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他拉客的小倌看到这一幕,在交头接耳的叽喳两句之后,也纷纷的离得雷澈远了些,生怕勾引不成还惹得一身臊。
这正是雷澈所求之不得的,只见他在低头看了绣球一眼之后,就匆匆忙忙的朝着二楼走去八号房,八号房,就是这间了!
雷澈抬头看了看门框上显眼的八字,在确认之后,便毫不犹豫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门a;一声被推开了,雷澈大揺大摆的迈进门去,却不曾想,端坐在床榻上的那位一身青衣的小倌突然像是受了惊吓一般,猛地伸出手去,拿起桌子上一把剪刀,然后不管不顾的朝着雷澈冲了过来。
幸好雷澈是个练家子,反应迅速,一个擒拿手就把那人手里攥着的剪刀给卸了下来,随后一个用力,便把人给推到了床上去。
那人一见攻击不成,迅速的蜷缩到了墙角里,双臂环抱住自己,一脸警愒的看着雷澈。
雷澈真是有些恼怒了,他应了他家小夫郎的要求前来救人,没想到这人不领情也就罢了,居然还想刺杀他,真是岂有此理。
去他妈的吧,老子懒得管这等闲事了!
雷澈把手里抱着的绣球随手一扔,随后虎目一凛,狼瞪了那人一眼之后,便打算转身离开了。
而那人这才反应过来,进来的人是他当初故意把绣球抛给的那个人,眼见着雷澈要走,那人顿时就慌了。
quot;等等,请你先不要走,求你不要走!”
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那人赤着脚跑下床来,伸开双臂,拦在了雷澈的面前。
quot;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请您帮帮我,求您帮帮我!”
面前之人有着尖削的下巴,纤细的柳眉,再加上一双勾人的凤眸,虽然不是什么百年难得一年的美人,但仔细瞧瞧,也算是顺眼的很。
说这话的时候,那人的凤眸里染上了水意,俨然快要急哭了,但是雷澈却并不吃这一套,除了自家的小夫郎,仍凭别的哥儿再怎么姿态万千,但雷澈就跟眼瞎了似的,压根看不见!
quot;不用和我道歉,老子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明人不说暗话,我是来救你的,现在老子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你……会不会做麻婆豆腐?”
那人一听雷澈问这话,便知道请求雷澈帮助这事有戏,忙不迭的回答道:quot;会的,会的,我会做,我还认识你家的夫郎,当初他救过我一次的,求求你们,再救我一次吧,求求你们了qu;救过你一命?在哪救的?怎么救得,说清楚了我;雷澈拧着眉头追问道,倒是没见着丝毫心软。
quot;在喜悦来客栈的后院,我被醉汉调戏,是他救得我,我也没想过,会在这里再次遇到他,我以为,我今后都逃不出这里了!〃雷澈一听这话,觉得并不像是胡诌,毕竟他以前经常带着小夫郎去喜悦来客栈吃饭的。
quot;那行吧,我暂且信你了,你且在这里等着,我去给你赎身,但是你要了,一会儿跟我走之后,要老老实实的把事情的经过交代清楚,若是有一句欺瞒,就算我家小夫郎要帮你,我也不会同意的。”雷澈沉着张脸恐吓道。
那人一听这话,不敢有异议,连忙点头应承道:quot;谢谢你们,你放心,我不是不通事理之人,只是其中的弯弯绕绕,说出来,还望恩人能够担待。quot;说这话的时候,这个哥儿的一双凤眸明显的黯淡了下来,似乎真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苦衷。
雷澈最后深深地看了这个盛了一肚子秘密的哥儿一眼,便转身出了房间,虎目左右瞧了瞧,雷澈一眼就锁定了那老鸨的方向。
没办法,那些年当特种兵的时候,也不是没接过那些乱七八糟的任务,这种乌烟瘴气之地,谁是那个管事的,雷澈一眼就能看出来。
大踏步的走过去,雷澈斜吊着眼睛打量了那老鸨一眼,随后扭了扭脖子,痞声痞气的开口道:quot;你就是这里管事的吧?和你商量个事,俺看中了你这里的一个小倌,想赎回去跟俺好好过曰子,你出个价吧!quot;一听这话,那老鸨整个人都蒙圈了,他在这醉雨轩管事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说一个汉子要把小倌赎回去好好过曰子的。
quot;啥?你要给一个小倌赎身?〃quot;别跟老子废话,老子话都说了一遍了,赶紧出个价,老子没时间和你在这里打太极!quot;雷澈蹙着眉头低吼道。
quot;那你总得给人家说说,你看中的是哪个小倌啊?”那个老鸨听到雷澈不耐烦的语气,也没有再顾左右而言其他,而是就事论事和雷澈商讨了起来,有钱不赚是傻子,这天下掉馅饼的好事,他非得好好地敲诈一笔不可。
quot;就是那个八号房的,俺挺中意的,你出个价位吧!〃quot;呦,那位啊,那可是我们这里的头牌,你想要给他赎身啊,最起码得一百两!quot;那老鸨一边阴阳怪气的开口说道,一边伸出一根手指朝着雷澈的方向连抛了几个媚眼,臃肿的身体,再加上满脸的横肉,这抛起媚眼来,真是要人命啊。
雷澈看到这一幕都快要被恶心吐了:quot;啥?一百两?你怎么不去抢,只有五十两,你爱要不要,不要的话,我就去别家赎一个!quot;雷澈也承认他办的这事不地道,可他又不是冤大头,这瘪犊子想宰他,再回家练几年吧!
就这落后的异世,一个小倌穷尽一生想挣出一百两也不是不可能,首先,他要成为头牌,其次,到他五十岁都要不分白天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