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迟章身体一僵,过了几秒,公孙策也僵住。
杨迟章机械地转过头看他,公孙策“唰”地一下把手往身后藏,然后自欺欺人地自我催眠:“哈哈,我什么都没干,刚才的一定是错觉!”
杨迟章故作恶狠狠地扑上去,伸手挠他胳肢窝:“晚了!”
是夜,惊呼声、求饶声还有些微妙的喘息声交织连成一片,灯光久久不熄。
第二天清晨,托公孙策按摩的福,杨迟章睡了个好觉,一大早神清气爽。看着身边犹在梦乡的公孙策,杨迟章微微一笑,也不吵他,自己安安静静地起床。昨天阿策给他按摩了半天然后又打闹到了后半夜,真正睡下恐怕没多久。其实两个人后来都困得不行,偏偏就是不想扔下对方去睡觉,结果闹着闹着就不知不觉睡着了。
杨迟章穿好衣服,无声无息地推开门走出去。秋天的早晨有些寒凉,杨迟章舍不得公孙策一会儿还要跑出去吃早饭,索性想把早饭买回开封府,等公孙策醒了时间正好差不多。
正巧,隔壁展昭的屋子也打开了门,一身白衣的白玉堂走了出来。
杨迟章:。。。。。。你小子昨晚也好意思脸红?!
白玉堂察觉到旁边有人,扭头一看,杨迟章!顿时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面上又涌上些许羞赧,招呼也不打了,随意摆摆手,立刻跑的不见人影。
杨迟章:。。。。。。p,你小子再来这一套,信不信长歌爹教你做人!
第40章 高丽
等太阳完全升起来,二王子耶律逆也溜溜达达出来吃早饭了。看他眼底下遮不住的黑青色以及乱糟糟的头发就知道他昨天晚上辗转反侧不得成眠了。不过也难怪, 相比之前小打小闹似的追杀, 进了开封城之后短短一天就死里逃生两次, 最为倚重的侍从也命悬一线,耶律逆就算是心再大此刻也精神萎靡的很。
包大人吃着杨迟章特意打包回来的黄金油条, 心里美滋滋。一看到耶律逆立马想到一会儿还要进宫接受皇帝的摧残,顿时不得劲了,但还是好心的提醒道:“二王子请先来用早饭, 一会儿再打理着装, 随臣进宫面见圣上。”
耶律逆点点头, 愁眉苦脸的坐下了,食不知味的喝了两口鱼片粥, 忍不住期期艾艾地对公孙策问道:“神医, 庆仁真的没事吗?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啊?”公孙策体谅耶律逆执着想听到一个保证的心情, 也善解人意地放下碗筷, 郑重道:“放心吧,毒已经解了, 箭伤也没有伤在要害, 休息一段时日便可以完全康复了, 保证不留任何后遗症。”
展昭也帮着宽慰这倒霉二王子的心:“放心吧,先生的医术堪称妙手回春,他说没事就一定没事。”
闻言, 耶律逆从昨晚就皱着的脸终于露出一个宽慰与感激交加的笑容。杨迟章看着也挺感慨的,这耶律逆和他的侍从感情是真的好啊, 堂堂王子亲自照顾不说,还担忧地茶饭不香,可以说是相当对得起他们两个人的名字了。
包大人带着耶律逆进宫去了,展昭一边揉揉吃撑的肚子,回味着鱼肉的鲜滑滋味,一边漫不经心的提醒杨迟章今天也要去礼部干活:“迟章,不出意外的话,今天下午高丽、吐蕃还有周边诸多小国都差不多要到了,你记得去接人啊,杨大人。”
杨迟章顿时傻眼:“怎么还有我的事啊!”
展昭慢悠悠地说:“昨天你也看到了嘛,有人蓄意挑起我大宋与其他周边国家的矛盾,这些使臣就是不小心掉根胡子,也能被有心人解读出各种阴谋论,好趁机污蔑我大宋。再说了,不是还有我和玉堂一起陪着你嘛。”
杨迟章才不信展昭最后说的鬼话,什么陪他,抓壮丁还差不多,但是又没法反驳。不管怎么说,来到这个朝代虽然还不是很久,但是早就对宋朝有了感情和归属感,他也不愿意有朝一日看到大宋战火重燃,百姓颠沛流离。
于是下午杨迟章穿着礼部侍郎的官服迈进礼部大门的时候,迎接他的是数道火热的视线。明明大家都忙的热火朝天,偏偏就是能找到空闲不断偷瞄他。饶是杨迟章被人从小看到大,也忍不住浑身一抖。
其中,尤以那个娃娃脸员外郎的眼神最为炽热。
娃娃脸员外郎名叫钱川易,是今年秋试的传胪,初入官场性格还比较活泼。昨天他就跟在杨迟章轿子后面,亲眼看到了杨迟章大战杀手、勇救王子的画面。杨迟章可不知道他随便又虏获了一枚脑残粉,只觉得这小孩的眼神闪亮得让人无法忽视。可他总不能走过去跟人小孩说你别看了,再看我就要收费了,只好顶着一大堆视线如坐针毡。
幸好礼部尚书解救了他于水火之中,宣布高丽已经到了。这老头经过昨天那么一吓,加上今天要迎接的人比昨天多好几倍,即使皇上发话派了守城御林军来相助,还是随身携带了好几瓶静心丸,以防万一。
精致辉煌的驾辇缓缓驶进城来,高高上座的女子面容姣好,皮肤白皙,盼顾嫣然,眉梢之间尽显fēng_liú。驾辇周围跟着好几个低头敛眉的侍女,此外还有一群
穿着高丽传统服饰佩戴刀剑的随从,为首一人骑着高头大马,衣服上绣有流云和仙鹤,显然地位不一般。
高丽在国力、经济、战略位置上都不如西夏和辽国让大宋警惕和感到威胁之意,因为礼部这群看碟下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