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变成什么样我都认了,但是如果留在家里我才是真的死路一条。”女孩子抽抽搭搭地擦着眼泪, “自从上次回家后,父亲为了保护我的安全就找了几位阴阳师来保护我,还叫我不用担心,马上就会有人来铲除酒吞童子了。”
说道这女孩子忐忑地瞥了红发男人一眼,酒吞倒是没什么反应,议事厅里其他的鬼将都愤怒了,尤其是茨木,顿时感觉大江山的威严遭到了蔑视,当即拍案而起说道:“真是不自量力,挚友岂是他想铲除就会铲除的?”
女孩被茨木这一声吓得一哆嗦,但居然还是鼓起勇气继续说着:“可是我知道你们是好人……好妖怪,但是我回去之后和父亲说,父亲不相信,只当我疯了,还把我关了起来。”
“可谁能想到,父亲找来的阴阳师根本就不是想保护我,而是想杀了我!”女孩从出生以来一直认为阴阳师是能够保护她们的人,而那些阴阳师们试图对她做的事却让她对阴阳师们的印象直接破灭了,她从那些人手里逃出来,走投无路的情况下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那天救了她的两个妖怪。
“我不能回家,父亲他对阴阳师们有着盲目的崇拜,我说什么他都不会信了,所以我就来找你们了。”少女低着头,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瘦弱的身体跪在议事厅冰冷的地面上,显得非常无助,“我知道我这样非常无耻,但我只是想活着啊……”
身为人类,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向周围人口中罪恶滔天的妖怪们求助,而那些平时她一直尊敬着的阴阳师们则是变换了一副面容,掀开人类的皮囊,里面包裹着的不过是比妖怪还要丑陋的灵魂。
“先把她带下去吧。”酒吞吩咐着一个鬼将把女孩带下去安置,自己和华袅坐上首位,“继续刚才说的。”
下面一个鬼将站出来,给递给酒吞一个瓶子,酒吞把玩了一番将瓶口打开,然后捏着瓶身微微抖动,一滴黑色泛着腥臭的液体就这么滴落下来。
华袅瞳孔紧缩了一下,那液体滴在桌子上一眨眼就将桌子腐蚀出一个小坑,效果虽然比刚才孚身上的血液弱一些,但不难看出两者有着非常紧密的联系。
“前几天有人发现大江山一些妖怪实力增长得非常诡异,结果就发现了这个。”酒吞将瓶子放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竟然将主意打到我大江山来了,有意思。”
“是属下大意了!”那个将瓶子呈上来的鬼将是负责大江山大大小小妖怪管理的,此时发生了这种事自己非常自责,想起那些被人蛊惑的妖怪,竟然为了这么一点诱惑就归顺于那幕后黑手,又觉得怒其不争。
酒吞摆摆手将人挥退,又看向盉,问道:“这个是怎么回事?”
一直惴惴不安地站在一边的盉听酒吞叫他,又复杂地看了一眼被冻住的昔日好友,也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孚他确实是复活了,还不知从哪得知了我的下落混进大江山来,想让我……想让我把这坛酒掺在酒吞大人常饮的酒中送过来。”
盉将一直抱着的酒送上来,酒吞照例打开闻了闻,没闻出什么问题,随后想了想让华袅把孚的冰冻解开了。
“给他自己灌下去。”吩咐左右鬼将按着人不动弹,又叫一个人扳着孚的嘴把一坛酒都给他灌了下去。
一坛酒还没灌完,那名叫做孚的妖怪就昏死过去,身上的气息也渐渐弱了下来。
“是毒吗?”华袅看那酒清澈见底,闻着也就是普通的酒香,却没想到效果这么显著,在大江山疑似已经被对方入侵的情况下,这要是真让酒吞喝了,随便来一个小妖怪捅酒吞一刀后果都不堪设想。
“我知道这个了!”盉思索了一番突然说,“我一直听闻有一种名叫神便鬼毒酒的酒,人类喝了只和普通酒水没什么两样,但是对于妖怪来说却是剧毒的存在。*”
酒吞冷哼了一声,表情十分冷厉:“这人,还真是做了好几手准备啊!”
“酒吞大人,似乎有许多人朝着大江山的方向来了!”门外又跑进一人,他这话一出,议事厅里的人神情都是一震。
“来的正好,咱们就去会会这个想铲除本大爷的人吧!”
酒吞站起身率先向门外走去,一众鬼将跟在身后,华袅也放出飞鸟去通知他的式神们来与他汇合。大江山上妖怪们得到消息不管做着什么都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纷纷聚集起来准备共同抵御敌人。
山脚下飘摇着印着源氏家徽的旗帜,一片山雨欲来的气息不知不觉地蔓延开来。
“华袅大人……”桃花妖看着这种场景,心里不由地不安起来,她也算和华袅一起经历过了不少事,但是这次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一种不祥的预兆萦绕在心头。
“没事的,一会让弈和青蛙瓷器带着你们在最后面,你们帮忙治疗受伤的人,弈和青蛙瓷器要负责保护好你们。”华袅抓紧时间部署着,他不知道来人手里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秘密武器,但自己这边率先安排好总要比被对方打个猝不及防要好得多。
林子里突然传来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