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白须老者,身着灰色长袍,两颊削瘦,颇有仙风道骨之姿。他枯柴一样的手中捏着一根柴火,另一只枯柴似的手中拿着把浸了油的火把。
他将火把点燃,一双耷拉的老眼看了过来。
他看了好一会儿,像是在看着一位许久不见的故人。
邱灵赋笑道:“你要说我很像邱心素?”
那老者慢慢道:“你的确很像邱心素,但你一旦说起话,眼睛便很像伯平。”
“伯平是谁?”
邱灵赋虽然这么问,但他已经心中有了答案。
那老者道:“许渝,许伯平。”
邱灵赋把这名字放在口中嚼了一会儿,轻声道:“这个字取得更好,许渝这名字,听起来便很像是个薄情的人。”
那老者摸着胡须,像是在学堂老先生讲书一般,缓缓道:“许秉章大人的夫人名为俞碧,他退耕还乡后,收养了两个孩子,一位赐了俞字,一位赐了碧字。”
邱灵赋问:“然后他是生来是五行缺水?”
那老者深深看向他:“他死,也是因为五行缺水。”
“为什么?”
“因为若水三千,他却只取一瓢。”
邱灵赋终于笑道:“我娘是那捧水。”
那老者叹道:“你娘是那抔雪。”
邱灵赋张大眼问他:“你也要说,是我娘害了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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