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景衡饶有趣味看着裴临，近距离的审视令裴临内心极为不安，裴临摇了摇头，“凌堃也不可完全信任。”

“我知道，任何人都不可信任，你，我，也不例外。”景衡轻描淡写地笑着回答。裴临似乎明白了什么，也没接话，脱离了景衡的怀抱。两人相处的气氛似乎又回到了互相试探的从前。

“对不起，我说谎了，”裴临终于做出了退让，“我和李斯特终究是不同的。”

景衡十分意外，原以为裴临会继续隐瞒，回想起来，裴临对自己的第一次道歉是承认他没有人格分裂，第二次道歉是承认他有人格分裂。景衡怀疑自己终有一天会被裴临的善变折腾疯了。

“为什么说谎。”

“掩饰我真正的能力，”裴临一直保持着冷静，“原本我不打算解释，但江浒一案出了意外，李斯特对那天的身体状况十分不满，他没有参与。其实，那天一直是我，事实是我会用枪。但你所认识的裴临手无缚鸡之力，我只能承认我和李斯特是同一个人。”

景衡听到那句“你所认识的裴临”笑了笑，他不知道自己此时的表情如何，他觉得自己很傻。如果没有遇见凌堃，裴临打算瞒自己到何时？一辈子？

“你和李斯特怎么区分。”景衡不得不佩服裴临的演技，那天将李斯特演得出神入化，骗过了所有人，包括自己。焦尔说的没错，李斯特很担心自己，但那个担心自己的李斯特却是裴临扮演的。

“我们能力差不多，但性格迥异，”裴临认真解释道，“对你而言，应该很容易辨别，李斯特不喜欢你，肯定会嫌弃你。”

景衡：“……”

这样说来，确实挺容易。

“如果有一天你不要我了，是否会假装成李斯特离开。”

裴临：“……”

这个办法听着挺不错。

“混账东西，别妄想了，无论是谁提出离婚，我坚决不同意。”景衡不能保证地说自己了解裴临，但裴临此时的表情，景衡作为警察算是看得十分透彻了。

“我好不容易把你拐上床，怎么舍得不要你。”

“裴临，我警告你，如果你不要我了，”景衡狠狠瞪了裴临一眼，威胁道，“我就去勾引李斯特。”

裴临：“……”

夜晚，平静。

414房间的采光其实挺不错，但鬼怪故事传得多了，投入的月光似乎成了通往地狱的黄泉。

门，开了。

影子出现了。

悄然离去。

裴临的清晨是从被景衡唤醒开始的。“捉鬼任务失败了。”裴临从景衡阴沉的脸色中看到了现实。

“鬼换勾魂目标了。”

“谁死了。”

“客栈老板。”

裴临微怔，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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