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很想走?”
顾溟一愣,“什么?”
顾烨垂着头,望着他,“你是不是很想走?”
“你好好说话,行不行?”
“回答我,你是不是巴不得离我离得越远越好?”
顾溟总算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停顿了一会,缓缓说道,“你难道不知道答案吗?”
房间里没有灯光,只有银色的月光被百叶窗切割成一条条细长的矩形,顾烨看到一个灰色的轮廓静静地躺在床上,他猜不透顾溟说这话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无奈还是嘲笑,平静还是讥讽,顾溟又变得像梦里一样朦胧和模糊,如同一只摇摇欲坠的纸鸢。
“就不能呆在我身边吗?”
“你到底想听什么样的回答呢?”顾溟的声音波澜不起,好像在讲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在你做了那些事情以后,难道你还觉得我们能回到过去吗?”
顾烨听到了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震耳欲聋,哀伤在他的血液里滚动,他沙哑着声音问,“哥哥,你觉得……我们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
过了半晌,顾溟叹了口气,“龌龊的关系。”
30.
顾溟不知道为什么情况就变成了这样。
顾烨将他折成跪趴的姿势,握着他的一只手腕反扣在他身后,从后方强硬凶狠地贯穿他。
因为重心都压在手腕上,顾溟的腰也被压得很低,他的另一只手紧紧地攥着床单,指关节都泛着青色。
撞击的力度很大,每次都是挺到紧致的深处。顾烨没用什么技巧,似乎只是为了满足最原始的yù_wàng,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顾溟,目光在他光滑的后背上来回游移,手指忍不住跟着覆上他脊椎的线条,顺着骨节轻轻摩挲。顾溟的腰很窄,每次被他猛然插入时身体都会往前微微滑动。明明是激烈的xìng_ài,到顾溟这却被他的隐忍吸收了大半,这反倒激起了顾烨的施虐欲,他也想看到顾溟做爱时动情的样子,听到他高亢的呻吟。顾溟越是忍耐,顾烨下手越狠,他眯了眯眼,喘口气,一只手掰开顾溟的一片臀瓣,又往里狠狠挺动一下。?顾溟被撞得痉挛一下,止不住地颤抖起来,然而他一声不吭,脸埋在床单里,几乎只有在顾烨刻意作弄他的时候才会因为承受不住而发出一声闷哼。
顾烨俯下身,炙热的胸膛贴上他冒着薄汗的后背,毫不留情地咬住他的后颈,就像猎豹咬住自己的猎物。两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顾烨身下的动作却没停,他掐着顾溟的腰,这个姿势让他进入得更深,方便他停留在最深处狠狠碾磨。
顾烨知道怎么做让他疼,怎么样让他舒服,但他故意把这场性事拖得漫长,总是在顾溟即将高潮的时候突然将速度放慢,甚至完全退出去,故意等上好一会才再次插进湿热的甬道里。
顾溟咬紧了后槽牙,尽力憋出了一句完整的话,“你要做,就快点。”
顾烨这才松开嘴,眼角带笑,满是玩味,“哥哥,我持不持久,你难道不清楚吗?”
说着在顾溟身下摸了一把,“怎么这么硬了?”
“是因为跟我做爱很舒服吗?”
“你怎么能对这种龌龊的事情起反应呢?”
顾烨故意说得很慢,一个字一个字地将顾溟最讨厌的下流词吹在他耳边。
顾溟很不好受,如同被人吊在半空中,上不去下不来,被贯穿时很疼,可是同时所带出的yù_wàng也将他煎得满头大汗。
顾烨吻着他的肩膀,蛊惑道,“想射吗?要不要求我试试?”
顾溟只是咬紧了床单。要他低头屈服,不可能。
顾烨早就料到他的反应,又退出大半,玩弄似地浅浅地chōu_chā着。
“每次顶到这里,哥哥就会把我咬得很紧。”说着往顾溟的腺体上恶狠狠地顶弄一下。
顾溟被他这么一刺激,高热的甬道猛地紧缩,贴合着巨大的性器,摩擦时的感觉更甚,甚至都能感觉分身上的脉络直挺挺地刮擦过脆弱的黏膜。顾溟被这滔天的快感刺激得直哆嗦,原本紧咬着床单的牙关都使不上劲了。
顾烨舒服地叹了一声,火热坚硬的枪管像找到了靶心,来回地挤压着他的敏感点。
顾溟受不住这种折磨,低低地呜咽起来,前端溢出几滴透明的液体,滴滴答答地砸在床单上。他已然觉得眼花耳聋,揪着床单的手指都变得颤微微的,唯独顾烨所带来的快感却一阵比一阵剧烈。铺天盖地的刺激直冲他的脊椎、他的神经、他的四肢百骸,就在他快要高潮的时候,顾烨突然掐住了他的性器,拇指堵住了他的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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