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生到了遂安城,遂安城是威远将军镇守的中原的铁防线,也是西南方到中原的必经要塞,遂安城往南是绵延几百公里的絶鹰岭,往西北十几公里的地方流淌着横贯中原的母亲河,重要性不言而喻。
蛮子攻打过这座城市不下百次,但是这座城市依旧繁华。
苏生进了城,然后去了一趟当铺,出来之后腰间的玉佩没了,但是他手中掂着一只沉甸甸的荷包。
对于做生意,苏生还真没吃过亏,但是遂安城到底是边陲地方比较乱,苏生仅仅走了不到几十米,就有好几个小孩‘一不小心’地扑进了苏生的怀里,还有一个妇女‘哎呀’一声踩到了衣裙,不偏不倚地倒向了苏生的怀抱。
当然,那些人什么都没有得到,苏生一早儿把荷包揣进了背包里,他们找得到才怪了。
苏生找了城里最好的一家酒楼,砸了大块的银子找了二楼的一个靠窗的包厢,对于有钱人所有的生意人都是一个模样,不管那个有钱人是不是个残废,苏生被两个店小二抬上了二楼,苏生座位上的椅子已经被贴心地搬了出去。
苏生叫了一壶清茶好几盘点心,挥退了店小二,就端起面前的瓷杯,垂下了眼睑,慢悠悠的喝了起来。
过了没一会,苏生的刻印就亮了起来,苏生想了想,从背包里扯出一卷的绷带,把自己的左手的刻印包了起来,这才联通了刻印。
“死老狐狸,你跑什么跑!我一会没盯着地图你就跑那么远了?你跑遂安城干啥?携款潜逃?”
乌鸦憋着一肚子的火,他是按照苏生的嘱咐去跟着一辆马车,还小心地隐藏着自己的身形,谁知道等那一辆马车被一队的兵士半恭敬半强迫地赶走之后,他去联系苏生,却看到代表苏生的圆点出现在了代表城市的小图案上!
乌鸦差点没气疯了,老狐狸怎么说的他都忘了么?原地原地,原地就是山脚下的城市里?
他现在离那个马车有一段距离,马车被士兵们保护在最里面,他就往山上稍微走了走,隐藏在林子里,能够稍微看到那队人的一个角,不过这就够了,他才给苏生联络报告。
苏生不紧不慢,毫无愧疚心:“老板啊,我一背包的高级道具,压根就没有买粮食,您还要好久才能到我那里,然后我们好久之后才能吃到饭,那么久我一定就饿死了,你可怜可怜我吧。”
乌鸦一梗,反应了一秒才怒道:“不是你叫我跟着马车的吗?我本来骑摩托几个钟头就能到你那里了,是你非叫我过来跟着什么鬼马车,这会儿喊饿了,早干嘛去了?”
“老板,我可是为了你的任务鞠躬尽瘁啊,你不能这么污蔑我的清白,反正你这会儿也没法在森林里骑摩托,干脆就跟着那一辆马车来遂安城吧,以老板鬼突三十米的能力,一定也会很快的。”
老子本来中午就能带着你到遂安城吃饭,这回他妈的得晚上才能到了!
乌鸦怒挂通讯,然后看了一眼地图,再次决定等他看见苏生揍他一顿让他知道谁是老大。
‘滴滴’,突然乌鸦的刻印响了起来,打开一看,是苏生给他寄来了大半袋子的银两,寄这么多东西,估计得花一个金币。
乌鸦有点疑惑,这老狐狸给他银两干啥,等他到遂安城了不就汇合了吗?
苏生:呵呵。
跟着马车到了遂安的乌鸦生生地捏碎了一两白银,这死老狐狸,怎么又跑到遂安城旁边的絶鹰岭上去了!
乌鸦黑着脸,再怎么一肚子火也只能暂时先找个旅店入住,饶是有的贼再怎么胆大包天,看了乌鸦凶恶的脸和力量,饶是乌鸦把钱袋子挂在腰间,也没有一个不长眼睛的敢于去触乌鸦霉头。
乌鸦吃了一整桌子的好酒好菜,还是一肚子的气,拉着脸,去休息了。
他今天也没法给苏生发加急信息了,苏生刻印一关,他就半点办法也没有了。
而在絶鹰岭上的苏生,被好吃好喝伺候着,享受着最高级的待遇,半点也没有被自家大佬记恨的坐立不安。
苏生在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就等到了他的大鱼,冯赐带着一个心腹进了遂安城,像是在找着什么人,被一个摆摊子的老妇人一指,就看到了朝着他微笑的苏生。
苏生表情十分平静,在冯赐的眼中十足的高深莫测,苏生朝着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冯赐提起气用了轻功,跃上了苏生的窗户。
苏生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两杯清茶,其中一杯还冒着热气,另一杯却已经凉了。
苏生大大方方朝着冯赐一抬手:“在下行动不便,怕是要阁下亲自换茶了。”
冯赐一撩袍子,坐在了苏生的对面,端起那一杯凉茶一饮而尽。
“是我来晚了,没能赶上最好的时候,先生亲自请的茶,怎么能随意倒掉?”
苏生的笑容看起来真诚了一些:“阁下风尘仆仆,不是只为了喝我这一盏凉茶的吧?”
冯赐却不答,依旧恭敬地一拱手:“在下确实有事相求,只是之前要先给先生道个歉,今天先生有心提点,手下的人却不怎么懂事,浪费了先生的一番心意,实在是让我心中过意不去。”
冯赐往袖子中一摸,摸出了一个小小的盒子,朝着苏生推了过去:“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苏生却没有接,而是又喝了一口茶,垂下了一对羽睫:“这一只东海出的紫珍珠名贵无比,我什么也没有为阁下做,阁下这点敬意,我却是不敢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