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是因为当初家人们对他抱有着活下来的殷切希望,那是他逃跑路上的支撑。
想到这,楚夏不由摸了摸挂在脖颈的兽牙项链。
“扔在这里好了。”温元良满不在乎地道:“难不成你要带着他?”
“不可以吗?”楚夏抬头盯着他:“将他放出来,我们一起走。”
大概是他很少提要求,两人似乎都有些震惊。温元良摸了摸下巴,弯起嘴角:“你对这小子真好,我都有些嫉妒了。”
“那又如何。”楚夏轻啧了一声:“如果这种程度你都会嫉妒,那你要嫉妒的人可多了去。”
“话非如此。”沈凡走来,到他身前微低下头:“我也会希望得到你的关注。”
这两个人一前一后,楚夏有些吃不住,他撇过头:“既然你不愿放人,我自己来就好。”
走上前,祭出一直蕴养在丹田的异火琉璃,用灵力催动,直接罩在了寒冰之上。
楚夏已经做好了灵气消耗的准备,但出乎意料的是,琉璃刚一敷上,那寒冰便迅速消逝,化为一滩水,又顷刻间被蒸发。
伸出的手还没有收回,楚夏愣了愣,有些复杂地看了一眼沈凡。
沈凡站在原地,眉眼冷淡地看着他,如瀑墨发,一身白衣,形成强烈的视觉对比,凸显出来,仿若与世界格格不入,整个人都充斥着一种违和。
被这种人宠爱着,楚夏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沉甸甸地压在心头。
“谢谢。”化为人身的严纪突然抓住了他的手。
“没什么。”楚夏收回自己的思绪,扶他站起来:“你没事吧?”
在来前就受了重伤,现在又被冻在与属性相冲的冰里好一段时机,恐怕身体状况更加糟糕。
“还好,还能支撑。”严纪提着一口气站直了,将自己被两道锋芒毕露的目光攻击的手收回去:“不用在意我。”
他低低地喘着气,面如金纸,嘴角还有一丝鲜血,看上去完全不是不用在意的感觉。
“我这里有疗伤的丹药。”楚夏从储物戒拿出药瓶给他。
这是墨阎后来给他的,防止楚夏受伤却没有好的伤药用,现在用在严纪身上,也不算浪费。
严纪接过来,吞了一粒,脸色稍稍红润了些。
“走吧。”温元良这时走过来,长臂一挥将楚夏拉到自己怀里:“再耽误下去,恐生变故。”
楚夏把他的手臂推开:“我自己走就行。”
“不可以,万一出什么事,不牵着手可能无法及时救助。”温元良笑眯眯的忽悠他。
“那你牵着严纪。”楚夏挑起眉:“妖族和妖族一起,非常正确。”
正说着,他感觉手上一凉,转头看去发现沈凡默默牵住了自己。
把自己刚刚说出的话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楚夏沉默片刻。
不愧是活了千年多的人,真会抓住机会。
温元良自然不依,他提议一起走可不是为了给情敌铺路:“小火凤可是玄仙,哪里需要我们保护。”
“玄仙也有危险,他受了这么重的伤。”楚夏道,“反应力肯定大幅度下降,需要保护。”
“我自己可以的。”严纪在一旁开口。
他觉得自己再不说,就要被温元良身上若有若无的杀意怼死了。而且对方控制的极好,显然只是针对他,可能也有那个沈凡,楚夏看起来是一点都没有察觉。
楚夏皱了皱眉,感受了一下四人之间的气氛,决定放弃勉强温元良。
他现在倒是能让温元良同意,可他离开后,严纪可能会有危险。
“既然这样,那就都别牵手了。”楚夏道,找借口想要抽出手:“离得稍微近些,我不信你们能够反应不来。”
这倒是实话,但沈凡也不愿意放弃到手的福利,干脆就端着一张清冷的脸假装没听见。
楚夏用力抽了几下没有抽出来,便拧着眉生闷气。
沈凡轻轻捏了捏终于安分下来的手,有些奇怪地看他:“你为何如此讨厌我?”
“我并非厌恶你,只是不喜欢与你们太亲近。”楚夏道,他看着沈凡的眼睛,竟是在里面看出了苦恼。
“我不能告诉他们真相吗?”楚夏在脑海里问钟灵。
他算是受够了这种被迫形成的修罗场,尤其是那些人对他所有感情都是因为钟灵的影响而产生,更是令他厌烦,甚至对一些人还有几分愧疚。
“不能!”钟灵猛地叫道:“如果说出我的存在,会发生很可怕的事!”
他郑重而紧张:“很可怕很可怕,宿主你,你在意的人可能都会死去。”
甚至于世界毁灭都有可能。
第一次见钟灵这么激动,楚夏眼睛眯了眯,正想要说什么,脸边突然传来柔软的触觉。他回过神,发现竟是温元良的手指。
“夏夏刚才突然有些不同了。”他歪着头,修长的眼睛微微上挑,金眸里满是趣味:“虽然更加吸引我了,但果然我还是喜欢这样的夏夏。”
“什么?”楚夏蹙眉。
“的确有所不同。”沈凡不善言辞,这时却也不甘落后,淡声道:“现在却是正常了。”
跟在他们旁边的严纪一脸懵逼。
什么正不正常,楚夏和刚才不是一模一样吗?为什么他什么都没察觉出来?
“我也不清楚,也许是这遗迹的的效果吧。”楚夏想到他们应是察觉到了钟灵,漫不经心地说道,又不着痕迹的望了严纪一眼。
看对方的样子是什么东西都没有察觉,那么,发现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