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若然对他苦笑:“然而我那晚重伤被擒、之后被散尽功力囚在光明顶冰狱,就算明白你的用心,要挽救也已经太迟。”
骤听明教总坛之名,少年全身为之一颤。
残月微冷,脱下水靠之后,明怀玉身上只剩囚服单衣,破碎的挂在身上。
“如果没从天引山逃出来,我们就要在各自的幽禁里错过一生——每次想到这里,我就怕得不能再想下去。”安若然长叹一声,终是从后拥住了他。
“怀玉……”男人沉醉在少年的气息中,一边吻着,胸中却是炽热生痛,“你怎么能要我一辈子没有你……”
明怀玉微仰颈项,将男人的手紧紧压在自己下身。
随着揉捏,他喘息便愈趋激烈,到了最后,少年衣衫全褪、胸膛尽露,脱力软倒在男人怀中。
媚意浓烈的染上容颜,少年情不自禁伸手往男人胯/下抓去,却知此时不是时候,只得难耐的扭动身体,后/穴隔着衣料、在他裤裆间来回擦磨,于男人双臂中激喘低吟。
安若然欲意猛起,顶开了少年的修长双腿,肉柱已在明怀玉臀缝间满涨充血,男人模仿着交合的律动,一下下挺前,都在剧烈拍击着囚衣下的白肉,鞭在他渴望吞吐巨物的褶口上。
体内又是酥麻、又是痒软,少年在亢叫中开始泛泪,两人口中亦扯出了淫靡的银丝。
短暂的交缠,已完全勾起昔年的云雨欢愉。
天津桥被禁军的舟船照得亮如白昼,远在洛阳另一边的皇城钟楼,却有一声高吟、一声低吼,悄然隐没在剑拔弩张之中。
两道滚烫白液接连pēn_shè,交迭在少年平坦的小腹上。
明怀玉双眸失焦,倚在他肩间享受着余潮,安若然却是忽然脸色剧冷﹗
眼前横陈的ròu_tǐ上,竟然有班驳狰狞的紫红瘀痕——
那是性/爱留下的痕迹,自己多年从来不舍伤他丝毫,这些遗痕、在自己离去前并未曾有﹗
……这三年间,他竟是时刻受着那种折辱﹗
男人揽住明怀玉的左手没动,右手却紧绞剑柄,那样的力气,几乎连铁都被他握碎。
“你是怎么逃出昆仑山的﹖”明怀玉闭着眸低问。
“天引山一役,夏军得长明王暗中支持攻打南楚,明教这才将我从光明顶带到天引山。”
少年脸上仍有些失神,“为什么扶光要带你去战场﹖”
安若然默然半晌,这才对他低道:“因为南楚军领骑兵的人……是灵飞。”
“明教想以我作饵伏杀他,却低估了他七式大成后的功力,最后不但落得全军覆没、还在包围中救走了我。”
明怀玉微微挑眉,“你刚才怎么没说﹖”
安若然顿了一顿,终于还是坦白:
“你一直不喜欢灵飞,我不想你胡思乱想。”
少年闻言失笑。
“我就算在位,也只是势孤力弱的皇帝,难以自保,更遑论要实现你平生大志,统一中原和北漠的万里疆土、成就媲美怀阳帝的伟业。”
他说得极是平淡:“其实,你是应该要恨我的……一直以来,都是我配不上你的期望。”
城楼上突起急风,长发随势飘扬,掩去了昔日帝皇的妖艳容貌。
“没有谁配得上谁……灵飞是我唯一的师弟,你却是我此生挚爱之人。”
安若然俯下身去,为他将青丝逐缕拨开。
那一刻,安若然满眸柔情,示意他望去百里外的洛阳内外两重城廓:
“看到么﹖在天明的一刻,这两重城郭都将重新臣服于你——”
当年的北方战神凌驾于这座宏伟古城,八河之景、以及天下众生,尽皆收归于他眼底。
“有我陪着你,现在就把属于你的所有、一一从那群蛀虫的手上夺回来。”
四月初三,北邙山白马寺于深夜遭上千武士硬闯,三更过后,全城开始搜捕前朝帝帅明怀玉与安若然。洛阳城随即进入三日戒严宵禁期,十六道城门皆禁止百姓进出,洛阳方圆百里被搜括得寸草不剩。
天明之后,禁军无功而返。
临近早朝的太极殿,满朝文武皆陷入各式议论:
旧帝软禁于白马寺、本来只是新旧两皇派系间所知之秘密,禁军的搜捕等同将此事公告全城。而护寺的骁骑军众口所传,皆是战神安若然重临帝都之英姿,一时更令当年有份拥护明衍、参与逼宫的朝臣人心惶惶﹗
卯时二刻,殿内宦官准时唱报:
“皇上驾到﹗”
文武百官瞬间消敛声息,朝皇座方向拜倒: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郑皇明衍冷然步上玉台,扶稳了龙椅黄金手柄,缓缓坐了下去:
“众卿平身。”
——此言一出,殿上诸官却竟是无人敢动﹗
明衍脸色剧变,险些在皇座上摔了一跤﹗
君临议政殿的皇帝颤颤巍巍,抖着手指向黄金大门的方向——
两把完全重迭的嗓音,一是出自他口中,一是从殿门外遥遥传来﹗
话音刚落,太极殿重门吓然洞开。
若说之前殿内众人是石化了,这一下便是被巨雷当头劈中,被震得脑袋嗡嗡作响﹗
皇城最宏大的主殿外,红血如轨迹一样连绵延展,上了殿阶、跨进殿门,而那柄滴着血的剑,正是握在一个人的手里﹗
那人冷冷一笑,提剑昂首入殿,黑眸里充满凌厉的慑人光芒。
而在他身后仅三步之遥,一道人影始终被他单剑护着,直到在殿内长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