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早就想去见宝祥,但事情还没结束,不想宝祥陷入乱局,便没把消息告诉他,想把一切结束后,再好好跟他温存一翻。只是没想到他百感交集地看着街头,一情一景慢慢浮现间,会以这样的方式遇见朝朝暮暮的人。将他吓得一阵后怕。
宝祥看着他脸色铁青,一腿一步地迈腿,他在臂弯中扭动几番,轻声道,“放我下来吧,你累了。”
“不累。”
“我自己会走路。”
“不行。”
“为什么?”
“怕你丢了。”
“不行不行,瞎说什么呐,放我下来,被人看到了多不好。”
他垂下眼帘,眼中似有宇宙洪荒般深邃,定目看着宝祥的双目,“要是我晚来了,怎么办?”加重了手弯力量,将他搂得更紧了。
宝祥用脑袋蹭蹭他坚实的肩膀,半哄半撒娇道,“意外意外,几个流贼想打劫我,我没带钱,他们就心里不舒服,打打我出气罢了。”
顾章脸色稍稍有点回缓,急切道,“你平时也都是这怎么晚回来。这怎么行,你家下人们呢?”
宝祥想到杨家,心里一酸,叹了口气,便扯开话题,仍是孜孜不倦地挣脱下地。
“你是觉得我不好,还是什么呐。”顾章挑眉看着他,忽然想逗逗他。
宝祥扭动挣扎不开,也放弃了,被他这么一问,乎就红了脸,垂下头表示拒绝回答。
顾章瞬间戏精上身,一叹三哀怨,话语间充满无限委屈,“唉,可怜的我呐,朝思暮想,日日夜夜茶饭不思,只思思念念的人,不理我了,唉,心好痛……”
宝祥拧了他胸肌一把,“你瞎说啥呢,正经点,行不行啊。”
“你在想什么不正经的事吗?”顾章端斜着眼,看上去几分当兵的痞气四溢,配上低沉的嗓音,拨弄得原本一潭静水,泛起层层涟漪。
宝祥的脸更红了,在明丽的月色下,朦胧撩人,顾章该有的想法瞬间爆炸,低头就是一吻,细细吮吸,动作是话不出的缠绵悱恻。
宝祥扭捏地推开他,“大街上呢。”
顾章看着月色柔情似水下的大街,空无一人,连打更的更夫也不见踪迹,朗声笑起来,“你看,没人呢。”
云柔柔,月柔柔,风柔柔,人不知不觉间醉了。
醉得一塌糊涂。
洒满白盐般的地面上,一团的黑影,晃动不休,良久微微分开,轻喘低吟。
分开纠缠的唇片,银丝带绣,宝祥微张吻得通红的唇,艰难地道:“不行不行,太有伤风化了吧。”
顾章满是萤茧的手指,轻轻掠断银丝,细细图画在他一张一合的唇上,鼓诱地道:“屋内就可以了吗?”
宝祥大脑一片空白,挤不出一言半语。
后来,他呆呆地被顾章横抱起,呆呆地被他带去客栈,呆呆地上了房躺在了床上。他听不到周围的声音,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很不真实,像在做梦,梦中看到一切,却又醒不过来,有种置身事外的虚幻感。
是忐忑,还是不安,或是其他,他道不清说不明,很怪异的。
他透过眼睛,看到顾章欺身俯下,眼睛对着眼睛,鼻子对着鼻子。
顾章蜻蜓点水般轻吻他脖子,动情时,“别啃了,我还没洗澡。”宝祥傻愣愣地冒出这么一句,说完自个就哈哈大笑起来。
顾章无奈笑笑,“你就不能严肃一点。”
“痒,痒得受不了了。”
“哦。”顾章将搭在他肩上的手,瞬间挪到了他腰上,十指划动,挠得宝祥刹那间前扑后仰。
“哈,哈,哈哈哈!不闹了不闹了好不好,”
“不好!”
“哈哈,痛。”
顾章瞬间紧张道,“是刚才伤到哪里了。”便掀开他衣服瞧着。
宝祥也紧张捂着衣服下摆,连忙道,“没有,没有。”
顾章无奈摇摇头,轻声细语道,“你等等。”
宝祥听到他哒哒地半跑出去,一会儿又哒哒地小跑回来,关上房门时,顺带关上了油灯。
“你干嘛?”宝祥咽下口水,略带绷紧神经地道
“不干嘛,你闻闻。”顾章借着窗外微微的月光,就一东西凑到宝祥鼻子下,“是药酒,怕你害羞,关上了灯就给你上药。”
浓浓的药酒味,充斥大脑,宝祥英雄气短地嘟哝,“什么跟什么呀。”
“哦,哦,小的说错了,宝哥,大人不计小人过哈,麻烦挪一下尊臀。”
“干嘛。”
“上药呀。”
“你揉我腰间就好了嘛。”
“好好好。”顾章嘴里说着,揉的力度得当,手越揉越往下,温水煮青蛙般,成功将宝祥这只青蛙给制服了。
“哎哟,痛死我了,轻点轻点啊。”宝祥低声抽气道。
“要不给把枪你,当做防身罢了。”
“算了吧,这玩意我怕走火。”
顾章从枕头抽出□□,放在宝祥只起的下巴前,“没事的,你看看,我明天教你怎么用。”
宝祥颇受宠若惊推开了,“不了不了,还是挺害怕的。”
顾章知道他胆子就比老鼠大一点,便没再推让,心里细细盘算着,自己不在他身边时,怎么护他周全。
“你跟谁回来的?他们怎么不跟着你。”
顾章身体一僵,蓦地俯身抱住他,将头深深埋在宝祥的颈窝,带着鼻音,“撇下他们,出来走走而已。”
“你好重,起来。”用力撑起身,撑不动。
顾章眼神闪烁不定,含糊道,“再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