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偷食是吧?”他磨着牙道,“好,本官成全你,你偷多少就给我吃多少。葵安,给我塞,一样也别浪费!”
梁笙蓦然瞪大了眼睛,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已被一干小厮架住肩膀,掐开了牙关。
喜饼大如象棋,虽然松软,却也禁不住填鸭似的硬塞进喉咙。梁笙被梗得几欲呕吐,捂着胸口伏在地上,憋在眼眶里的泪水磅礴而出。
他还是忘了。
澹台烨向来只对在意的人上心。至于旁人,皆是蝼蚁,何况是自己这样丑陋卑贱的乞丐,随手碾死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梁笙绝望地闭上了眼。
自己从前不也是这样的人吗?府中培养的暗桩、死士、杀手......嘴里向来藏着烈性毒药,为了避免暴露身份,他可以牺牲任何人。
同为心狠手辣之徒,沦落到今日这步田地,又怨得了谁?
然而体内并没有剧毒侵蚀带来的疼痛,胃中一热,像一股暖流流向心田。脑子里轻飘飘的,神魂恍惚得如同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