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电话,你非打不可?丢下一群人,自己又跑到这里来抽烟,真不像你慕流年的作风!”
流年的嗓子有些疲倦,问:“那什么才像我的作风?”
余生一噎,走过去,不赞同地看着他指尖的烟蒂:“这烟还是少抽一点好……话说你昨天不是还春情荡漾吗?怎么今天又……”他的话没说完,嘴巴里便被塞了半截烟,呛得不会抽烟的他猛咳嗽,一边指着罪魁祸首:“你……你做什么?!”
“这样像我的作风?”
流年说完就转身往余生来时的路走。
余生在背后吼了一句:“靠!你去哪里啊?”“继续开会。”
一个人跑出宿舍的初末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在学校里走了一下,她便去了图书馆,从包里拿出书和笔记,但怎么都看不下去,脑袋昏昏沉沉的,现在的她只想找一个地方好好地睡一觉。
三个名额里有她,确实在她的意料之外,她从来都没想过要跟别人争去做翻译的机会……可刚才王纯对她的那种态度,让她觉得可笑,她为什么要打那个电话?为什么要浪费一个意外的有可能跟流年相处的机会?
她说的对,她杨初末的确只是慕流年过了期的前女友,可那又怎样?当初她在复学的时候,更难听的话她都听过,什么“杨初末休学一年是为了勾搭别人去了”、“被人甩了现在又想找回慕师兄真不要脸”、“杨初末扒上慕大神最终被甩了”等等一系列的流言蜚语,她当初不是应该要去跳楼了?
初末深吸一口气,然后将内心的酸楚都吐了出去。
她不是个完美的人,甚至有很多缺陷,但她知道,不管过去了多少时光,流年都是她不可磨灭的记忆。
初末趴在桌子上,手情不自禁地在笔记本上写下了一行字:君之吾所系,卿之吾所亿。
开了一天的会,余生疲倦地跟着流年走出会议室。
看着几个年轻的员工对着流年脸红害臊地说“再见”,余生郁闷的嘟囔:“怎么下班从来都没有人跟我说再见?好歹我也是副总好吗?虽然我长得没你帅,但也没丑到连‘再见’也不愿跟我说的份上好吗?”对于他的两个“好吗”,流年都不给予评价。走进办公室,他拿了外套,就往外走。
余生连忙追了上去:“你等我一下啊,我今天车限号,你载我一程。”
直到坐上流年的车,余生一个人巴拉地说了一会儿,流年一句话都没赏给他,他顿感无趣,便坐起身,在车厢里翻歌听。“要不是今天没开车,真不愿搭你车,每次都不跟人聊天的!”哼哼唧唧地说了一阵,又乱翻一阵,发现里面都是流年以lerdod,余生顿觉兴致来了,拿着其中一张问他:“我怎么从来没发现你这么自恋啊?哪有人车上放着都是自己的唱片啊?你能跟我解释一下这是为什么吗?”
流年终于瞥了他一眼,在看见他手上的cd时,眉宇间终有松动。
耳边似乎还萦绕着那抹甜美的声音,在对他撒娇:“以后车上都要放流年的cd好不好?”开车时的他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问:“为什么?”
“因为每次听这些钢琴曲就好像你在我身边一样,如果有一天你去出差了,或者因为各种原因我们没在一起,我只要听着这些cd就好像你在我身边一样,我就不会那么想念了。”于是,车上便一直放着这些cd。
回过神,余生还在那里巴拉:“哎呀!这种cd我没有,你送我呗?”“不”
单字拒绝,下一个路口,他忽然掉了个头,往另一个方向开去。
余生诧异:“我去!不送就不送,你怎么掉头了?这不是回家的路啊!”
这当然不是回家的路,也不是回公司的路,而是去b大的路。
初末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醒来的时候,迷迷糊糊地听见身边有人说话声——“罗师兄,她已经在这里睡好久了,好像是发烧了……”
“嗯,你有事先去忙吧,我在这里照顾她就行。”
熟悉的嗓音。
初末迷糊地睁开眼,就看见站在眼前的罗子嘉。环顾四周,刚才还满满的图书馆,只剩下他们两人。
罗子嘉,初末当年最好的朋友的哥哥。这两年来,幸亏有他一直在身边,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帮助她。在初末眼底,他除了是一个比她大几届的学长外,还是像哥哥般的亲人。
“醒了?”罗子嘉的手在她的额头探了探,“有点严重,我们得去医院。”
“不去不行吗……”
带点撒娇的语气,罗子嘉一怔。
然后,初末也愣住了。
尚未清醒的她还以为自己活在以前……也是这样发烧的情况下,流年探了探她的额头,表情有点严肃:“我们得
去医院。”
“不去不行吗……”她抱着被子撒娇,“你就是学医的嘛……”
他双手环抱:“再好的医生,也需要药物配合。”
思绪渐渐清醒过来,原来时光已经走远,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