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拉颜娜之前,世界上没有一个女子能够打动他的心,他骄傲的心对生活怀着一种无所谓的态度,但是现在他的心不再自由了,这种变化让他感到震惊,以前他把自由和独立看得很重要,但是此刻,要是有人问他愿不愿意缩短十年的寿命来获得看拉颜娜一眼的机会,他也会立刻答应,甚至愿意为此付双倍的代价。”
讲到这里白石停住了,他震惊于自己竟然对一个刚认识两天的女子说这样的话,但是荻秋的神态让他放下心来,荻秋并不觉得他这样说有什么不妥,反而对他叙述故事的能力表示赞赏。
他们两人还不了解对方,两人的交流仅限于这个故事,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并肩走在赛里木湖边。
后来他们向遇到的一个牧人买了些食物,再后来走到一片茂盛的野郁金香花丛中的时候,荻秋说她累了,想在这里扎营,白石也正有此意,两个人便撑开了帐篷,两座帐篷没有扎在一起,中间隔了一片开满郁金香的草地,荻秋和白石都觉得这是合适的距离。做完这些后,荻秋拿出相机拍郁金香,还让白石帮她照了几张映着湖水的照片。
第10章山寨历劫
太阳缓缓的向西沉去,染红了天边的云彩。白石和荻秋已经吃过简单的晚饭。光线很美,红霞在天边飘动,倒映在湖水里,蓝色的湖水成了嫣红色。晚风吹拂着他们的脸颊和头发,两个不约而同朝湖边走去,拉长的影子在草地上晃动。
“听□□的阿爸说,拉颜娜家里着火了,这不是天灾而是人祸,”白石边走边说,“但是他讲的不清楚,我不知道火是怎样着起来的,荻秋,你能告诉我吗?”
荻秋拿着相机在选景,她把相机递给白石说:“当然,前天夜里我被吓醒,正是梦到这里,要我给你讲可以,你先给我拍两张照片,我喜欢黄昏的光线。”白石笑了,按荻秋的要求给她拍了照片。
突然荻秋惊叫一声,她指着不远处湖面上两只天鹅让白石看,白石认出那是尤鼻天鹅,他不像荻秋那么激动,因为以前他来湖边也常见到野天鹅。但是荻秋是第一次见,所以高兴的不得了,她打开相机,拉近镜头狂拍照片。
“我们就坐这里看湖水和天鹅吧,”等荻秋拍够了照片,情绪稍微平静了,白石建议道,“走了一天我想坐会儿。”
“好,好!”荻秋说着在湖边的一堆小石头上坐下,石头被太阳晒了一天,是温热的。
霞光满天,天鹅自由自在的在湖面上游荡,人和天鹅互不干扰。
荻秋边翻看照片边说:“阿爸有没有告诉你,山寨里又来了一个商队?”
“说过,他说就在巴图的商队到达五六天后,又来了一个商队,队长叫塔巴克。”
“这就对了。”荻秋看到照片不错,满意的收起相机说,“这个塔巴克以前来过山寨,他到别人家里偷黄金被发现,然后被拉颜娜的阿爸,也就是山寨的首领赶走了,按照寨子的规矩,塔巴克再也不能去山寨了。塔巴克不是一般的驮工,他很有勇气,但是心地坏透了。”荻秋说,“白石,你得原谅我的用词,他偷东西被发现不仅不悔改,还怀恨在心,发誓要让首领和山寨的人付出代价。”
“白石,我不轻易说一个人好或者坏,人心是多面的,做的事情也没有绝对的好坏之分,从不同的立场和角度看,得到的结论会不一样,我说塔巴克坏,是站在拉颜娜这一边。”
白石理解的点点头,“塔巴克是怎样再次进入山寨的?”
“或许他打扮了一番,把自己掩饰起来。”荻秋回忆道,“梦中我隐约知道他是商队的首领,其实他们并不是什么商队,而是打着商队旗号的一伙强盗,在塔巴克的鼓动下,他们相信寨子里有无数的黄金,他们要去掠夺黄金。塔巴克的经验告诉他,寨子防守并不严密,人们安居乐业,没有好斗之心。他带来二十人左右,和巴图商队的人数差不多。
就像你说的,不论白天还是晚上,莫希巴只要没有事便在拉颜娜家附近转悠,为的是呼吸一下拉颜娜周围的空气。他不知道塔巴克的计划,但或许是塔巴克派去探路的人引起了他的怀疑,或许是那天夜里他因为思念拉颜娜而久久不能入睡,不管是什么原因,总之,在塔巴克放火的那天晚上,莫西巴远远的看到了火光和浓烟,他立刻叫醒巴图队长和别的兄弟们,大家朝拉颜娜家跑去。
大火才刚刚燃起来,火势很旺,拉颜娜家乱成一团。莫希巴第一个冲进火海,他朝小阁楼跑去,那个漂亮的阁楼是拉颜娜住的地方。有个人从里面跑出来,差点撞上莫西巴,那人手里拎着一包东西,只顾往外走,没有理会他。莫希巴跑到屋里,浓烟滚滚,看不到人。
莫西巴被烟呛出两眼泪,他弯下腰开始咳嗽,突然他听到隔壁有人喊“阿爸!”映着火光,莫西巴看到拉颜娜搀扶着一个老人,她试图把他背起来,莫希巴赶快跑过去,他伸手扶老人的时候,拉颜娜向他冲来,手里拿着剪刀一样的东西,莫希巴向旁边闪去,拉颜娜没有伤着他。
莫希巴赶忙叫道:“我是莫希巴,您救过我的命,现在我听您的吩咐!”
拉颜娜听他这样说便住了手,她喊道:“快把我阿爸背出去。”
莫希巴身强体壮,背起首领就往外跑,这时火苗已经窜上来了,拉颜娜在旁边指路,莫西巴迅速把首领背到了院子里。
拉颜娜的母亲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