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像小不点一样撒娇真的好吗﹗
白灵飞终于投降,将剩下半碗药往自己口里倒,然后俯身往景言双唇渡去。
——明明是苦药,却都在两人口中化成了甜糖。
白灵飞环住景言,靠在他耳边柔声问:
“怎么样﹖还难喝吗﹖”
皇太子轻轻拍著他的背,“傻瓜,就算你餵毒/药也不难喝。”
他在景言肩间磨了磨,嗓音带着掩饰不去的笑意:“你这么有信心我不会餵毒﹖”
“你是我的太子妃,本殿下怎么不信﹖”景言笑道:“別人我不会留情,但如果是你毒我,我也就认了。”
沉默了半晌,白灵飞忽然低道:
“你是皇太子,始终不可把命完全交在另一个人手里。万一九玄真的指著你,你总不能呆著不动任我去杀。”
景言断然道:“不会有这种假设,我跟你早已经分不开来。”
“世上不会有永恒不变的承诺,也没有两个人能注定走到最后,可能有一天我也要离开你,你也不会再执著於我。”白灵飞叹道:“你不必只认定我一个人……有些认定,本来就不是绝对。”
“你说了那么多,原来是想叫我纳妃﹖”景言笑了一笑,转又坚定而认真的看着他:
“我许的就叫永恒,我跟你就是注定。如果你走了,我就算从江南追到大漠,都会将你带回我身边。”
他眼内的冷清迷茫,都逐渐被一种柔软埋没了。
景言的每一句、每一眼,都不自使他错觉了永恒。
——爱过、痛过、依偎过,因为这个人,即使错觉会碎,那也足够他守缺一生。
他们最后选择留在建中城,这一晚,景言作了伪装,又独自从客栈出了门。
——其实他对白灵飞的分析,都不是他坚持不离城的最大理由,他只是不想让白灵飞回到赤坂而已。在墨莲华找到解咒的方法前,他不希望那个人再去承受不必要的杀伐。
那已是他所剩无几的、能为灵飞做的事了。
他选的路线里,没有特意往荒废的宅区走,只是绕行了不少僻静小巷,还特意拖慢了脚步——
简直就像明目张胆让人伏击一样。
连续几天的夜里,他都重复著一样的诱敌之计。表面上他故意落单周围晃走,实际上白灵飞一直在暗处窥伺,只要那晚的杀手再次出击,两人将会全力合击围攻。
当然,那杀手自然不是省油灯,起初几天没掉下陷阱,然而到了今晚,那人终于都按捺不住——
栈后,就感觉到被人偷偷吊尾,直到走至城西的一条小巷中,他握紧佩剑,深吸一口气,霍地转过身去——
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静静沐在柔和月色中,隐约在对他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 小飞简直□□得不能再□□,如此一砖可口的豆腐,殿下可否让给作者君﹖
这几章的糖甜得作者君也受不了,单身狗先去治疗一下伤害~
☆、出师
那道修长挺拔的身影,正正就在月色下对他微笑。
那人在暗黑中飘逸出尘,一袭儒衣似要御风而去。甫对上那道眸光,景言立刻脱口低呼:
“师父﹗”
连被逮下天牢的时候,皇太子亦未尝像此刻一样激动——
本在衡山不问世事的师父,这个时候竟然会出现在建中城﹗
太清真人的言语融在夜色中,偏偏却清晰送到景言耳内:
“言儿,一年不见,你功力又再进一步,为师差些也追不上你。”
他奔到恩师面前,心中一热,双膝就这么跪了下去:“徒儿拜见师父﹗”
在暗处的白灵飞也现了身,在太清真人身后同样跪下,恭敬道:“御剑门弟子白灵飞见过前辈。”
太清真人含笑看着一前一后跪在巷中的两人,将他们慢慢扶了起来。
“我今日傍晚进城,晚上就见你在城里飞檐走壁,为师一时好奇,便跟来看看自己的徒弟在做什么勾当。”他这又转向白灵飞,打量了他半晌,才欣慰的道:“昔年我曾跟其峰说过,灵飞你资质卓绝,是武林历代难有的天纵之才。如今看来,连他参不透的无蕴,你也终于习成了,我那时候果然没看错你。”
白灵飞摇头笑道:“前辈过奖,我一身武艺全是师父所授,只是前些年在谷里专心练剑,故才略有小成而已。”
太清真人点头,悠然转向景言,“你身上的功力又是什么一回事﹖不会是灵飞送你的罢﹖”
白灵飞果断別开目光。
景言为之一窒,无奈答道:“徒儿先后跟九玄和削玉情交上手,功力有进当是自然。”
太清真人一记恍然的眼神,领头带两人走出小巷。
“言儿,你又瞒为师了。”他微微一笑,“你们身上都有彼此的真气,这是用了双修之术才会如此。”
白灵飞一阵清咳。
景言这才知道,师父在扶起他俩时已探了两人经脉,而他们功力有所不及、竟是对此毫无觉察。
他为免白灵飞咳哑嗓子,当即转了话锋,“师父来建中有何要事﹖”
“没什么,只是约了故人在此聚旧。本来我见你也在城中,怕你孤独、便想陪你过节——”太清真人回头一睨,笑着去看不敢抬头的白灵飞:“不过看来是我过虑了。”
“你一向是不肖弟子,没料竟能替为师找到个像样的徒媳妇,实在叫我喜出望外。”太清真人道。
皇太子顿时被师父捅了一刀,而白灵飞最后一寸脸皮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