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女朋友,我算什么?”苏洋缓缓向床边挪动着。
“她是她,你是你,我现在只想要你!”高远航不想再跟苏洋继续耗下去。他被苏洋折磨得太久了,还从来没有一个人需要他花费这么多的力气。
此刻的高远航已经近乎癫狂,他太过于渴望苏洋的身体,渴望到必须立刻解决,他没有心思去想以后怎样,至于能不能和苏洋继续做朋友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这种扭曲的关系不要也罢,高远航把心一横,心底残存的最后一点理智也被yù_wàng碾碎了。
苏洋的脚已经到达地面,高远航拦腰便将苏洋抱起来扔到床上。高远航红着眼睛撕扯着苏洋的浴袍,他不再给苏洋任何反抗的机会,此刻的他就是一只被激怒的野兽,面对屡次冒犯自己的猎物他只能选择将苏洋一口吞下。
苏洋因为剧烈的疼痛而停止挣扎,他的脸已经痛得有些扭曲。他看着疯狂的高远航手脚并用地控制住自己,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反抗的能力,所以只能绝望地闭紧双眼。
苏洋从没想象过,他人生的第一次竟然是被别人强行夺走的,没有爱惜,只有肆无忌惮地闯入和猛烈地进出。苏洋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此刻他身体唯一能感知到的就是麻木。
这是一种膨胀到近乎爆炸临界点的麻木。
在高远航一次又一次的疯狂撞击中,苏洋原本以为已经干涸的双眼再次留出泪来。他后悔了,后悔今晚没有回家,后悔喝多了酒,也后悔自己对高远航的心存贪恋。
苏洋的眼前只剩一片黑暗,他对着这片黑暗不断地求饶,希望它能原谅他对高远航温柔一面的眷恋。苏洋不期盼谁能救他,他只希望时间能过得再快一些,这样他就能早点从高远航的占领之中逃脱。
苏洋默默忍受着,默默祈祷着。耳边传来高远航越来越急促的喘息声,他不禁冷冷地笑了出来。
这样也好,他对自己说,以后苏洋再也不欠高远航什么了。
你是撒哈拉的蝴蝶,我是西伯利亚冻僵的玫瑰,你非要我为你吐露芬芳,而我已经没有芬芳。
在最后一次撞击之后,高远航疲惫地瘫倒在苏洋的身上。他感到苏洋的身体很冷,没有一点的温热。他抬头去看苏洋的脸,却发现苏洋痛苦地闭着双眼,眼角的泪还在往下淌着。
高远航从床头拿过来纸巾帮苏洋擦拭身体,他这才发现苏洋的身体在流血。高远航回想起刚才的自己心里后悔得不行,他真想狠狠抽自己一个耳光。
他坐在苏洋身边,之前的冲动和勇猛已经彻底消退,现在的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在等待着大人的惩处。他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来弥补自己犯下的错,只能帮苏洋擦擦眼泪,再擦擦流出来的血。
麻木过后,苏洋的身体疼得要命,他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更别提下床走出房间了。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在流血,可他没力气去理会,就这样流干血死去也好,苏洋想,至少比去面对以后的残局要好上许多。
过了很长时间,苏洋渐渐恢复了力量,身体下方温热的感觉也消失了,他觉得应该是不再流血了。苏洋费力地坐起来,艰难地走到洗手间把还没干的衣服一件件套在身上。
苏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就像个木偶一样,虽然五官和肢体都好好的,可脑子里却没有思想。他走到门口转动把手准备离开,高远航突然说话,他停下了脚步。
“苏洋,我送你吧。”高远航知道自己再也没办法留住苏洋。
“不用了。”苏洋没回头。
“对不起,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才会这样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高远航对苏洋道歉。
“别说了,我不想再和你见面了,这些天我很感激你,一切都到今天为止吧,我不想恨你。”
苏洋关上门的时候眼泪再次夺眶而出,他对着白色的木门说:“再见吧,高远航,回家的路上要注意安全。”
苏洋拖着疼痛的身子消失在午夜的薄雾中,而房间里的高远航却在对着床单上的血迹发呆。有什么东西好像碎了,高远航侧耳听着,这应该是他人生中第二次听到这样的破碎声,直到很久以后他才明白,那是失去一个人的时候心碎的声音。
第24章 喜欢一个人的感觉
一整个假期,苏洋几乎都在生病,一场感冒拖了差不多大半个月才好,之后是牙疼,疼得他半个脑袋发麻。在牙疼的那几天里,苏洋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他一个人捂着脸在黑夜里无声地坐着,每一夜都是这般,像一个绝望的人在等待天明的到来。
拖到再也没办法忍受的地步,苏洋去医院拔掉了那两颗智齿。当时医生夹着牙齿问他要不要,他点头说要,然后医生用袋子把两颗牙齿封好给了他。苏洋揣着那两颗已经失去血液滋养的牙齿,心里觉得有一点难过。人长大有什么好呢,苏洋问自己,懂得的更多,就要忍受更多,得到的更多,失去的也更多,得到的显眼,可失去常常伴随着疼痛,就像这两颗牙齿,拔掉了就再也长不出新的。他忽然想明白一个道理,原来人长大后有很多东西,失去了就是永远失去了,它们一旦离开自己的身体,就再也不可能回来。
被拔掉的智齿带走了疼痛,却留下两个空洞,而这空出来的位置,也会在不知不觉间重新被血肉填满,如果不留着这两颗牙齿,再过几年几十年之后,会不会忘记自己曾经也长过智齿呢?
林晓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