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疼,疼到我皱紧了眉,却没有挣脱,艳红的血自手背涌出,沾染上他嫣红的唇,他稍稍抬起身,却用唇舌去舔伤口处涌现的血——活脱脱像一只吸血的精怪。
“陈和平,你想要什么呢?”
我沉默不语,只是看着血从伤口里向外翻滚涌出,连疼痛都变得微不足道。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好不好?不要再说离开的话了,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的。”
我的视线从鲜红的血上移到了他嫣红的嘴唇,又停顿在他那双依旧平静的眼,想了想:“你散了那些人,就你和我,两个人。”
“好,”张晨几乎没有思考,立刻答应了我,他的拇指摁在了我的伤口上,让更多的血涌了出来,“我答应你,你以后也别和我闹了,巡查组那边也特别苦,你不要和他们走。”
我不好奇张晨怎么知道巡查组的事儿,想来多半是韩进透露的消息,只回了一句:“我们做个约定吧?”
“什么约定?”
“下次再撞见其他人,你与我,就不要再纠缠了?”
张晨笑了起来,回了句“好”,过了一会儿,又补了一句:“连朋友都做不了?”
“嗯,”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话语说得绝情又严重,“张晨,咱俩一对一,如果这游戏里多了第三人,朋友也不必做。”
张晨收敛了笑,手指却攥得我生疼,他问得一本正经:“你为什么特别在意这个?你只用后面的洞,那里干干净净的,我只让你碰。”
“因为,”我拉着他的手,让他倒进了我的怀里,伸手顺势抱住了他的腰,“我是个男人,我也会有占有欲。”
“就这样?”
“就这样。”
张晨的头枕在我的胸口,用脸颊蹭了蹭我的胸:“我以为你会和我闹很久别扭。”
“不会,我比较怕麻烦。”
的确麻烦,张晨这态度分明是不想放我走,我想和他好聚好散,不想闹得特难看。我原本就不是什么强硬的性格,张晨退了一步,答应不再乱搞,我也不想再闹腾,影响心情影响工作影响睡眠。
只要以后的日子过得顺遂,过往的曾经都一笔勾销,权当没有发生过。
他吻上了我的嘴唇,我搂紧了他温柔地回吻,眼前却不知道为何总晃过一些画面。
有铺天盖地的雪,有张晨与小田坐在一起唤我吃饭,有张晨与那小男孩纠缠在一起,有那张露出一半的屁股蛋……
张晨不可能维系一段专一的关系,我如此说他如此答应了,不过是彻底分离的铺垫。
我抱起了他,他搂着我的肩膀痴痴地看着我,我们倒在了柔软的床褥上,急切地撕扯着对方的衣服,手背压过白色的床单,重新渗出血,张晨却忍不住凑过去舔。
“会留下疤的。”他舔着我的手,笑得眉眼弯弯。
“嗯。”我将这只手抵押给他,强硬地闯进了他的肉--穴里。
他哼了一声,身体甭得很紧,他的大腿环着我的腰,腰身却向我的方向凑,本能地迎合着我的欲`望。
情`欲渐歇,我拔出了孽根,歇了一会儿,又抱起他去洗澡,洗完澡清理后,又重新把他抱了回来。他人倒是精神得很,刚碰到床还想去摸烟,我抓着他的手放在了腰间。
“干嘛啊?”
“我不喜欢你抽烟。”
“我也戒不掉,”张晨眨了眨眼睛,却抱紧了我的腰,“以后在你床上,我不抽烟。”
他说的是在我的床上,潜意识里,他还是想着别人的床,也很难说,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我吻了吻他的发间,手指熟稔地滑进了他的股缝,捅进了他的肉--穴。他的身体僵硬了一瞬,却凑过来,舔了舔我的喉结——再明显不过的性暗示。
他是放纵的妖精,缠人的dàng_fù,偏偏睡着的时候,看起来又那么乖。
他的演技是那么好,总能给人不应该有的错觉,我用手指插进了他的发丝,想抓着他的头发狠狠撞向床头,却温柔地梳了梳他的发。
我希望他能信守承诺,却知晓他必定违背诺言。以后的每一天,都可能是最后一天,或许不必克制,想做什么,都可以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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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后,我和张晨之间的关系变得暧昧不清,张晨总握着我的手,久而久之,我也意识到了什么。
我有过女朋友,但并不确定自己是直男,但我知晓,张晨这么亲近我,我是不反感的。
我和他打小长大,分享过最阴暗的一面,打过群架,侃过大山,他这时候对我起了心思,从最初激烈的反对后,到现在,竟然有了点默许的念头。
我看过av,也和张晨一起看过gv,那时候我啃着张晨买过来的爆米花,一转身就发现张晨在哭,我抓了把爆米花递给他,问他:“你哭什么?”
他就毫不留情地就着我的手吃了这把爆米花,边吃边说:“他们听说我是gay,躲得老远,跟躲瘟疫似的,就你,陈和平,你特么还拿我当兄弟,连gv都乐意陪我看。”
“性取向这玩意儿,也不怎么重要。以后找到合适的人了,好好过日子就成。”
那之后,张晨也的确没因为性取向苦恼过,但他却没听进去我后面这句话。
我和张晨一起爬过香山去摘红叶,一起去过薰衣草田拍照片,手挽着手走过银杏大道,一遍又一遍。
他在迎新年的晚会上,弹着吉他,唱着情歌,人人墙上却刷过了一条信息。
“哥,我要永远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