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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
特拉法尔加罗折返的理由非常简单,他是来送一张地图的,这份地图将对于彼此的下步计划大有益处。有了这样的契机,两艘船可以再并肩走上几天,抵达附近一处礁石的时候再分道扬镳。
罗一直是草帽海贼团非常欢迎的客人。作为拥有过命交情的同盟,他在桑尼号上和在自己的潜艇上几乎是差不多一样的自在。虽然依然不会和路飞他们闹成一团,但他在这样一群人中毫不突兀。
自从那个医生出现在视线中,金发男人便时时能感受到他的注视。这件事在晚饭过後愈发露骨,其他人都跑去潜艇上找罗的伙伴玩闹,罗就坐在电话虫旁边的沙发里,翘着二郎腿盯着自己看了又看。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山治侧过头来瞥他一眼。
“我在想,你什么时候才会对我坦白。”
金发男人收好最後一个木杯,这才转过身来。“坦白什么?”
【我选择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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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
【我选择打扰了,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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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
总要到分道扬镳的那刻。即使天色阴沉转眼便是暴风骤雨也总要有一场既定的分别。从眼前这座黢黑的礁石起,草帽海贼团与红心海贼团将各奔东西。
“那么就是这样。希望我们双方都顺利。”罗向桑尼号点一下头,视线扫过船上的一行人,“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们随时联系。当然,”他挑起嘴角,视线蜻蜓点水般掠过那个低着头点烟的金发厨师,他感到心底被挖出一个大洞,空荡荡的一片,“没事的话也欢迎联系。”
在他转身走向船舱的时候,山治这才抬起头。特拉法尔加罗的背影一如既往的挺拔,步调也如同最初始那般仿佛永远不会迷茫。虽然是从梦境里的拥抱开始,但自己根本就是从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爱上了那家伙。
可要走的终究要走。即使是同盟也并非伙伴,能够并肩走的路寥寥无几。在接受这分感情的时候就意味着要承担不知其时的分别。
闪电破开浓重的黑云,映亮所有人的身影,炸雷过後是罗清冷的声线。
“准备下潜!”
第一滴雨从空中砸上甲板,短短数息间倾盆而至。罗最後一次回过头,透过庞大而密集的雨幕,桑尼号的甲板上忙碌起来,海贼们开始忙着转舵,收起船帆和缆绳。而那个熟悉的身影仍在船舷边,怔愣地面对自己的方向。
在白亮的闪电中,医生看到那个人被雨水淋湿的发尖与紧紧抿起的嘴角。在这一刻他感到心口巨大的空虚被巨石死死压满,一下子从空落变得喘不过气。只差毫厘自己的故作镇定就要彻底崩溃。他告诉自己必须向他好好道别,而眼下就是最後的机会。
【打扰了,告辞】
“总会再见的,我发誓。”
回答他的是山治一声模糊的呜咽,立刻又被吞没在接踵而至的雷声中。在下一次闪电亮起那刻,男人高挑的身影倏然消失,甲板上是方才脚边的木桶。又一个浪头打来後,那艘明黄色的潜艇终于消失在海面下方。
他们仍然要走上不同的路,不能回头不能反悔。道理什么的不用再讲,谁都明白,难过与沉重是一定的,越是爱得深重就越是艰难。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了太多,相爱的人不会被压垮。虽然不知道下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又会在哪里,但一定会是个惊喜。在通向终点的路上,必将殊途同归。
而途中所有的思念,都不过是为了下场重逢。
- end -
繁花夜祭
松林发出阵阵涛声,似有若无的歌乐声从丛林深处传来,在月色的陪伴下透出轻微惑人的意味。特拉法尔加罗停下了脚步。
旅行者在这片松林中走得太远,早就偏离了通向神社的山道,只为追踪一只漂亮的白狐。他的背包里装着相机,虽然有几张拍到了白狐的身影,但这些照片对于回到神社是毫无用处的。他的视线越过头顶茂盛的松叶,吃力地从针叶间辨认着星辰的方向。反正大方向不错的话,迟早会走到那条路。但现在……究竟是什么声音?
最终好奇心战胜了其他的什么,他向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去。反正……走岔了的话,再走回来就是了。
没有错。耳中的声音渐渐变得清晰,歌声安静平和,仿佛山涧中鸣响的清泉,即使惑人,也满是令人安心的气息。男人分开一丛灌木後,终于看到了声音的来源。出现在他眼前的,根本就是人类无法想象的画面。
严格来讲,叫百鬼夜行大概比较合适。不过……这些看起来都不是人类的东西,并没有“鬼怪”那种令人畏惧的感觉。动物们都人立着,吹奏着一些简单的乐器。其他叫不上名字的妖怪夹杂在动物的身影间,低声吟唱着听不懂的歌。在所有妖怪的前方,是一个金发的男人。他赤着脚,穿一件雪色的浴衣,手执一根长白的芦苇,圣白温柔的光沐浴着他的全身。
罗感到心脏狂跳,他的手不由自主地伸进背包,想将相机取出来记录下这难以置信的场景。然而就在这一刻,那个金发的人似是察觉到了他的存在,回过头弯起唇角露出一个漂亮得堪称惊艳的微笑。散落的金色发丝遮住右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