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可怖,悟离子怅然。「十四子若登基,修仪就是国母,到时候哪能容下知她底细的肉中刺,而其它皇子眼见小子以七岁稚龄,在宫外获赐府邸,心胸宽大者又有几人?宫闱权斗,暗刀暗枪,抬面上相安无事,抬面下从来没有平静过。小子心机深沉,踩着兄弟的血登基,天下人暗骂他残忍无道,谁又知其中苦楚。」睡不安枕,坐不安稳,时时有人要杀他,连以为最亲最敬爱的娘亲都能一刀刺向他心窝,他能信谁?他该信谁?
「他是皇子,他是皇帝,他是在无数次冲突与背叛中挣扎的男人,他的情可以给的容易,但其中若无信赖,只是fēng_liú,他造迷楼,一夜换一个睡,为什么?因为他不信;他重新定下了皇子皇女七岁就要离开母宫到慈佑园的训令,为什么?因为他不信;与其说他怕死,不如说他怕再次被背叛,老夫一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