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声,巨网在浩瀚面前被一道白光挡住。冰霄抬起头向后看去,玩溪一脸惶恐的站在最后面:“冰霄哥,有话好好说啊……”
眼见着气氛剑拔弩张起来,海水像是突然被拉开一道口子,阳光直射进海,众人抬头看去,西泽神君站立于一片光芒之中,高贵得难以形容。玩溪在心中默默想道:“这爹傻,又找到亮相的新玩法了。”
西泽的手轻轻一挥,浩瀚和玩溪便不由自主向西泽飘去。三大上古神君当中,西泽对天下众神来说是最神秘的存在,他深居简出,却传闻无数。甚至有的小仙根本连他长什么样都没有见过。天界那无数关于西泽神君的传说谁也没法说清到底几成可信,就连从东荒神君和青华帝君嘴里听到的点滴消息,也总让人觉得西泽神君难以捉摸。海底众人仰望着西泽,好一会儿才见司南缓缓行了个大礼:“小仙拜见西泽神君。”众人连忙跟着行礼。
西泽开口说话,声音缥缈得难以捕捉:“南海冰霄,你无权剥夺浩瀚的自由,世间真情从来勉强不得,等你学会如何真正爱人,再来灵犀天宫找本君。到时如果浩瀚自愿跟你走,本君绝不阻拦。”
冰霄召出自己惯用的长剑直指西泽:“你凭什么管我的事情?就凭你是上古神君?”
西泽摸了摸玩溪的脑袋:“本君对你的事情没有兴趣,本君只是尽了当父亲的责任。玩溪是本君的亲生儿子,他视浩瀚如亲兄,此事玩溪不会置之不理,本君自然无法置身事外。”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进入目瞪口呆的状况,西泽神君果然难以捉摸,暗搓搓的居然有个儿子!冰霄欲挥剑向前夺回浩瀚,才发现在这光芒中,自己根本前进不了哪怕一步。
一离开众人的实现,玩溪就忍不住挖了挖耳朵:“父君你下次能好好说话不?”西泽偏过头看着玩溪:“你不觉得这样很有气势很有神秘感吗?”
……还真不觉得……
浩瀚沉浸在玩溪是西泽神君的儿子这件事情中完全无法自拔,转眼已经到了灵犀天宫。玩溪问西泽:“父君你怎么会出现?”西泽道:“事后想想让你去找西海很容易连累西海,还是本君自己出面比较好。元明和舒心的事情你捋清楚了没有?”
玩溪挠了挠头:“浩瀚你先在我父君这里吧,我人间还有事情没解决。”又转向西泽:“父君你还下凡吗?”西泽摇头:“不玩了,你早去早回。”
回到凡间时,东荒已经带着元明和舒心走到了西南的一个边城小镇,越是靠近西南,风景便越是苍凉。玩溪看见开着的窗,舒心拎着小酒壶坐在窗框上,杏色的衣服几乎跟这满目黄沙的背景融为一体,但他往那儿一坐,就是十分引人注目。这样的气质是元明没有的,但这又如何,玩溪心里心心念念只揣着一个元明,舒心很好,可玩溪觉得放不下了,就算勉强放进去了,也是委屈了舒心这样的人物。
推开舒心的房门,舒心回头笑道:“玩溪,你回来啦。”
鸵子放进舒心手心:“舒心,你走吧,此去西南,你自己也知道凶多吉少。”
舒心将银子丢到桌上:“我在这世上了无牵挂,如果要死,和你死在一处我就无憾了。”
玩溪背靠着窗框:“我心里只能容下一人,元明已经在里面了。”
舒心伸了伸腰:“那又如何?这我知道,一开始就知道。”
玩溪不知道还能跟舒心说点什么,停了好一会儿又说了一句:“舒心,你走吧。”
舒心向前一倾,趴在玩溪肩上:“玩溪,你应当知道我此行不是跟你们来玩来了,我身上有皇上的命令,我得看着你们。你一开始也知道。你说,我怎么能走?”
门外传来元明的脚步声,在元明推门的那一刹那,舒心的唇贴上玩溪的唇,粉红的舌头在玩溪唇上轻轻一滑,早已寻着缝隙钻了进去。玩溪心下一慌就想推开舒心,舒心贴着玩溪低声蛊惑道:“你不想知道元明对你的感情到底到什么程度吗?不逼他一次,你觉得他什么时候才能接受你呢?”
元明就那么僵硬的站在门前,玩溪心中很是不忍。舒心抬起脸来看着元明:“怎样?想看全套吗?”手指微微挪动了一下,又将玩溪的衣襟往两边拉开,露出玩溪终年不见天日的锁骨。元明憋红了脸,想离开,脚却仿佛长了根,无论如何也抬不动。
舒心用力在玩溪脖子上亲了一口:“你不是说,你们都是男子,不可能吗?那你把他让给我吧元明,我不介意我们都是男子,我一路跟着他从京城到西南,我是真心喜欢他。”元明感觉心纠成了一团,疼得喘不上气来,舒心说的每一句话,似乎都无可反驳。的确,自己既然不能接受他,又为什么不能让别人接受他。可是,心里就是疼得慌。
玩溪有些不忍,稍稍推了推舒心,拉开距离,往前走了几步想去扶元明,元明像碰到了极恐怖的东西,身体猛然往后一仰,一下子坐到地上。就这么在地上蹭着往后退去,然后费力的爬起来,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玩溪蹲在地上,舒心的脚出现在玩溪视线里,玩溪抬头看舒心:“似乎什么也没测试出来。”舒心的话里听不出语气:“谁说没有,至少他很难过,说明他心里也很喜欢你,只是难以摆脱那点世俗枷锁。”玩溪问:“怎么办?”舒心回答:“放手选择我,或者熬着,慢慢改变他,也许熬三五年,也许熬一辈子。”
第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