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着苏浅的这些,大多在江湖二流高手之列,苏浅看他们身上的血条大概也就是在70级左右,当中有个轻功特别好的也就是一开始就开始追他的那个,血条是85级的,江湖一流高手之流。
苏浅跑着跑着也琢磨出不对劲的地方来了。
他又没干什么事,犯得着惹得这群人穷追不舍吗?
他总结了下,觉得源头应该是他跑得太快的缘故——这里是什么地方?天子脚下,皇城之所,突然冒出来了个轻功高强的大晚上的到处乱窜,蹿到别处去也就罢了,万一蹿进了皇宫谁来负这个责任?
想来也是,要居那边半夜突然有人用轻功急速掠过去,他也得着急。
苏浅突然悟了。
他看了看四周,跑了这么久也恰好离自己院子不远了,于是他几个纵跃到了自家院子里面关门进去等人来查询。
武侯们追着他的尾巴而来,没有追丢人,但是也没抓得死死的,只看见人往某个院子里一落然后就消失了踪影。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搜啊!
“开门!有人没有?!”苏浅才进房里没多久,就听见了外头粗暴的敲门的声音,于是随手将外衣扯开,慢悠悠的散了束发玉冠,点亮了烛影往外走去。
崇仁坊中皆是些富贵客,武侯却也不在乎这些,叫了门没人应,便直接踹门进了。
没想到刚踹开了门,就看见此间主人提着一盏灯笼站在不远处一脸冷淡看着他们,精致得宛如雕琢般的眉目之间含着一点不悦,琉璃灯晕染出清晰的光线,照亮了一方天地。
武侯头子一见到人就觉得大概是闯祸了。
此间主人似乎没有仆人服侍,可是一身清贵,眉眼如此这般的这般的……
武侯头子在心里噎了噎。
总得来说——长成这样的,不是贵人就是贵人的人,哪怕现在不是,以后也是,还是少得罪为妙。
苏浅微微动了动身体,让烛影把自己照得更加得高贵优雅一点,拿出十足十的功夫力求装得人模狗样儿的好哄着那群武侯滚蛋。
“诸位夜闯我私宅可有何要事?”苏浅提着烛影,夜风微凉,烛影灯火丝毫不曾摇晃,扬起了苏浅的外衣又纷纷扬扬的落下。
武侯头子上前一步拱了拱手道:“不知贵人尊姓?我等追击一小贼而来,恐惊扰了贵人,还请见谅。”
放屁,你都闯进来了还怕惊扰了?苏浅在心里暗骂了一句,面上越发的优雅冷清十足的清贵起来。
“萍水相逢,何必寻名?”苏浅点了点头,算是许了搜查。“既然如此,还请自便。”
言下之意,赶紧去搜查,名字爷懒得告诉你们,搜完赶紧滚。
武侯头子见人一点头,立马一挥手:“搜搜看,小心别惊扰了贵人。”
武侯们齐齐应了一声,如风一般散开去搜查了,苏浅提着烛影走到了院子里的小凉亭里休息,里头有一张美人榻,恰是他喜欢的,就懒懒的倚了上去。
烛影搁在了一边的小几上,散发着明亮的光。
衣襟被这一系列动作带得有些散开,露出了里面莹白的皮肤,幽幽的散发着勾人的气息。
武侯头子盯着苏浅目不转睛。
苏浅也随他去,他早被人看惯了,而且吧……
不就是85级的n吗?一个不爽分分钟就能秒了他,怕个球?
说起来苏浅其实挺恨的,虽说长得好看不是自己的错,但是好歹晒黑点才有男人味(口胡)啊!结果一身皮肤愣是晒不黑,白得跟玉似地。
每次苏浅注意到自己的皮肤的时候和容貌的时候只恨自己以前怎么就没长成这样?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苏浅有些昏昏欲睡了,随手将一直拢在衣袖里的落凤抽了出来,就着烛影点了火,袅袅的烟雾缓缓地从口出吐出,烟过后他颇不耐烦的问:“怎么,还没搜查完吗?”
烟草提神,苏浅虽然说比他们这些武侯要高十级,却也不想在阴沟里翻船。
武侯头子眨了眨眼,好不容易才从苏浅容貌的诱惑中脱身而出,低头回道:“应该快好了,贵人请稍等。”
话音刚落,西厢那头却是一阵喧闹,很快的,一个身穿黑色长衫的人被武侯强行半押了过来,苏浅动了动鼻子,他闻到了……血腥气。
这个人受伤了?
苏浅缓缓地吞吐了一口烟,落凤精致的玉佩在烛影的光芒下熠熠生辉。
“大人,抓到形迹可疑之人一名!”
武侯头子说:“带上来,给贵人瞧瞧是否抓错了人?”
那人被押了上来,强迫的跪在了地上,苏浅起身握住他的下巴抬了起来。
那是一个面容沉稳坚毅的男人,不能说得上是剑眉星目,却是十分好看,这个男人对上苏浅的双眼后又立刻垂下了眼帘。
他顺从的低眉敛目让苏浅觉得很是高兴。
他还是不怎么喜欢有人盯着他的容貌不放的。
苏浅放开手躺了回去,懒懒地说:“的确抓错了,此人乃我长随,前几日护送我来长安之时路遇贼匪受了点伤,正在修养,我倒是一时没认出来。”
武侯头子突然抬头道:“确是贵人府中人?贵人为何不曾认出?”
苏浅毫不客气的说:“家中派来的长随,我记不清有什么奇怪的?”
武侯头子看了苏浅许久,直到苏浅不悦的将落凤拍在了小几上,才收回了目光。他挥了挥手:“放人,撤。”
“把门关上。”苏浅说了一句,自有武侯在撤退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