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处看一看。”卞昱清知道这是父子两人有事情要谈了,于是弯腰施礼,顺着路转身走了出去。
秦建眼看着他走后才拉住秦震轩的胳膊说道:“你这手臂又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刀痕,说!你又闯什么祸了?”
只听秦震轩畏畏缩缩的说道:“先……先前,我去永安县送那批货物途中,在一家酒馆碰上了隔壁刘君几人……他们说要带我……去个好玩的去处。”
秦建听“刘君”这个名字顿时眼角一跳,拿起板子就打了上去,只听“啪”的一声,还伴随着秦震轩的一声痛呼,远处的卞昱清听了都心惊肉跳。
“给我到屋里来,别在外面丢人现眼!”只听秦建沉声又说了一句。
眼看这两人像是进到了书房,剩下的话卞昱清也听不清了,秦府家大业大,这路上到处都是三三两两的仆人,他只能加快步伐朝着他的住处走去,估计这父子俩的对话里头可能会有不少线索,他得拿了砚台赶紧过来才是。
到了书房内,秦建气也没消,骂的更大声了,只听他恨铁不成钢的朝门边的人说道:“我说了多少次了,让你不要与他们往来,他们是这城里出了名的纨绔,你这样让我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娘!”
这秦震轩却急急的解释道:“我原先是不想去的,可他们说那处的蜜枣糕味道不错,我想着府内的厨子不是请辞了么,就想去看看,到了那儿却发现是赌场,我自然是不肯进去的,可是他们却说堂堂琼新派的公子,却输不起,于是……于是我就赌了几把,没想到却赢了……”这秦震轩说着说着,还抬眼偷偷的看了秦建几眼,眼看秦建这脸越来越黑,他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却是这秦震轩被一群狐朋狗友怂恿的去了那金顺赌坊赌钱,起初他还是惦记着那蜜枣糕的,可是上了赌桌几次后,竟然一直都在赢,这秦震轩眼看自己赚了个盆满钵满,也不知道见好就收,这次尝到了甜头,临走是还有些意犹未尽。
于是他就在那地方多逗留了几日,紧接着又独自去赌了几次,不料却开始输钱了,他自是不信邪,投在赌桌上的钱越来越多……
一来二去的,就赔了些钱,甚至把那批货物都押了进去,输到最后的时候他才恍然意识到他已经是身无分文。
这厢赌坊的人看他是琼新派的公子,顺势就借了些银钱给他,秦震轩求之不得,抓着这些银钱,把这白花花的银子当成了救命的稻草,他心里想着,就靠着这笔钱咸鱼翻身了,可没想到这些钱后来又尽数都赔了进去。
这个时候他才开始慌了,这事可万万不能让他爹秦建知道。而这个当口,那些人竟开始威胁他还钱了,说是不还的话就把这事情捅到秦建那去,他一听马上就吓得屁滚尿流,这不行啊,要是他爹知道他赌钱,那不得把他的腿打断。当即他就朝那伙人说道,让他干什么事情都行,就是别把这事给捅出去。
没想到的是,这些人还真就开条件了,两件事,一件事就是杀几个人,一个叫方雨的呆傻的小女孩还有她的家人;还有一件事就是,追杀一个人,但是不能把人给弄死了。他们给了他一幅这人的画像,告诉他这人叫祁明心。
这个时候他要是还不明白,他就是真傻了,这伙人分明就是想借刀杀人。可他秦震轩虽然是个纨绔,可是却也不是个没有良知的,杀人放火这种事情他是万万做不出来的,他当下便拒绝了这伙人。
可是事到如今,这伙人却是不管他说什么,打了他一顿,又将他腰间信物扯下来,送去给了在客栈等他的几个手下。
剩下的事情他却是不知情了,只是听到这赌坊的人说他几个手下倒是全出去了,那方雨一家,也是全都死了。
已经到了这幅田地,后悔也没有用了,他索性破罐子破摔,反正这伙人也不是要祁明心的命,既然不出人命,那就没什么关系,于是他找到江湖上出了名的给钱就办事的“叶煞剑”周晋去杀祁明心,只是还没收到周晋的回信,他就在回府的路上被一个长得格外美艳的女人给带走了,只记得这女人有张黑唇,还曾说过这天下赌鬼果真就没一个好人这样的话……
秦建沉着脸听着,捏着木板的手掌是松了紧,紧了松,眼看着秦震轩话音落地,他猛的就是一把巴掌,扇在了秦震轩的脸上,秦建轩嘴边马上就溢出了血迹,人也被扇的趴在了地上……
秦震轩捂着脸,感觉半张脸都木了,耳朵里也是嗡嗡作响,他一手撑地瞪着眼,难以置信的看着秦建,虽然知道他爹可能会生气,可是没有想到竟然会气成这般模样,眼看秦建的一张脸都涨成了猪肝色,浑身还不自觉的发着抖,显然是气到了极处。
他心虚的垂下眼,做哑巴状,也不说话了,毕竟人命关天,这下扯上的人命还不止一条。
秦建这会也是心跳如雷,他寻常事务繁多,也没有多少时间教导他,知道他有些劣根性,但是完全没有料到他这怂包儿子居然给他来了一把大的,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他怒发冲冠,气的拿着木板指着地上的人说道:“你给我听着……从现在起,你要是敢踏出这秦府半步,你就不用再回来了,我秦建没有你这样的儿子。听到了吗?”
秦震轩听到这话,知道这事情算是过去了,马上忙不迭的点了点头。
秦建看到他捂着脸满身伤疤的手,目光复杂,他撇过眼,在那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