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正是开得最绚烂的时刻,整个城市只有震耳欲聋的响声。郝放缓慢的在黑夜里前进,有些小小的寂寞与惆怅。途中他给敖先生发了个消息,问他在干什么,可对方一直没回。想来今夜是不会回了,他要么就是睡了,要么就是家里太热闹,顾不上看手机也是正常的。
郝放承认,当他走到自家楼下,见到敖先生的车就停在那儿时,他差点没忍住要落下泪。敖先生斜靠在车身上,嘴里叼着烟,忽明忽暗。一缕接着一缕的青烟在夜风里摇曳,一碰到敖先生的脸,那烟就散了。
他身上穿了件黑色的呢子大衣,衣领半立起来,脑袋缩进去了一部分。虽算不上是冰天雪地,但也快到零下了,不知道他到底在那里站了多久。
听见脚步声,见到是郝放来了,他立马将脖子伸了伸。隔着夜色,隔着一层厚厚的镜片,他眼中的笑意却还是温柔的溢了出来。他说:“看你不在家里,本来想给你打电话的,可又想着你应该是回你妈妈那儿了,所以……”
“所以你就像个白痴一样,除夕夜里站在这儿吹冷风?”
“可你这不是来了,我没白等。”
“……”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索性也就什么都不说了。
敖先生拉开后备箱,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