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就像飓风,一旦陷落就是场灭顶之灾。
被爱着的人拥有一切肆无忌惮的挥霍的权利,更能亲手将送给自己的心脏千刀万剐。但在这已知的灾难中,自己和那个人都毫不畏惧地迎风踏入。能拯救自己于这名为爱的海难,能让自己不会溺死在这名为爱的海域,唯有彼此。
所谓恋情,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并不重要,任何一个时间都可以,但要用一生的时间才可以终结。
最重要的是,自开始的那一刻起,整颗心脏都交付于你。
- end -
keep s - 保持缄默
金发男人走上甲板,在船栏边站定脚步。白色的烟气从他的指尖升腾,一点点消失在夜色中。比预想中要早很多,在桑尼号被 耽搁的时间里,路飞他们迅速找到了罗并且发起战争,那个国家重新交还给了力库王,路飞他们带着罗离开了德雷斯罗萨,在抵达佐乌前就与桑尼号会合了。
虽然众人多多少少都有受伤,但最令人担忧的就是他们那位昏迷不醒的同盟。特拉法尔加罗正在医务室里躺着,仍旧没有醒来的迹象。山治接下了乔巴的工作,今晚照看他。毕竟小船医也辛苦了整天,它更需要休息。山治想起罗苍白得不见血色的嘴唇,心口一阵疼痛。像是被看不见的力量碾压着,持续不已地传出钝痛。
原本想到甲板上抽几口烟缓解这种感觉,但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放松,这一次连尼古丁都无补于事。只要离开医疗室就不自觉地想要冲回去。最後看一眼手上还剩的大半根香烟,金发男人扬起手将它投进海里,掉头返回船舱。
如果顺利的话,这个晚上就能醒过来。这是小船医留下的话。如果真的这样就好了,那自己这么长时间以来的忐忑惴惴就终于可以彻底放下,那悬着一颗心一边相信那个人一边又根本矛盾地坐立难安的心情就可以宣布终结。你以为那些自己与自己过不去的感觉都是为了谁?
当山治推开医疗室舱门的时候,一下愣住了。
特拉法尔加罗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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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前还无知无觉的男人,就在这短短数息中从床上坐了起来。听到声音,那双黯金色的瞳立刻扫过来,虽然看起来仍是没什么精神的样子,但毫无疑问是醒来了。
一瞬间他感到有些愧疚,罗醒过来的时候自己竟然不在。
“抱歉,罗……我……”山治压下快要令自己颤抖的激动,努力稳住声线,“你等一下,我去叫乔巴。”
眼下醒来的是同盟的那位船长,不是伙伴也不是其他什么关系的人。他无法给自己更多的理由欣喜若狂,虽然那些情绪千真万确。金发男人不是没照看过病人,但没有一次能像现在这样,狂喜,歉疚,安心,很多东西在大脑中横冲直撞,反而不知道应该做什么。
“不用了,托尼屋做得够好了。我可以自己处理。”男人说着按了按自己身上的绷带。身为医生,他立刻就掌握了身体现在的状况。
“你要不要喝点水?”山治试探地问。
“能不能和我说说现在的情况,黑足屋?”医生抬手示意他坐下。
“简单来说,路飞他们在德雷斯罗萨发起了战争,凯多的人找上了多弗拉明戈,现在他应该自顾不暇。还有,你要我们看着的东西,一样都没丢。”
听到最後这句话,罗明显松了口气。“对了,”顿了一下,医生略带困惑地开口,“你们还没有找到我的伙伴吗?”
“我们在路上被 绊住了。现在还没有到佐乌。话说回来,路飞的动作真够快的。”
听到四皇的名号,男人的眼神突然变得异常锋锐。医生一把抓住山治的胳膊将他拽到自己眼前,细细打量着他。“你们没事吧?”
金发的厨师神色疲惫,脸颊上的伤口应该是被唐吉坷德的线划伤的,但不知道在这具西装包裹的身体上还有多少伤口。
四皇是新世界里最可怖的名号,自己费尽心思也不过是将其中之一拉下水,前提还要制定无数计划,再经历无数的生死一线。桑尼号上只有不到一半的人,他们就以这不到一半的战力,正面撞上了四皇。
“每一个都比你好。”山治抓起攥着自己手臂的那只手。这一刻他无比真切地感到罗还活着。就在这刻,他看到一丝熹微的笑意从医生唇角掠起,像是从茫茫海上不知何处突然飘上桑尼号的夜樱。
“看到你还活着就知道,其他人一定都挺好。”
在gree近海,罗就见识过了,黑足屋为了其他伙伴的安危,可以毫不在意地丢掉自己的性命。他有太多的理由相信,遇上怎样的敌人也都是如出一辙的展开。
这句话听进山治耳中又是另一番滋味。就是这样句话,应该一字不落地还给那个混账医生才对。论到牺牲,当初是谁挡在自己身前的?又是谁留下来挡住敌人的?就算将这一句话说得平铺直叙,又怎么能遮得住背後的一切惊心动魄。
“罗……”金发男人深吸一口气,知道自己逃不过了,必须问个清楚,“你到底当自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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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要我回答什么呢,黑足屋?”罗在那只海一样颜色的眸中见到了自己的影子,对方毫不退让地直直看着自己,好像不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