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陆小凤一个措手不及,却被陆小凤轻松躲过了。她便又改变了攻势,一个扫堂腿朝陆小凤踢去。陆小凤轻轻一闪躲开了攻势,她又一式白蛇吐信化拳为爪向陆小凤的前胸袭去,明明眼看着凌厉的指尖已触及陆小凤的前胸,却感觉双手一空,双脚似乎被人轻轻一带,穿在外面的青布鞋已经脱落,露出了鲜红的绣花鞋,而陆小凤,竟已在数丈之外。
江轻霞还欲还招时,却听到一个声音从山径上传来,是江重威。
江重威走到山神庙前,道:轻霞,陆兄,你们这是作何!
花满楼在一旁道:四条眉毛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情,向江姑娘讨教。
江重威走到江轻霞旁,呵斥道:胡闹!陆小凤和花满楼是我的客人,你怎么如此对待,失了礼数!
江轻霞将头扭到一边,不吭声。
陆小凤拍了拍江重威的肩膀,道:无妨,无妨,方才的斋菜已吃的尽兴,活动活动筋骨,正好。不过江兄,我有一事相问。
江重威道:请讲。
陆小凤道:王府库房的钥匙,是否只有你一人有?
江重威愣了一下,道:自然。
陆小凤道:那你有没有想过,绣花大盗进去的法子只有一种,那就是打开门,自己进去。
江重威不解道:你这是何意?
陆小凤道:有人从你这里得到了钥匙。
江重威生气道:陆小凤,我江重威从未将钥匙交给别人过!
一旁的花满楼安慰道:江兄稍安勿躁。陆小凤并不是在怀疑你将钥匙假手他人,而是怀疑有人趁你不注意,将钥匙偷走重配了一把,办完事后又将钥匙还了回来。
陆小凤接道:这种人,我只能想到,是跟你很亲近的人,或许是趁你酣睡时……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江重威打断了,江重威怒道:那你,是在怀疑轻霞?轻霞是我妹子,从小一起长大,什么样的人我清楚,她绝不会做这种事!
陆小凤若有所思的扫了一眼江轻霞脚上的红色绣花鞋,道:是吗,可据我所知,江轻霞,并不是你的妹妹。
江轻霞冷冷瞪了他一眼,咬牙道:你还想说什么?
陆小凤悠悠道:你真要我说?
江轻霞道:你说。
花满楼在二人身旁轻叹一声,摇了摇头。
陆小凤道:你本是江重威未过门的妻子,后来却不知为什么出了家,你在他面前故意装作不搭理我,就是为了不愿刺激他,不愿他多虑……
江重威截住陆小凤的话,道:你说的不错。不过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与轻霞无关。我早就是个废人了……我不能做别人的丈夫,也做不了别人的父亲,根本就不能成家!
江轻霞站在他身旁眼圈微红,身子抖个不停。
江重威又道:陆小凤,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再为难轻霞了,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的错…
江轻霞抽泣道:重威…别再说了…
陆小凤看看二人,摆了摆手,道:罢了,江姑娘,在下刚才多有得罪,请见谅。
江轻霞看着他,脸上泪痕依稀,却没有了凄切哀婉的模样,冷声道:那便告辞。说完,她对江重威道:重威,我先去前院把你明天的药煎了。
江重威点点头,她便转身下了山,一双红绣鞋渐渐淡出了众人的视线。
江重威这才开口道:陆小凤,你究竟,看出了什么?
陆小凤道:江兄,老花曾经跟我说过一句话叫,难得糊涂。
江重威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语气沉重:你看出了她在有意隐藏自己的武功?
陆小凤道:正是。不过,我也知道,她根本就不是绣花大盗。
江重威道:那你为何要为难她?
陆小凤道:因为我想要知道一个秘密。
江重威道:什么秘密?
陆小凤道:红鞋子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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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与花满楼回到神针山庄时,已是深夜,几排矮屋立在黑黝黝的夜色中,毫无生气,只有一点烛火,在矮屋后面的独院中隐隐约约,那是忘姑住的地方。
推开房门,陆小凤一屁股坐在床上,道:今天总算是有了线索,没白跑一趟。
花满楼温和道:你快睡吧,明天可是要早起的。
陆小凤一头倒在床上,道:是啊,明天开始要给薛老太太当长工喽。说到这里,他四下看了看,道:孩子呢?
花满楼道:孩子说是统一有人安排,在别的地方。
陆小凤躺在床上,双臂枕着头,道:你不担心?
花满楼背对着陆小凤,解开身上的袍子,道:不担心,神针山庄多年来都是这个规矩,想来也出不了什么差子。
说到这里,他轻笑一下,道:就怕他欺负别的孩子,这就不好了。他解开腰带,准备将夜行衣脱下,又道:明日要去夏雪楼作侍读,今晚,要好好休息。
陆小凤撇了撇嘴,换了个姿势,半躺在床上,一手撑着头,一手无意识的在床板上轻敲着,两只眼睛,注视着眼前这个人,在空气中逐渐□的后背。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样的后背或许清瘦了些,但这并不影响它的笔直挺拔。突出的肩胛骨下,有一片暗色,与烛火照亮的白皙肌肤形成对比,让人有些想要去探寻,去抚摸,去触碰的冲动。脊线有些自然的弧度,将这白皙的背部平分的正好,向下延伸到令人遐想的地方。在这干干净净的后背上,只有一颗红痣,长在膏肓穴处,曾有人说,膏肓穴有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