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可没什么好客气的,就着脸颊,亲了一口。
东张开眼睛,横了一眼,不过眼波流转,嗔怨间更是风情万千,锦要费些力气才能克制自己别再亲上去。
「看在我卖力伺候的份上,东山先生就当赐!」锦的声线本就醇美,现在压得甜腻,再加上脸上刻上讨好的表情,简直比邀宠的情妇还妖魅。
重又闭上眼睛,却没抿住嘴角的笑,东哼哼说道:「等你伺候得我舒心再说。」
锦可没忽略东是用”舒心”,不是用”舒服”,也就是说如果身体舒服但心里不爽快那也没用。
于是整个人都靠上东,用着娇娇腻腻的声音:「哎哟,人家不懂,东山先生教教人家嘛,怎么才能让你舒…心…」最后拉长的嗲音真是酥到人心里面去了。
东最后还是没忍住笑,推了锦一把:「痒。」
「啊…东山先生笑了,这样算是舒心了吗?」锦还是娇滴滴的声音再加抛两个媚眼,最后还不忘用手指在东胸口画两个圈加强效果。
那圈画得轻不着力,是真的痒,东连忙抓住锦的手,笑道:「别…够了…算我怕了你。」
锦不再笑闹,温声说道「我再帮你揉揉。」
东两眼戒备的盯着锦,锦却不改温柔笑容。
放开手,果然锦规规矩矩又揉了起来,他垂着眼,动作认真,嘴里不忘交待:「等你身体完全复原,我给你打座冰城,爱吃多少都随你,不过这阵子乖乖的,别再贪凉快偷吃冰了,看,这不又难受了?回去喝杯热姜茶,再泡个热水澡才行。」说完单手掏出电话,打回宅里交待田村准备。
东静静看着锦,明知这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爱情戏码,但锦的温柔还是太容易让人沦陷…
不知不觉,东问了出口」
锦听到这话不由心中堵涩,连神情也控制不住黯了下来。
平复下心情才用着很低的声音,贴着东的耳壳,说道:「这话你可不能再说了,连想都不能再想…」看到东还想说什么,锦贴得更近,声音更低:「一个入戏的好演员,首先要说服自己就是剧中人,你不但要相信我爱你,还要相信你也爱我。」
温热的吐息全喷在东的耳朵上,薄薄耳壳瞬间转为绯红,锦忍不住伸出舌头轻轻舔着,果不其然引起东一阵轻颤和细微呻吟,在东胸腹间游走的手也变了调。
用力推开锦,东抑制住体内窜动的火苗,却控制不了沙哑嗓音里饱含的性感:「行了,已经不冷了。」
对于自己的轻易失控,锦也只能报以苦笑。
二人间沉默片刻,接着锦忽然说道:「东,你少接近清水,如果你想让他自食其力,就别给他能依靠你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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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间沉默片刻,接着锦忽然说道:「东,你少接近清水,如果你想让他自食其力,就别给他能依靠你的希望。」
东眉头微皱,没有说话。
锦接着再说:「有些人永远只想找个依靠轻松过日子,尤其已经习惯那种生活的人。」
从几次对清水的观察,锦知道他本性好逸恶劳,不会安份于现在的工作,更不可能力求上进,但是他不能对东说的太明白,因为他知道东对清水存着愧疚、也存着希望。
「这样的生活对清水来说并不容易,他需要有人拉他一把,也需要有人鼓励。」东对着锦说道」
「我不会剥夺他任何机会,只是希望你别和他走得太近。」锦微笑道:「你也不希望自己成为他不求上进的藉口吧!」
「我没办法丢下他不管。」东望向窗外,幽声说道:「你不会明白救赎对我们这种人来说有多重要,如果不是养父大发慈悲收养我,现在在清水位置上的人可能是我。」
但…不是所有的人都想要救赎啊!对于身边人的单纯,锦不禁叹了口气。
虽然他本来就不预期能说动东,但从东的话里,锦知道,东对清水不只是歉疚,虽然这歉疚在他看来一点也没必要,但更糟糕的是,东把对人生的希望全部押在与他有类似际遇的清水身上…
再也说不出什么,因为是他把东的生活搅得乱七八糟,同时让东对自己的人生感到失望。
锦这时只希望,是他看错了清水…
接下来的日子清水还真的常常去找东,一个星期总有一、二天晚上一起吃饭。
对清水,东并不见外,所以也不特别客气,请他吃饭的地方有高级的西餐厅、有特殊料理店、当然也有很一般的大众食堂。
东本身对吃的并不挑剔,平时也就这么吃,丝毫不觉有什么不妥。但清水既自卑又已经对东有了偏见,到了高级餐厅,便觉得东是故意给他难堪,到了特殊料理店,又觉东是刻意炫耀,带他到一般食堂,又认为东看不起他,这一切的一切,他都慢慢收在心里,对东也就更加愤恨不满。
但虽然恨东,清水却又不得不巴着东,因为他知道,东是唯一能给他好处的人,就像海上将要溺水的人身边只有一块浮木,不论那块浮木多脏、多臭、多恶心,他也只能死死抱着,除非…他找到另外一块更好的…
都已经过了几个月,东还是被高久要求准时下班,其实不用高久提醒,东也知道目前他的身体只能负荷这样的生活节奏,想跟以前一样加班熬夜赶桉子,暂时是力不从心了。
回到锦织家门口时,东看到有个人斜倚着墙,正背着风抽烟,那单薄的背影在高大的墙下显得有些孤单。
「清水。」驶近时,东摇下车窗,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