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愿意把戴嘉辰想得不好,以前戴嘉辰对贺云阳再有不满,但现在贺云阳人都没了,只有贺宁西自己,他要赌他爱自己。不过这也真的就只是赌,贺宁西在不知不觉中已经丧失了一部分自信。
两人正默不作声,突听楼上道:“那宁西,中午咱们怎么吃?”
贺宁西倏地把手从戴嘉辰手里抽走了,站起来:“哦,您不管,我带我这同事出去吃。”
戴嘉辰确实有几分束手束脚,从善如流地出来,二人上了车,戴嘉辰看贺宁西侧着头认真系安全带,疲惫和放松突然像潮水般涌来,两周前回访发现有人用了甫善的药有不适,马上就让他们陆续回医院检查,基本都没有大问题,周五又和彭主任去慰问王至斌的家属,最后答应给一百万对方终于松了口,出来,彭主任和他都松了口气,彭主任难得说:“走,院长,我请你喝一杯。”
“不了,你也早点回去,好好休息。”
彭主任哆嗦着嘴皮,戴嘉辰就差给人跪下了,个中心酸他才陪着来了两次,不完全知道,由衷地说:“院长,您辛苦了。”
戴嘉辰冲他挥挥手:“也还好。”
分别,戴嘉辰第一时间就是想见贺宁西,把车开到他家门口,已经是晚上十点多,戴嘉辰突然觉得自己就这么没有梳洗收拾地来了,不能自己想见贺宁西,贺宁西就得随时配合他。
他凝视了好一会儿贺宁西的窗子,等他的灯光灭了,戴嘉辰也开车回了自己家。
现在贺宁西就在自己身边,医院的事也看到一丝光亮,他心里又浮上点久违的轻松,说:“你想去哪儿吃饭,我请你,给你赔罪。”
贺宁西手顿了顿,转脸盯着戴嘉辰看,戴嘉辰无法直视那双令自己着迷的眼睛,受蛊惑般地凑过去,心跳加速地亲贺宁西的脸颊,拉着贺宁西的手搭在自己肩头:“前段时间怠慢你了,我忙昏头了……我错了,今天可不可以一整天都和我在一起?”
贺宁西没有说话,却在戴嘉辰亲到他眉毛的时候慢慢闭上眼睛。
戴嘉辰请他吃怀石料理,因为太远贺宁西来过的次数不多,不过环境非常好,每间露台外有一方小小的水池,上面还飘着两朵睡莲,也很私密,贺宁西吃了半饱,走到露台上看风景,不一会儿,便被戴嘉辰从背后抱住。
贺宁西感觉戴嘉辰慢慢用额头蹭他的后脑勺,亲吻沿着脖子落下,他懒洋洋地眯起眼:“困了吧?困了咱们就回你家睡觉。”
戴嘉辰摇摇头:“不困,再说我睡了,那你呢?”
贺宁西侧过脸:“你不会也让我犯困吗?”
戴嘉辰听懂这暗示,笑了,搂着贺宁西慢慢抚摸他的窄腰:“你爱不爱我?”
贺宁西被他摸过的地方酥酥麻麻,不由得昂起脖子,因为他的问话而暗自可笑:“你觉得呢?”
戴嘉辰在他耳边很低很低地说:“你要一直爱我。”
贺宁西不自觉地弯起嘴角:“那你呢,你会一直爱我吗?”
“我当然——”话音未落,戴嘉辰的手机突然响起,打断了甜言蜜语,他不得不转身接起来,逐渐向房间里走去,贺宁西闭著眼睛在露台上发了会儿呆,还在等戴嘉辰回到他身边,可过了会儿,却听到戴嘉辰的声音:“宁西,我可能有点事儿,你自己想办法回去吧,行吗?”
贺宁西震惊回身,走进来:“怎么了,医院有事儿?”
戴嘉辰已然拿起衣服:“不,不是医院的事儿。”
“那什么事儿?”贺宁西也捞起衣服,“我和你一块儿吧,你捎我一段,我没开车。”
戴嘉辰抬起脸,颇为尴尬道:“不方便,宁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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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菜也没吃完,你可以接着吃。”他边说边往门边走,“单我现在出去买。”
贺宁西把衣服放下了,等戴嘉辰推开门才听见他声音:“我自己买,你走吧。”
戴嘉辰精疲力尽,勉强回头,还想说点什么,贺宁西已经低头重新夹菜。
气氛突然变得凝重,贺宁西尽力不分出余光打量他,心里却越想越气,就在他憋不住要拿起衣服朝戴嘉辰扔过去的时候,对方像是有感应似的,那扇推拉门也正好合上。
贺宁西双手抱着头,陷入沉思,等了片刻,叫服务员买单,他也胃口全无了,结果服务员在门口笑意盈盈道:“已经买过单了。”
贺宁西问:“他是你们这儿的常客。”
服务员依旧笑,同时点头:“是的是的,戴先生常来的。他让我请您慢用。”
贺宁西站起来,拿上衣服,没心情慢用,立马走人。
在服务员的大惊失色里他走出来,此时两点多,阳光正好的时候,贺宁西却盯着自己脚下的一点影子发呆。这两个人吃一餐,七千到一万不等,地方又很远,费时又费钱,要是以前的戴嘉辰,对这样的消费是不敢苟同的,一顿饭再好吃,他也不认为值得花费这样的心力,不过就是那样的戴嘉辰,也变这里的常客了。
连续一周,甚至在医院,贺宁西都没有看到戴嘉辰的影子,周五的晚上,李云帆叫他出来聚聚,反正无事可做,他应了
两人吃上海菜,贺宁西本来还好奇李云帆怎么选个这样的地方,他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