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无法思考了。
对方就像猛兽一样,整个人压在他身上,一边在他小腿上啃咬,又渐渐往上,经过大腿与腿根,最后却在性器根部停下,轻轻舔舐。
载镕下腹紧绷,勉强压抑着快感,然而这一切忍耐在杨酌霄的手探入他的身体时终于到了临界点。
刚才在浴室里做了一会,身体早已松懈,手指的进入毫不费力。
那只手指在他身体里不断抽送,偶尔会在那个令人格外愉悦的地方摩擦着,载镕咬着嘴唇,脸上一片潮红,近乎失神。
杨酌霄含住他的前端,仅是轻轻吸吮,他便难耐地弓起腰部,任由白浊断断续续喷溅,落在自己的身上。
等到那一瞬间的顶点过去,载镕回过神来,才发觉有至少一半体液都弄到杨酌霄身上,有几滴白浊沿着结实的肌理流下来。
不过对方明显并不介意,将手指抽了出来,很快就将性器抵住入口,不疾不徐地推了进去,在缓慢抽送几回之后,忽然加快了速度。
载镕猝不及防,差点叫出声来,但在千钧一发之际仍忍住了。
虽然是能够承受的痛楚,也可以说是很舒服,但这对他而言仍过于刺激,心爱的人就在眼前,毫不掩饰yù_wàng地索求他,大概不会有人真的能作到无动于衷。
载镕喘息着抱紧对方,双腿也配合地环在男人腰际,不断去吻对方的身体。
杨酌霄明显也喜欢这样,没有任何拒绝,低下头,方便他环住颈项,同时在颈侧与肩上留下亲吻的痕迹。
就算只是暂时的也好,只是用假结婚作为挡箭牌也无所谓,只要能接近对方,载镕什么都肯做,况且这一次跟上辈子不一样了……
他一直心存侥幸,明知道不该冒险,却还是忍不住接近杨酌霄,甚至与对方在一起;即便明白妄念成真的可能性极其渺茫,却固执地不肯放弃。
大概这就是载镕这个人最无可救药之处,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犹如飞蛾扑火,却义无反顾。
第十一章
即便杨酌霄给出了承诺,载镕心里还是忍不住思索江宁的事情。
上辈子他也认识江宁,但因为一开始就知道对方可能是杨酌霄的初恋(交往)物件,所以即使他们没有频繁联络,这个人也被他列入戒备名单之中。
江宁这个人看似漫不经心,但却喜欢挑拨离间,表面上却摆出无辜姿态,载镕当时年少,几次被玩弄在手掌心,一旦起了冲突,江宁又惯于装出宽和容忍的模样,弄得好像起了争执都是他的错。
当时杨酌霄与他认识不久,对他的印象却不怎么样,恐怕有很大一部份原因都是出在江宁身上。
彼时他以为杨酌霄对江宁仍存有一些情愫,而江宁亦然,只是出于别的原因而不能结婚,心底自然是十分嫉妒,加上杨酌霄总是不冷不热的应付他,载镕终究忍不住与嘉祥郡主站在同一阵线,迫使杨酌霄跟他在一起。
然而事实证明,他看错了江宁。
后来杨酌霄过世时,江宁也出席了葬礼,还特地附在载镕耳边,用一种嘲弄般的语气道:「真可怜,他为了逃离你,宁可放弃自己的性命。」
独子过世,嘉祥郡主当然也受到了极大的打击,最终与丈夫协议离婚,在首都交际圈中销声匿迹,独自前往海外,毅然放弃了经营半生的人脉与事业。
很久以后,载镕才听说郡主病重逝世,因为没有子嗣,也没有任何亲密的(交往)物件,最终遗嘱上指定的财产继承人仅有江宁一人。
江宁不喜欢杨酌霄,至少不是纯粹的喜欢,肯定有利用的成份,要不然,也不会在葬礼上用杨酌霄的死亡来嘲弄他。
联想到后来江宁顺利继承郡主财产这件事,仿佛有一些蛛丝马迹从中浮现,只是载镕一时还无法清晰地回想起来。
「要喝水吗?」
「嗯。」
载镕随口应声,但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片刻后,冰凉柔软的物事贴到他唇上,他回过神来,才意识到杨酌霄含了一口冰凉的矿泉水,口对口喂到他口腔内。
载镕咽下水液,感觉刚才残余的热度已经褪得差不多了。
刚才彼此都用湿面巾擦拭过身体,这时正躺在床上休息,打算过一会就关灯睡觉。
时间将近深夜,载镕却仍没有一丝睡意。
他很想知道江宁的目的是什么,但江宁这个人着实的神秘,现在回想起来,他也只记得对方大学毕业后与几个朋友一起创业,做的是电子商务,具体细节究竟如何却不得而知。
他有心想问一问江宁的事情,却多少有点踌躇。
在回想起刚才杨酌霄关于退让的那一番言论后,载镕终究忍不住开口问道:「那个叫江宁的人……你们关系很好吗?」
杨酌霄靠在床头低头看手机屏幕/萤光屏,闻言登时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那个,我听说……」载镕难掩迟疑,「我听说你们交往过。」
「不是。」杨酌霄蹙眉,「我们不是那种关系,也没有超出朋友限度的接触。」
载镕顿时沉默了。
杨酌霄的态度很坦然,完全不像是说谎,这种态度却让他想明白了一切。
上辈子对方会偏袒江宁,固然有江宁的挑拨离间,但也有载镕自身的问题;可见自己过去做的果然都是错的,把江宁当作假想敌的同时,也因为无来由的善妒而将对方推得愈来愈远。
如果自己处于杨酌霄的位置,却总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