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边试探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不是本地人吧。”鹊桥镇就那么大,他开的是镇上唯一的医馆,所以大部分人都认得。
雪莲想了想,还是说了自己的名字,“......雪莲。”
白译一愣,这名字好特别,好像有点熟悉,他皱皱眉,确定自己并不知道他的名字,他深深思索一番,把那日情形又回想一遍,还是没相出更多。雪莲满脸问号的看着他,这人有毛病吧?一个名字也能想那么久。白译回过神来才发现雪莲一直看着他,他尴尬一笑,掩饰自己的失态,又问道:“你家是哪里?等你好了,可以送你回去。”
“我......”雪莲不知该怎么说,这人脑子怎么回事啊,打听别人做什么,看来他得编个正常点的故事了,唉,头痛。雪莲以手抚额,闭上眼睛想了想,说:“我住在山的那边,那边被水淹了,无处可去......”
“你的家人呢?”白译心里暗暗同情一下,问道。
“额......淹了之后闹瘟疫,都死了。”雪莲心中悄悄向正阳帝君还有含笑几个道了个歉,我不是故意咒你们死啊,实在迫不得已迫不得已。
白译心底微凉,这人应当是孤身一人了,他拍拍他肩膀说:“既然无处可去,就先在这儿住下吧,正好医馆里还缺个伙计,等你好点了,就来医馆帮忙,工钱与其他人一样,没地方住的话可以先住在我家宅子,宅子还有几间空房,到时候你选一间。”
“呵呵呵。”雪莲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这人太热情了吧,可以这样收留莫名人士吗?也不查查他的底细就让他住下,你是真好心还是太大意啊。唉......看来他这一劫跟这人是脱不了干系了,雪莲干笑两声,只能答道:“那......多谢,多谢了。”
第20章02小月
次日,白译就把雪莲带回了自家宅子,宅子不大,但在镇上也算数一数二的地处,雪莲好奇的四处看看,选了一间简单的房间安顿下来。白译一直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他,雪莲似有所觉,但每次看向白译的时候他就收回了目光,雪莲没有多问,只当他是开始怀疑他了。
白译确实怀疑他,昨日他听了雪莲的话就派人打听山那边有什么村子,但结果是什么都没有,山后面是茫茫丛林,哪来的村子,他肯定雪莲是说了谎,可他为什么说谎呢?他已经不记得那日的事情了吗?
“喂,掌柜?”雪莲跟其他伙计一样唤他,白译回过神,问道:“啊?什么?”
“给我准备个铺盖卷啊。”虽然他不怕冷,可总要掩人耳目一下不是。
“哦。”白译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去取,刚跨出门槛,他就跟一人撞了个满怀。
“哎呦!”一个温柔的女声,“相公,你何时回来的?”小月惊喜道,语调都有几分欢快。
白译脸上忽然闪过一分尴尬,他正了正容色,微微一笑,答道:“刚刚,有个朋友,在这儿住一阵子。”
小月向屋里望了一眼,见一个容貌不凡的男子站在屋里,雪莲听了小月对白译的称呼,心里高兴非常,这人已经成亲,那就不可能是他的劫数了,好险,吓了自己一跳,雪莲现在看小月真是十分顺眼,向着她拱手笑了笑。
小月心里一跳,连忙错开目光,他微微一福,就对白译说:“相公可有急事?”
“给他准备点被褥。”白译说。
“相公在此照顾公子吧,我去准备。”小月说着,稍一欠身便离去。
雪莲走过来,勾住白译肩膀,嬉笑道:“掌柜,艳福不浅啊。”他心里高兴的很,连着也觉得白译应当也是高兴的。
可白译却没像他想象中的开心,他依然冷着脸,只说了句:“你先休息吧,明日来医馆。”
雪莲被他弄懵了,这人怎么一会儿热情一会儿无情啊,他好不容易心情好了想与他把酒言欢,结果竟然被灌了一头冷水,雪莲吸吸鼻子,偷偷竖起一根中指。
白译也不想这样,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自三年前那一次巧遇,他就总是想起他,他知道自己可能是对他动了情,但他却不能与他有结果,因为他自小就有婚约,前两年母亲重病,病中唯一希望他能早日完婚,白译含泪答应,过几日就向林府提了亲,没多久就与林小月成亲。
没多久,母亲病逝,他和小月两人维持生计,过的倒也舒坦,他本以为会这样与小月相敬如宾的过完一生,可是,在他快要忘记他的时候,他竟然出现了。
白译懊恼的停下脚步,他回望雪莲的房间,透过没关上的门,他看见他正仰躺在床上,自由的晃着双腿,他真是一厢情愿,看他这样子,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他珍藏在心底的想念,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吗?白译越想越气,雪莲感觉鼻子痒痒的,忽然打了个喷嚏,白译心里一跳,冷哼一声走回去把雪莲的房门关上。
当晚,白译、雪莲和小月三人一同用了晚饭,白译全程苦着脸,好像谁欠了他多少银子似的,小月默默夹菜,偶尔与雪莲攀谈几句,询问他姓名称呼,家住哪里,雪莲乐得自在,也愿意跟小月聊天,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到显得白译像个外人。
吃罢晚饭,三人整顿一番就适时睡下,因为天气寒冷,晚上也不便出门,所以白译叮嘱了雪莲几句就让他回了房,雪莲坐在自己屋里,盯着那个火炉看,刚刚白译已经给他生了火,他好想一盆水浇灭啊。
次日一早,白译带雪莲到医馆,经过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