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住在自己家的第一晚,张起灵其实只是单纯想看看他。吴邪蜷缩在床上,额头上还有薄汗,闭着眼痛苦不堪。
怎么就那么惹人心疼?
抱了一夜,两人贴近得连心跳都在共振。
第二天他还真没吴邪醒的早,但嘴唇传来的温润触感还是适时唤醒了他。缓且热切的一个吻,越发深入,一晌贪欢。
终于确认了吴邪对自己也有感觉,只是太过小心翼翼,他也不好操之过急。
吴邪的内心太封闭。
当初买那套房子,说没想过要和吴邪一起搬进去那是不可能的。尤其在收到那份“惊喜”后,突然很想听到吴邪的声音,很想搂着他一起站在这间房里,一起看满屋子的星辰。
吴邪,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我相信。因为我对你,一见钟情。
吴邪总觉得自己才是陷入这份感情的人,却不知道张起灵远比他更认真。从他们人生的第二次遇见起的每一秒,都是靠张起灵的努力换来的。
所谓再见,哪里是那么轻易的事。
——为了能再见你一面,我愿意等,愿意搬到你在的城市,愿意等你打开心房,愿意自己走完九百九十九步,前九十九步走到你面前,后九百步始终在你身边。
直到你说你也愿意。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非常短小
第8章 h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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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相信。”
话说出口吴邪就后悔了。不相信吗?当然相信,相信自己对张起灵一见钟情且日久情更深。
那张起灵呢?他为什么问自己这个问题?是自己所以为的那样,还是另有喜欢的人,比如那位墨镜男?
吴邪活这么大,从来不会在原则性的事上自作多情。更何况小宋和林医生就是前车之鉴,两人都是一见钟情,最后还不是落得现在这个场面。
从杭州回江苏的一路,吴邪基本都处于神游状态。
越是接近就越害怕。也许并不是对自己的感情没信心,也不是对他的态度没信心,只是总担心这样的自己,配不上那个完美的他,总担心现实太残酷,让人避而不及。
下了车回到工地的临时居住区,吴邪深吸一口气,决定把这事先放一放。当务之急,是最后这大半年,最后这一个艰辛的工程。
今年最炎热的阶段他基本都和张起灵一起度过,然而九月初一下子回到农民工生活,胃还是没能吃得消。包工头接洽过后和房产商敲定了工程细节,他们这些工人必须按照上头的吩咐按时交工,吴邪根本没时间考虑调养的事。
幸好他早早混熟的那些工人,平时一向很照顾他,特别苦的体力活儿都会主动替吴邪担下,吴邪挺感激这些任劳任怨又善良淳朴的人。
他们都来自农村,口音各不相同。聚到一起,纷纷用自己不着调的普通话,艰难应对着残酷的社会,唯一不变的是他们的热心肠。
即便现在国家发展社会进步了,农民工这一社会群体的境遇依旧不好过。也许有的地方有的搬砖工月薪一万了,农民工月薪超过市平均了,但那何尝不是小众?还有更多可怜的乡下人,以微薄的收入供养着自己清苦的一家。
吴邪也是在亲身经历过之后,才得以真正体会。
同样是人,同样有血有肉有苦有痛,要怎样坚强的意志力,才能几十年如一日,没有所谓的光明未来,没有所谓的美好生活,仅凭那股子无奈,撑过来如此惨淡的岁月?
难怪张爱玲说,长的是磨难,短的是人生。
只有切身处境体会过,才能懂短短十字里的无尽辛酸。
吴邪他们合同期到期前的最后一个工程,就是这座商业楼盘的搭建工作。
他从小在杭州长大,亲戚朋友也基本都是浙江的,所以在江苏没什么熟人,住处也是当年租的。为了方便出行,吴邪在正式开工前买了个小电驴,每天往返于家和楼盘之间,单程半个小时到四十分钟。
每当忙得热火朝天身心俱疲,以为快忘记之前的事的时候,总会莫名的想起张起灵。并不会时时刻刻想着他,甚至有那么一段时间根本不会想到,但就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却就是想到了,挥之不去。不曾刻意想起,绝不轻易忘记。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体验,酸而不涩,柔而不甜,就像总有一口气憋在胸腔里,不时呼出些许,可就是无法彻底。
两个月后,第一批封顶的楼盘开盘,四通一平后,位于这片区域正前方的售楼中心也慢慢热闹了起来。
吴邪没想到能在这里再遇张起灵。一身正装,黑色西装,白色衬衫,站在一处便自成风景。
是来谈生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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