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本就不怎么坚固的感情, 能瞬间就分崩离析吧。
他从来不是那种迟钝的人,朝歌心里是否喜欢他, 他也能感受得出来。他们之间的相处,一点儿都没有热恋期甜蜜的感觉, 反而像是一起生活多年的伙伴或是亲人, 十足的默契。
而朝歌, 更像是将自己当做一个长辈,无条件在宠着他,有时候的眼神望过来,无奈中还透着点宠溺?
这让傅冬心觉得十分挫败。
继而是满分的不甘。
黑黢黢的眼,带着阴郁,深沉,暗得只让人注意到其间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疯狂,贴在腿根边缘处的手逐渐收紧,又缓缓得上挪。
在胯间的内裤边缘,扯开了一丝足以窥探的缝隙。
唐颂却在此时突然翻了个身。
那薄薄的布料从指尖滑落,与软嫩的雪肤发出一声细微的响声。
傅冬心眨眨眼,神情逐渐清明。
他叹息一声,还是从一边扯过被子给唐颂盖在了身上,遮住了引诱他心神的旖旎景色。
“再给你一点点时间。”他控制着力道压在唐颂身上,语气亲昵:“就一点点。”
唐颂闭着眼毫无所知,甚至还梦到了自己吃了傅冬心许许多多的梦,幸福的咂了咂嘴。
唯有他体内的糖果,又是重重地缓了口气,本来竖起来的漂亮包装纸软哒哒重新垂落。
……
唐颂睡得昏昏沉沉的,凌晨的晚睡导致他直到中午,才勉强睁开了眼。
只是刚清醒了些,太阳穴那部位就突突得疼,很是难受。
“冬心。”他喊了一声,嗓音沙哑得不行,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喉咙里干得要冒火:“冬心——!”
“怎么了?”傅冬心从门外进来,手里拿着放了食物的托盘:“知道你差不多要醒,我给你拿吃的去了。”
他将托盘放在一边的床头柜上,然后坐到床沿边上:“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
傅冬心皱眉看他,原本红润的嘴唇此刻十分苍白,大概是干燥缺水的缘故,起了细碎的皮。
他伸手将被子给唐颂捂得严严实实,又伸手拿过床头放着的水杯与水壶:“喝点水,然后吃些东西后再休息。”
唐颂低头抿着水,用舌尖卷着水滴舔过干涸的唇,然后再吞咽,冒火的喉咙终于接触到了温润的水,他这才觉得好受了不少。
傅冬心将手放在他的脖子上,弯腰与他额头相抵,感受了会:“应该没发热,不过保险点,还是量一□□温吧。”
他直起身,到电视柜里翻找医药箱:“如果有热度,我们就去医院。”
唐颂头昏脑涨,脑袋疼得厉害,含糊地应了声。
医药箱里备了两支体温计,一个是口腔的,还有一个是□□的。
傅冬心拿起了长一些的口腔温度计。
他顺便瞄了眼上面的说明书。
测量前30分钟不要吃东西和喝热水?
黑色的眸子沉了沉,手中的温度计被他放回原处,转而拿起另一支。
室外的阳光很好,傅冬心原先起来时已经将窗帘拉开了一层,只剩下轻薄得有些透的纱帘。隐隐约约能看到外面的交叠的树影。
他重新将厚重的帘子拉拢,打开了床边的壁灯,青天白日的,屋子里却昏暗无比。
唐颂已经睡得没了意识,傅冬心轻手轻脚得帮他趴好,动作轻柔得半褪下那白色的四角内裤。
露出藏在里面圆润的,肉感十足的臀部。
泛着莹白色的光。
傅冬心的手抖得厉害,他这还是第一次真正得看到唐颂的这个部位,有些羞耻,但更多的,是难以抑制的兴奋。
白皙的耳朵尖已经泛起了绯色,他恍然未觉,又轻轻地掰开中间的缝隙,露出里面粉色的花朵来。
另一只手上的温度计已经准备就绪,他缓缓得将之插.入那个还小得宛若针孔的洞。
眼睛一眨不眨得,盯着那么小的的地方,一点一点吞.入那支温度计。
傅冬心的额上已经出现了汗滴,目光被钩着转不开视线,心里默数着时间,眼睛里倒映出的,还是那副香艳的景色。
十分钟后,他抽出体温计看。
还好,体温还是正常的,大概只是普通的着凉。
他洗好体温计,将医药箱放回原处,又替唐颂穿好裤子,盖上被子后才拿着托盘下了楼。
原先做的食物都比较油腻,不太适合病人吃,他又重新熬了白粥,从储藏柜里翻出了小菜,摆放端正后,重新上了楼。
此时离刚刚有大半个小时过去了,唐颂已经被捂出了汗,发丝湿哒哒得黏在一起,也许还是不怎么舒服,那双秀气的眉一直紧蹙着,嘴唇也苍白着,重新变得干燥。
“小歌,先起来喝点粥。”
傅冬心揽着唐颂的肩膀让他靠进自己的怀里:“喝完粥再吃药,等等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他拍着唐颂的背,想让后者意识能够清醒些:“小歌,吃完再再睡好不好?小歌。”
那纤长的睫毛终于抖了抖之后,掀了开来,露出里面湿漉漉的棕色瞳孔:“水。”
傅冬心连忙将水杯递到他嘴边,直到将满满一杯水灌下肚子后,唐颂才算好受些,脑子里灵清了点。
【果果,呜哇哇哇——!】唐颂的心里已经狂风大雨了。他从来不知道,原来生病是见那么令人痛不欲生的事情,就连就基本的呼吸,都只能张着嘴,鼻子完全通不了气。
和人类一样,唐颂一生病,心里就十分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