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后悔,可我当时真的被心魔所控,才会连他都伤害……他最知道怎样让我伤心,怎样折磨我,现在和我说这些,我、我只觉得心痛如绞。
“师兄虽然害我至此,但好在还有顾衍,他总会帮我的。”陆冕微微一笑,我却痛得一个字都说不出。
“我要与顾衍结为道侣,师兄总要祝福,我才能安心呀。”
陆冕用手托起我脸,强迫我抬起头来看他。
我却只觉得眼中酸涩,垂着眸子不肯看他。
“师兄,你不祝福我们吗?”
我不要……
我沉默不语。
“师兄,你不愿我与他在一起。是舍不得我?还是舍不得他呢?”
陆冕的话好似一根刺,扎入心头,竟让我愣住,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脑中竟忽然想起百余年前的青门山,那时是四月,漫山棠花,如一片紫雾烟云。
我初入山门,带着几个家仆。
有人持一把剑,如银练惊鸿。
那少年负着手,长眸如水,黑衣猎猎。
我记得母亲的话,便有些赌气,可还是上前叫他,他却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