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的□□也逐渐黯淡下去,直至熄灭。
鬼切笑着,却感到深深的嘲讽、悲痛以及遗憾——打败这个男人的刀法,全是由他亲自传授。
“杀死的人类多了,便成了妖;杀死的妖怪多了,便成了人。”脑海里突然浮现男人说过的可笑话语。
他挑着刀,艰难地向门口方向走去——茨木的鬼手在刚刚打斗的过程中,从他怀中掉出落在了地上。
“茨木……”鬼切支撑不住跪倒在地,胸腔中的痛感已停滞麻痹。
大量的血液亦从他的腹部、胸口涌出,如一条蜿蜒的红蛇缓缓向前漫去。
“我……”鬼切吃力地向前伸出手去——死前可忆起一生中后悔之事,抬眼间却只见庭院里的梅花簌簌落下。
黑暗来袭前,指间终于触碰到了那抹冰凉。
他的脸上,绽放出了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能够这样地爱一个人,别无所求。
……
鬼切的血液在地上蔓延,缠绕上茨木的鬼手,一点点吞噬着手臂的力量。
而染上鲜血的鬼手,竟徐徐与其融合——紧紧地握住了他已脱手的刀。
倒在血泊中的鬼切突然睁开了眼睛。
以为来到冥界的他茫然地看着周围熟悉又陌生的一切,半晌才意识到自己居然还活着。
无视伤口的剧痛,鬼切欣喜若狂地捡起刀。
“你可以感知到他吗?”他对着浮在刀身上方的鬼手迫切地说道:“带我去找他,可以吗?”
-
重建大江山的重担落在了茨木的身上。
酒吞童子终日沉迷于喝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即便莹草告知其事情原委,他也只是放下酒盏,淡淡地说一句:“啊,是这样吗。”
茨木不得不找到忙于复活各类妖怪累得气喘吁吁的桃花妖,让她帮忙看看酒吞的脑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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