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骨曾碎到渣都不剩,这个月在墨莲华照料下虽复原神速丶但仍未完全痊愈,此刻被人强力箍住,顿即痛得苦不堪言。
方如松盯着皱眉挣扎的少年,愈看就愈痴迷,不禁舔上他痛得煞白的容颜:
“等我把你干到哭爹唤娘,你那手下还认得自己清高的统领麽?嗯?”
“放手……”
“少将!”
“反正他回平京也活不了了,现在就陪我干一炮吧,本大爷让你欲/仙/欲死又如何?”
这个人当面辱你,难道还不该杀?
杀吧,反正你杀的人多了去,多一个也不算多。
“你以为姓景的真喜欢你了?你的臭小孩都被他害死了,亏你还能把穴送上门给他操翻操/烂,像你这种又骚又贱的货,他也能看得上?你——”
剑光一闪而过。
“少将!您没事吧?”
徐杰还未及上前,方如松已颓然倒地。
九玄从男人胸膛抽出来,白灵飞漠然甩走剑上的血珠,将剑回鞘,然後冷冷转身:
“战俘里没有人需要殿下出面处理,将他们都送回平京处理掉吧。”
“……是!”
徐杰呆呆看着统领离去的背影——
他是看错了吗?少将的瞳子怎麽会是红色的?
作者有话要说: 赤川王的阴谋完结了,但第一卷还有许多未解之谜,所有还未解开的线索背后,都有另一重更深的阴谋~
至于方将军,我只能说,他是这篇文里不作不死的最高代言人,有时候黑化外挂是很有用的,不然的话圣母到不行的小飞绝对不会劈了他(小飞能忍,殿下都不能忍啊﹗)
☆、左翼之羽、右翼之剑
最后一次巡视过舄琊城的兵马,又去伤兵帐慰劳军士大半夜,深夜时份,皇太子才回总管府的临时帅房。
帅房隔壁便是锋狼军统领的卧房,夜至一更,房内灯火却依然未灭。
景言敲了敲门,听到房中少年应了一声,便兀自推门入内。
白灵飞正在床头凝神打坐,皇太子一见搁在桌上的九玄,心中不禁惊讶——
他是个警觉性极强的剑手,平日绝少让佩剑离身,自己曾打趣说,只有他们在床上欢好的时候,他才舍得放下九玄,怎么今晚会任由它不在身边?
“我听说今天你在牢室杀了方如松。”景言坐到他身侧,既不想用平时责备麾下兵将的语气,口吻只得冷下一些:“私杀战俘是死罪,南楚一向军纪严明,我不能对你有太多豁免。”
“灵飞,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否则我也只能军法处置。”
白灵飞缓缓睁眸。
他垂下头,沉默了良久,才低声答道:
“是末将鲁莽,下一次我不会令殿下为难的。”
景言微一皱眉——
平日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自己绝不以皇太子自称,他也从来没顾尊卑规矩,今晚又是什么一回事?
“我总觉得,你好像真的有些不同了。”景言逐渐凑近他,然而他的脸却被刘海阴影遮住了,他也没打算要抬眼看自己。
“你说过我们要互不隐瞒,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却没跟我说过?”
“末将不敢隐瞒殿下,是您多虑了。”
景言有千百般重担加身,更兼在战场杀伐太多,再好的脾气也给磨尽;本来深夜还去白灵飞的卧房,无非是难忍关切之情,刻下却破天荒被他冷言相待,顿时火上心头,一记重手把他压上床铺——
“还要口硬?我自然有方法让你开口。”
说到底,其实皇太子就是神经绷紧得太久,只有在灵飞少将面前才敢完全松弦,结果弦一松,这就出事了——
同一个错误,犯一次是情有可原,犯第二次是真的活该。皇太子在天引山已中过一次招,令白灵飞走火入魔差些挂掉,这下又再重复犯错,可见冲动的确是魔鬼,半点惹不得啊。
几番激吻下来发泄过怒火,景言就彻底醒了,顿即后悔得想把自己打昏过去。
“对不起……是我说重了。”他揉着少年的发丝,柔声安慰白灵飞。
在他料想内,豆腐心到不行的白灵飞会笑着说没关系,然后反过来主动献吻安慰自己。
——然而那根本不是这回事。
“你只是想要这副身体而已,不用管我,继续干就行。”
景言以为自己听的是幻觉,然而白灵飞唇边的笑很锋利,锋利得根本不像是他会对自己有的笑——
皇太子知道事情不太对劲了。
“你怎么会这样想?”景言长声一叹,将他箍紧在臂弯。
“那晚我从丘陵救走你,那个时候,你就像一副碎了骨架的人偶,全身没一处是完好无缺。我抱你回水石城的那一程丶自己心里痛得几乎昏了。”
“那一刻我在想,锋狼军的统领为什么偏偏是你?我宁愿是我自己倒在丘陵上丶是我被人用戟穿心,我都看不下你受半点伤你知不知道?”
那一场丘陵战,其实是景言这个月来每晚的梦魇。
白灵飞在水石城被连夜抢救之际,南楚军都惊讶於皇太子的若无其事,甚至连玄锋都以为他是受了太大刺激,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忍得快要发疯——
如果白灵飞那夜死在他眼前,他是真的会疯。
“从你为我打第一场仗开始,我就不断对自己说,理想比感情更加重要。我以为自己可以压抑得了,就像以前控制自己的七情六欲一样——”景言苦笑摇头,凝看着他低道:“但原来我再也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