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点名的刘老板有些尴尬的咳了两声,走上前拉开小辫子的手,怒道:“是谁给你胆子在海晏的地盘上撒野的?”
小辫子这才发现青年身后跟着海晏的老板刘敬民,小辫子忙赔笑,名字很土穿着却潮得跟社会小青年一般的刘大老板却不买账。
有海晏的大老板在场小辫子自然是无功而返了,看着他离开宋小月终于松了一口气,发软的身体再也撑不住的向下滑去,帮他的青年眼疾手快的扶住他。刘老板一看这情况骂了句粗话,打电话叫人过来送他去医院。
宋小月偷偷看着扶着他的青年,心里却下了别的决定。
他伸手猛搓泛着红疹的手臂,盈着满眼水气颤抖着,“老板,我......我能不能辞职?我实在做不了了。”
刘老板还以为他被下药了,皱着眉说:“先去医院再说别的,敢在海晏下药,我倒要看看是谁活得不耐烦了。”
宋小月却不愿意配合他,他怕还有变数,想趁青年再把这事了了,只说,“老板我没事,只是过敏,我......我想今天就离职。”
这当然是不合规矩的,刘老板刚想说话,救宋小月的青年却摇着头叹了口气,刘老板翻了个白眼,说:“行了,行了,谁让你运气好撞到了几百年都不来一次的活菩萨秦少爷呢。”说着就打电话叫值班经理过来领他去办离职。
宋小月心里偷偷松了口气,显然这一把他堵赢了,他连连向刘老板道谢,刘老板却不甚再意,挥着手让他等值班经理过来。
宋小月想跟秦少道歉,秦少的电话却响了,他接起电话满满的笑意,“嗯,有点小事耽搁了,要不你们自己上去吧?”那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他回答,“我们在四楼,你直接去六楼吧。”那边似乎非要过来凑热闹,秦少余光看到宋小月还在边上站着便随口应了,收了电话走过来说:“不管怎样还是去医院瞧瞧吧,过敏也可大可小。”
宋小月不好意思拂他的好意,便应了下来,又规规矩矩的道了谢才离开,刚过转角就听到电梯门开了,一道爽朗的声音传来,“不是说有事吗?一个个迎宾似的站在这里干什么?”
又听到刘敬民笑着回答,“秦少又在做好事呢。”
后面他们说了什么宋小月听不清了,他莫名的回头看了眼,只看刚刚合上的电梯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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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里纪霄霆颇有兴致的打听秦少又做什么好事了,听完来龙去脉后大笑道:“刘老板这就是你不对了,咱们秦少难得来一次就撞到这种乌七八糟的事,他一生气待会不让咱们找乐子可怎么办?”
刘敬民憋着笑装模作样的求秦少原谅,推开门的宋奎先乐了,“那就外带呗,不是说纪少前几天才摘下了你们学校的校花还是系花来着吗?”
秦牧闻言轻咳了一声,一群人又哈哈的笑了起来。
秦牧是这群人中家里权势最不起眼的,跟这群三代四代不一样,他家里少有从政或经商的,他家里是书香世家,祖上和父辈几乎都是文化或艺术领域的专家大师,早几辈家里出过宫廷画师,爷爷更是国宝级的大画家,家族里向来以自律修身教导子孙,秦牧从小就是大院里的别人家的孩子,也是他们这群人里最恪己守礼的,用宋奎的话说秦牧能跟他们混在一起这一二十年,都是因为他们帮着秦少爷叛逆了。
秦少爷到底叛不叛逆姑且再议,但秦少最是同情弱小,闲暇会去养老院孤儿院一类的公益机构做义工,原先这群狐朋狗友也好奇的跟过去一两次,之后就叫苦连连的再也不肯去了,纪霄霆还总说要让小叔给秦牧颁个帝城十佳青年奖感动帝城十大人物奖啥的。
秦牧平时是不太来海晏这类场合,这次来为了给被丢出国整整四年刚“放”回来的高宇洗尘,他不太喜欢声色场合但实际上并没有对哥几个的生活方式提出过异议,所以没一会刘敬民就让值班经理亲自领了几个新来的公主少爷过来了。不过刘敬民自己却和秦牧一样安坐在一边清修,别看他是海晏的大老板,其实他来的次数也不比在坐的多到哪去。
玩闹到中途纪霄霆电话响了,他看了眼屏幕显示的名字,忙让身边的姑娘把音响调小了。
电话是他哥纪霄昀打来的,他们玩得痛快他哥却是刚从外地出差归来,想找弟弟聊聊进公司熟悉业务的问题,却发现都快凌晨了弟弟还不在家。
纪霄昀一般不训人,但他一旦语重心长的说话纪霄霆就发憷,忙解释说是高宇回来了,纪霄昀才嗯了声,之后又嘱咐他少喝酒一类的话,最后在电话那边问他有没带司机出门,一直支着耳朵听着的刘敬民马上凑过去说:“昀哥,待会我送霄霆回去,你放心吧,早点休息。”
电话那边的纪霄昀沉默片刻,说:“不麻烦了,我让司机过去接他。”
刘敬民听完哦了一声,又说了句昀哥晚安,就缩回位置上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
刘敬民对纪霄昀的心思大伙都是知道的,但纪家大哥实在不是能议论的对象,便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后来还是宋奎说起最近想开个高校兼职平台的事扯开了话题,刘敬民心情不好就想砸砸钱,第一个就说要入股,纪霄霆觉得闲着也是闲着也举手加入了,被刘敬民提起他哥才想起自己马上要回自家集团去干活,最后只出资当个股东,高宇对国内的情况不清楚入伙纯属跟风,只有秦牧说找个时间去看看计划书,宋奎本来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