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陶付清轻抚卿忘言的脸颊“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把你弄到手,又怎么能轻易放过你呢?”
“……”卿忘言脸上浮现一丝愠色,厌恶地甩开陶付清的手。
“怒了?”陶付清又撩起卿忘言的一缕银丝,送到唇边,轻吻了一下“真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寒裳仙尊,也是如此,心胸狭隘。”
“……”卿忘言不语,似乎在表示不想和陶付清多说一句废话。
“汝这么做,不怕朝歌夜弦的人报复吗?”卿忘言似在恐吓陶付清。
陶付清笑意未减,不语。
怕?我会怕?可笑!就算有一百个朝歌夜弦找上门,我也不会有一丝畏惧,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我遵循的,便是这个道理,我陶家,亦是如此。
“他们不会来的,你师姐月溟华,早已忙得不可开交,哪有时间照顾你?”陶付清扶住卿忘言的细腰,缓缓解开繁琐的衣带。
“汝做甚?”这一声,完全没有一个仙尊该有的模样。
陶付清扯扯嘴角,解开自己的衣衫,露出坚实的胸膛,缓缓道:“生猴子。”
一夜旖旎,春光无限。
卿忘言次日醒来时,望见的是陶付清英俊的脸颊,他缓缓起身,发现自己正裸着身子伏在陶付清身上,面一红,急迫地想起身,却被一股强力硬拉了下去,脸正好撞在了结实的胸膛上,有些疼。
“汝早醒了?”卿忘言道。
“嗯。”陶付清轻揉卿忘言的三千发丝。
“……”卿忘言不再多言,任由陶付清对他如何。
二十年的悠悠岁月,宛如手中紧抓的细沙,无声地流逝,又宛如过眼烟云,转瞬即逝。
先皇病逝,太子陶付清继位。
既然陶付清已为皇帝,那么皇后之位,理应太子妃来接任,但因古黎国忠臣们坚决反对,所以此事只可罢了,但陶付清总觉得他应给卿忘言一个名分,便封他为浮仙贵妃。
民间街道总是热闹非凡的,街道上的小摊、店铺使人目不暇接,就连不沾风尘的卿忘言也忍不住探出头来看。陶付清就坐在一旁,心满意足地望着卿忘言。
“阿言。”陶付清一把将卿忘言掳过,锁在自己怀中“别看了,有人在看你。”
“无妨。”卿忘言挣扎道。
陶付清笑而不语,却没让卿忘言再探出头。
这正是古黎新帝陶付清继位的第一年,和他的爱侣——寒裳小仙尊一起微服出访。
“陶付清,吾想出去走走。”须臾,卿忘言道。
“皇后若想出去走走,那便去吧。”陶付清浅笑道,吻上卿忘言的额头“斗笠带上,头发太显眼了。”
卿忘言见陶付清同意了,不禁一喜,跳下车,看似随意地瞥了一眼陶付清的心腹梁七魂。
“拜见浮仙贵妃。”梁七魂道。
卿忘言颔首,也不再多言。
“切,不就是贵妃吗?”一旁的小丫头正为梁七魂打抱不平“等皇上腻了,有那个贵妃好看的!”
“小丫头,祸从口出。”梁七魂露出奇异的神色“他是皇后,以后了,有些话,你不该说。”
“是……”
繁华街道上——
民间果真有许多有趣的东西,尽是卿忘言不曾见过的,得到后让他有些爱不释手。
“糖人!糖人!”是一个青衣少女,她的声音宛如那银铃。
卿忘言不禁走进了那声源,果真,是她啊,是她的转世……
“公子,买个糖人吧!”青衣少女露出阳光般的笑容,道。
卿忘言竟看呆了,不语。
“公子?”青衣少女有些疑惑。
“唔,抱歉。”卿忘言这才反应过来,觉得刚才有些失态,道“姑娘,一个糖人。”
“好。”青衣少女脆声道,将糖人递给卿忘言。卿忘言将钱递给青衣少女后,转身离开了,离开的途中,竟对那个少女有几分不舍。
卿忘言品尝了一口糖人,果然,与以前的味道如出一辙。
她果真是她的转世……
吾母……
卿忘言回来时陶付清正倚在马车旁,一脸不耐烦,还有几分愠色,他看到卿忘言后,拉他上车,厉声道:“客栈。”
到客栈后,陶付清要了一间极为偏僻的房间,他将卿忘言拖入房中,并在房门外设上结界。
“汝这是何意?”卿忘言困惑道。
“你不知?”陶付清眼底怒意更盛,反问道。
“汝在说些什么?”卿忘言仍一脸疑惑。
“……”陶付清停顿了一下,道“今日,你为何多看的女人一眼?”
“那人似吾的一个故人……”卿忘言淡然道,全然未感到危机的来临。
“故人?寒裳仙尊,你能有什么故人?”陶付清似在嘲讽他,将卿忘言摁在墙上,失声吼道。
“……”卿忘言只瞪着眼睛,一点惊恐,还夹杂着几丝茫然。
“既然你这么不喜欢看朕,那么便让朕永远留在你的眼中,你的眼中,只能是朕!”陶付清说着,手中便出现一把黑色的玄铁剑。
这剑十分奇特,只有拇指般宽细,却有三尺多长,剑身乌黑,剑柄处,还有一头栩栩如生的黑龙。
卿忘言立即认出了此物,面上也展现出鲜有的焦急,道:“汝要作甚?”
“你的眼中只能是朕!”陶付清将手中之刃轻轻从卿忘言眼前划过,卿忘言只觉得双眼一痛,眼前一红,最后变为漆黑,失去了意识。
“叮——”一声,黑色细剑从陶付清手中掉落,上面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