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要输掉的是自己的手。这样血淋淋的赌注。
中年人翻了底牌。居然真是张4。
明诚摊了摊手,沿着桌子走过去,语声轻淡:“愿赌服输,交出赌注吧。”没一点预兆,锋刃已显钝的砍刀落下,只一刀,断落处露出森森白骨。
这样一刀,眼力、准度和狠度缺一不可。
明诚居高临下地看昏过去的中年人一眼,淡漠地命人把他抬出去。
唱罢了这出戏,才算是一天的工作结束了。
简单交待过了之后,明诚穿回外套、大衣,走出赌场大门。
他开车回家,手指稳定,全看不出这手差一点点就要丢在赌桌上了。
不是没有疲惫的,尤其是在这样的长夜里面。
然而,有太多事需要亲力亲为,连闭目养神的机会都是奢侈的。
第二天照常上班。
明楼不自禁多看他一眼。
明诚今日穿一身军服,风纪扣束得严严实实。军服是收腰的,越发显得窄腰一握。长筒军靴紧贴着小腿,身体线条十分流丽,整个人劲节挺拔,如同杨柏。
很自然便想起了昨晚的种种旖旎。
一句诗倏然涌上了脑海: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
明楼摇摇头,微微一笑。这话只能用在话本里,才子佳人身上,对刀口舔血的人可不适用。明诚若真推他下坑,他自然会用对方来给自己殉葬。
他并不为自己活着,而是为党、为国、为无数的人民。作为楔在上海滩的一颗重要棋子,他不能轻易死。若谁危害了他的安全,自是不能容情的。
明诚给明楼读今日安排的行程,其中有一条:上海金融界救世沙龙。
又要与汪芙蕖见面了。
明楼用手按了按左边的太阳穴,挥手招呼明诚近前,说:“帮我揉揉。”
明诚便走到他身后,纤长手指扶住他脑侧,轻轻揉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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