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顾楚不怎么乐意顾长安长时间的在家带顾虔,他见他总有点怵,自那次酒店叫他“吃了顿饱饭”之后,这老东西重欲的毛病似乎不遮不掩了,看他的眼神仿佛他是裸着的。发起情来有见缝插针的毅力,简直阴魂不散,连他在厨房煮咖啡他都要贴上来,那孽根杵着,硬邦邦磨着他的臀缝,一面还若无其事的伸手越过他去帮忙拿橱柜里的糖罐。
有一回同他二叔喝多了酒,半夜里竟摸到他床前来撸管,色胆包天的抵着他的嘴唇磨蹭,jīng_yè都溅在他脸上,竟还要舔他,酒气熏天的,差点叫他不能再装睡。
真叫人忍无可忍了。
第二十三章
可怕的是此时的顾长安还在为自己的自制力感到自豪。他是真心这样想,哪个男人要是有这等风情的太太,那决计做不到他这样正人君子。当然了,也不可能会有哪个男人的太太像他的顾太太这般貌美如花,而且还是与日俱增,日复一日的更加美貌。
同那时带顾承大不同,现在的顾楚要沉稳得多,毕竟过去十年了。
原生家庭带给他姣好面貌的同时也给予了他孤独清冷的特质,尽管已近而立,为了事业也经历过摸爬滚打,但他始终都生活在非常安定的环境中,无论是物质上还是精神上,都有人倾注大量的心血去呵护,因此他懂得世道艰难种种却未曾经历许多,心底还怀着少年人的理想,仿佛旧时遗世独立的世家公子。与众不同的是,他年轻的身体还孕育过两个孩子,完好无损的两套生殖系统在他体内达到了平衡,这使他多了一丝异样的妩媚,即使是背影,都能让顾长安迅速的起生理反应。
秋季多阴雨,天气晴好的时候,他会在阳光充足的起居室里抱着顾虔看书,长发束起,穿着洗到褪色但却质地精良的旧衣,一边踱步一边不紧不慢的读书给顾虔听。那声音就像四月的和风,不但顾虔安静,连保姆阿姨都不知不觉停下手里的活儿将这一幕看得入迷。
老少咸宜男女通吃讲的就是顾太太了。
这么好的顾太太,怎么舍得叫他走了呢,有了第一次失败的出走,顾长安死灰一样的心便又活络起来,就如同被判了死缓,只要不是立刻毙了,总还有改造的机会。但他这苗头刚刚发芽,便叫顾楚一把掐了。
入冬之后,他同他来讲,等到顾虔周岁,他便要带他走。
生意人的精明早已使顾长安明白顾虔的重要性,尽管这个男孩还在顾楚肚子里的时候曾叫他失望,但那张小脸儿就像是顾楚的翻版,这意外的惊喜令他对他爱不释手,何况如今还要全靠他牵制顾楚。
“虔虔小了,带着辛苦,你的话,先把承儿拿去。”他心里要吃人了,却还故作大方。
顾楚顿了顿,头疼的说:“是你给老太太出的主意?”那老太太最近总想找个机会将全家人召集起来把主母的位置传给他。这又不是拍电视剧。
顾长安见他皱眉,便走过去帮他按摩:“年纪大了容易多想,她还不是怕你把她两个孙子都带走。”
顾楚叫他弄得舒服,一时无话。他其实并不强求父子缘分,起意争顾承的监护权是怕顾长安结婚之后顾承受委屈,现在这个局面,已没有后顾之忧。拿走顾家的男孩想也不现实,就是顾长安肯松口,还有二老,还有那么些个叔伯。只是顾虔实在不能叫人放心,而他留在顾家又不是长久之计,人生长着呢,他总得有自己的营生。
顾长安摸着他纤细顺滑的头发,渐渐心猿意马,却还要唱苦情戏:“你是英籍,现在要带走虔虔,诸多不便,我不放心。承儿大了,不会拖累你,那边的资产可以统统转到你名下当作他的抚养费。不过孩子监护权给你的事情暂时不能声张,否则族里长辈们知道了,我很难交代过去。另外,我希望你能允许我定期去看看孩子,往后虔虔大了也是一样,我偶尔,也会想听他们叫我一声爸爸。”
这是风险极大的投注,万一顾楚真的听进去了,他顾长安下半辈子可就所剩无几了。
顾楚这时候还真说不出“你还可以再结婚再有孩子”这种话,这一年多以来的种种历历在目,再要说这样绝情的话,他于心不忍。冷静的想一想,不管是顾承还是顾虔,跟着顾长安自然比跟着他颠沛流离来得强。
他陷入两难的境地。
顾长安见他恹恹欲睡,对孩子的态度不像孕期时那样坚决,便愈发胆大,说:“老太太这个事吧,你就随她去,形式而已,说不说你都已经是了,对吧……”
说着话儿手也不老实了,装模作样捏了一会儿肩膀便往领口里去。
顾楚一下握住了他的手腕,人也瞬间清醒,他站了起来,转身退了一步,懊恼自己的一时大意。书房很大,他心里却害怕,性事上顾长安有一百种强迫他就范的方法,但他害怕的不光是这个。顾虔出生前那几个月的颠倒混沌即使他刻意不去回想,身体却还有着深刻的记忆,那时候,他就像一匹贪得无厌的母兽,毫无廉耻的频繁的乞求同对方激烈交欢,仿佛没有jīng_yè的抚慰便要干涸而死。如果顾长安不是一味的予取予求,情况不至于那样糟糕,他给的永远比他要的还多,才会使他性瘾成癖,那种甜蜜销魂的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