得一清二楚。
那么无论是什么阴谋,只要两个人在,便没有解决不了的。
当两人再次睁眼的时候,却发现似乎来到了一个谷底,一条条好似迷宫一样的道路纠缠在一处。
“这似乎是一种上古的阵法,不知道为什么被驱动了。”
“莫不是快活王同云梦仙子打斗的动静太大,或是触到了什么?”
王怜花打量着周围的岩壁,便听到某处传来不少人的惨叫声。
“其他人也一起进来了。”
沈浪点了点头,便和王怜花一起往那声音处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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