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我可以帮你与李斯特谈谈。”
相识一场?绝情当属艾利斯无疑了。凌堃微笑着将话题引到了裴临身上,“艾利斯,我很好奇,你对景衡是虚情还是假意?”
“与你有关?”裴临浅笑回应,凌堃还真看得起自己,连选项都不需要纠结。
“关心前任情人的感情现状,人之常情,”凌堃猜测道,“艾利斯,你是上面做累了,尝试体验下面的感觉么。或者,你又装成了小白兔,为了接近景衡这匹狼,他对你有什么利用价值,能令你甘愿收起锋芒。”
裴临淡淡笑了笑,又将话题主角引回了,“方方土,你说,如果现在我杀你,李斯特会不会出现阻止我。”
“我想,他不会因为我,与你为敌,”凌堃和艾利斯,李斯特相处不过半月,却对他们的关系看得分外透彻。
“你低估了你在李斯特心目中的地位,他能瞒着我帮你逃脱追捕,你觉得他会袖手旁观么。”
“你在怪他?”凌堃收敛了笑意,看向裴临的眼神多了几分警惕,他感觉到裴临字里行间对李斯特的不满,这是一个危险信号。如果有一天艾利斯厌倦了李斯特的存在,李斯特的结局会怎样?
裴临没有回答,走向了凌堃。凌堃站直,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我不希望任何人破坏我和李斯特的关系。”
凌堃不傻,自然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让了路。
裴临出门就见到了一脸阴沉的景衡,笑了笑,语气透着几分讨好的感觉,“表哥,我们回房间谈。”
裴临打算主动坦白,景衡当然不会阻止,两人回了房间,裴临暧昧不明地先笑了,“表哥,方方土说,他来这里是为了你,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景衡惊愣,那个扮女装的漂亮男人来这里是为了自己?但是景衡不认识他啊!景衡沉默了几秒,淡然地微笑回道,“裴临,你别恶人先告状,你的前任情人对你痴心不改,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四年前,我在英国的酒吧遇到了作为侍应的他,他被一个男人诱拐了,我帮了他,他非要以身相许,然后成了我的情人,我包养了他,”裴临的语调很轻松,也没在意景衡的脸色,“后来,我有了新欢,分手了。”
“裴临,我真没看出你曾经是一个路见不平,会拔刀相助的人,”景衡笑了,但语气并不友善,“英雄救美,美人以身相许,奈何英雄多情,喜新厌旧。”
“我和他没上过床。”
景衡微怔,竟然挺意外,“为什么。”
“越美丽,越危险,”裴临浅笑道,“凌堃是国际通缉犯,他杀过很多人,用各种残忍的方式。”
这次,景衡的反应就不是惊愣了,而是惊愕,“你别告诉我,我们隔壁住的那人是穷凶极恶的罪犯。”
“凌堃是罪犯,但他杀的那些人也是罪犯。”
景衡明白了。
“凌堃曾经是fbi探员,但他年轻气盛,认为被抓捕的那些变态连环杀人凶手执行枪决太便宜他们了,他选择了自己动手,以他们对待无辜者的残忍手段处罚他们,”裴临的语气很平淡,反正这不是自己的故事,“从此,凌堃也成了罪犯,他总会比警察更早查出凶手,赶在警察到来前杀人。”
“他告诉你的?”
“诱拐凌堃的男人正是当初令无数女性闻风丧胆的开膛手,我亲眼看到凌堃杀了他,我自然能查到凌堃的真正身份。”
“看来你也早就盯上了开膛手。”既然凌堃能比警察提早找到凶手,裴临同样可以,景衡毫不怀疑裴临的能力。“既然你看到了,为什么不报警。”
“他发现了我,但他不杀无辜者,他提醒我让我尽快离开现场,否则警察会把我当做真凶,”裴临笑了笑,“他对我没有恶意,我为什么要报警害他。”
“然后你们成了情侣。”
“他需要一个身份。”而裴临的计算机能力恰好可以帮他伪造身份。
“为什么我看出他对你现在结婚的事挺介意,他对我们有敌意,”景衡道,“你们假戏真做,他看到我后吃醋了?”
“原本我以为他对我有敌意,我曾经将他的消息匿名传送给了国际刑警,”裴临对自己的所为毫不愧疚,更不会向凌堃道歉,“但他告诉我他在等你,我想不到他等你的理由,除非你也是连环杀手。”
景衡无视了裴临最后的玩笑话,他更在意的是,“你出卖了他?”裴临的心思太难猜了,变化无常。
“他发现了一个秘密,我不杀他,但也容忍不了他活着,”裴临看到景衡欲言又止的模样,补充道,“他看到了妈咪。”反正妈咪已经暴露,也离开了,这个秘密已经不再是秘密了。
“上帝之眼怎么知道我会来这里,难道警局还有卧底?”
“如果凌堃这四年没变,他就不会加入上帝之眼,”裴临也挺困惑,“或许是他故意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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