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良冷静一会儿,继续,“今天,那边来人找我了。苏——小的那个,提出他们叉车那边愿意帮我分担部分库存钢材。人家这才叫绝,红脸白脸轮着来,合着栽了我,我还要谢谢他出手相助!”
任良想来想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今之计,只能忍。哪怕回家吐了一缸血,台面上也要感谢太子爷不计党派之争,关键时刻同舟共济。
关陆说,“你偏不要呀。”
任良本来很精明,气得狠了,一时转不过这个弯,又皱着眉头问,“你说什么?”
关陆就讲明了:董事长多疑,那边这回坑任良,是成也多疑,败也多疑。如果这策划到把烂摊子扔任良身上就见好就收,任良只能咬牙硬背。可太子爷太缺德,要任良咬牙硬背之余还不得不对他鞠躬致谢,做得太过分,就给任良留了翻盘的机会。
所以任良要高调谢绝他的援手。只有这样,董事长才会派他信得过的人去查丰邬的状况,主动权才能掌握在任良手里。到那一步,怎样补上漏洞,怎样把丰邬扭亏为盈,办得好,是任良的功;久不见效,就成了那边的压力。
任良一点即通,关陆又说,告诉你个好消息,钟工那边搞定了。我说,现在先把你的真面目隐藏好,等上了船再交底。
任良斯斯文文挂他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