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在逗弄吾吗?”
沧栗抬起半只眼睛:“唔, 要不我直接给石切丸下命令, 让他陪着你去?”
“不过强扭的瓜不甜, 你要做好石切丸唠叨一路的准备哦。”
听到这句好意的劝慰,小乌丸的脸更黑了, 他捏住了沧栗的手腕, 阻止他摁下最后的确认发送键:“您到底是什么意思?”
“因为我不信你去现世只是为了挖酒。”
沧栗笑眯眯的堵了回去:“据我所知, 时政现在手里还捏着好几把没来得及分裂灵魂的刀剑, 因为他们现在没有能力将沉睡的付丧神唤醒, 强行分离的话只会得到刀碎魂灭的结局,告诉我,你是不是想要直接杀进去。”
“把那些刀抢回来。”
“呵。”
小乌丸手下用劲, 沧栗能够清晰的听到自己的骨头发出的碎裂声。
“吾想要做的事,没有人可以阻止。”
“真是可怕的付丧神呢。”
沧栗用另外一只手给自己扇风:“如果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像你一样充满自信,这个世界就不会有因为自卑而难过到自杀的人了。”
“刚刚把时政的水搅乱,就想继续给他们添麻烦,该感慨一下不愧是老祖宗吗,胆子够大摆的场子也够宽,就是不知道演员准备放谁上去了。”
打了个响指,蔓延的冰晶把小乌丸封在了里面,只剩下一个头还在外面。
沧栗往外一抽,连带着小乌丸攥着他的手一起拔了下来,因为低温的关系,付丧神即使看到了手变成碎片也没有丝毫的痛感,他只是有些烦恼,断掉的这只手是他惯用的握剑手,难道得开始练习左手使用武器了吗?
“有足够的灵力的话,这里就会一瞬间长出来。”
摸了摸断开的位置,沧栗的指尖沾上了一些血色的冰晶:“不过鉴于你这么不安分的想法,还是让它慢慢的长出来吧。”
“不被我承认的付丧神,在这个本丸的待遇可是和借住的客人一样哟,等到你什么时候伤好,什么时候再去现世好了。”
沧栗最后还是通知了石切丸,拜托他把冻成冰块的小乌丸搬出去,不要放在白塔当人体空调。石切丸看着地上混杂着断肢的冰,表情相当复杂,不过他没说什么,稍微一用力把大冰块抱起来,当了个称职的搬运工。
“真是痛死我了。”
人离开了后,沧栗捧着自己的手腕眼睛里面含上了泪包包:“竟然用蛮力把我的手腕捏成了这样,小乌丸你给我等着,如果有机会我肯定要把你好好的坑一次。”
“药研,快带着你的急救药箱来白塔救我。”
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沧栗犹如被欺负了的小学生跑回去给家长告状,他立刻通知了药研来,接着沧栗被人打了的事实就传遍了本丸。
“唉,时政就不能少给我添点工作量吗?”
手腕被药研细致的包裹好,沧栗非常开心的向药研说,海对面的国家有一句俗语叫做伤筋动骨一百天,而且多喝骨头汤才可以痊愈。
药研一眼看穿了大将的小心思,不过对方确实受了伤,那多宠一下也无妨。
“我会和烛台切说的,大将你现在可以开始好好休息了。”
走出白塔的药研扬起了恶魔的微笑,不就是骨头汤吗,等到这一次大将痊愈,绝对让他一年内不想再喝同样的东西。
“我说光忠,你们家的这个小少爷到底是干什么的。”
兰景焕还在把碗往洗碗机里面塞,就看到一个黑发紫眸的初中生走过来,对烛台切说小少爷受了伤,特意点名晚上要喝骨头汤。
“啊?”烛台切正在滑动菜单,挑选适合煲汤的骨头,“小少爷大概是等级比较高的那种公务员吧。”
“为什么结尾要带上吧啊,难道你们自己都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吗?”
兰景焕的好奇心在蓬勃发展:“光忠你就直接告诉我吧,你们家是不是里面说的那种阴阳师家族,小少爷他是上一代家主的唯一继承人,然后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里父母去世,他临时接过了家主的职责。”
“但是因为年龄小很多人都看不起他,于是他在一片风雨飘摇中支撑起了整个家族,并且还把家族中的成员送到外面接受学习……”
“……”烛台切看着越说越起劲的好友,觉得自己回到那边后就可以把那些所谓的经典从他的器上删除,摆在柜中珍藏的那些也要重新换一批,“虽然你的脑洞很大,但是基本都是错误的。”
“还有,你挡住我要拿的东西了。”
“真无聊。”
没有得到烛台切的回应,兰景焕靠在了冰箱门上看着一脸认真挑选香料的朋友,眯了眯眼睛:“你家后院的灵气可不是普通人家能有的,而且生意做得这么大还能守住这块地,小少爷他很强吧。”
“光忠,你现在是不是在想,当初就不该带我过来?”
“你想对了。”
烛台切想飞过去一把菜刀把这人喋喋不休的嘴堵住:“话这么多,作为一个干扰你也太敬业了。不过我们家做的工作确实是驱除一些不详的事物,而小少爷他也确实很强,是我们里面最强的一人。”
“……还真的是啊。”
兰景焕一脸我就是随便说说你别认真回答的梦幻表情:“原来真的存在这样的家族啊,不过光忠你的梦想是做个厨子,小少爷不会生气吗?”
如果自家一个拥有着绝佳的厨师天赋的人说他想去打铁,那大概是被逐出门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