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片漆黑,一种死亡之感泛在心头。
她是不是就要死了啊?
这样也好,初末闭上眼睛,难受地想,这样她就不会成为流年生命中的阻碍了……只是可惜,不能见流年最后一面,告诉他,就算没有她在,也要好好的努力生活下去啊……
“初末!”这时,耳边忽然传来一阵爆吼声,刚要下车重新将初末抓回来的男人听见,吓了一大跳,心知有人来了,连忙发动车子欲逃跑。
谁知他刚上车,就被一个拳头狠砸翻在地。
墨忘暴怒地瞪着从电动车上翻滚下去的男人,眼神中迸射出的狠意几乎要将那男人杀死。
那男人吓傻了,完全不敢跟墨忘动手,只捂着自己的脸一个劲的呜呜叫痛:“哎哟,杀人啦!救命啊!杀人啦!”
墨忘根本没心思理他,他越过男人身边,飞快地跑到初末身边,看着她额头上留的鲜血,惊叫:“初末?初末?你怎么样了?”
被磕到额头的初末昏昏沉沉的,想说话,声音却怎么都发不出来。
墨忘眼看情形不对,二话不说,将她背在身上,飞快地往小镇上跑。
初末昏昏沉沉的被墨忘背在背上,好不容易缓和了一点,才难受地开口:“墨忘吗?你怎么来了……唔……”
“是,是我来了。”
“墨忘小超人”初末竟然傻傻地笑了起来,“你真的是超人啊……总是在我有危险的时候出现……只是……你要是来早一点就好了……”
“对不起对不起。”墨忘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只是一个劲地说,“对不起,初末,以后我一定每天陪在你身边保护你,再也不会让你受伤了……”
墨忘被吓坏了。
当他开着车来小镇上,原本是想给初末一个惊喜的,谁知道都六点了,初末却没有回来。
问酒店的人,说看见她跟魏简爱一起出门了。
他开车出来寻找,当他找到这边的时候,正巧看见初末被男人从开着的摩托车上甩下去,他整颗心都提起来了。
“初末,你撑住,我送你去医院。”
“……”
可是身后再也没有说话的声音,墨忘只觉得肩膀上一沉,背上的人儿再也没有了回应。
墨忘身体一顿,接着疯狂地跑了起来。
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起了倾盆大雨,墨忘背着初末在雨里奔跑,雨水打落在他的脸上,他却眼睛通红,泪水早就落满了脸庞。
“初末,答应我,别睡过去啊……不要有事……求求你千万不要有事……”
没有人吭声,回应他的只有耳边的雨声,和雨水混合着的血迹低落在地上的痕迹……
“呯”又一闷声的肉搏声从屋子里传来,余生生生地打了个哆嗦。
该是有多么生气,流年才会出手如此暴戾?
流年从小家教甚严,从来没打过架,加上他与生俱来的气场,让人不敢招惹。
但这一次,流年将自己跟那个小镇上的男人关在同一间房内,足足打了他半个小时,那男人已经鼻青眼肿,倒在地上苟延残喘。
当流年的拳头再一次的欲招呼上男人的时候,余生不得不伸出来阻挡。
他脸上的表情有些严肃:“流年,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初末也不希望看见你这样,还有……初末醒了。”
流年冰冷的眼神看着被他提着脖子快要窒息的男人,最后松开手,转身,往病房走去。
余生看着倒在地上大口踹气的男人,轻叹了一声,道:“自作孽,不可活!”
病房门口。
帮初末检查完的医生刚打开病房门,便见站在外面的慕流年。
两人也算是老朋友,见面自然没有其他人那么生疏,那医生道:“她已经醒了,额头被石头磕伤,好在没有影响大脑神经,只是等伤好了之后,需要做一个修复手术,不然额头上会留疤。”
“好。”慕流年面色阴峻,眉宇间的褶皱并没有因为医生的话而舒展开。
医生以为他是在担心病人的病情,于是宽慰道:“放心,没有大碍的。”
“嗯。”
医生拍拍他的肩膀,与他擦身离去。
医生离开之后,慕流年站在门外许久,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雪白的房间内,初末躺在床上,额头上包着绷带,整张脸毫无血色,仿佛浑身的血液都在昨天流尽。
还记得昨天他接到电话赶到医院,便看见浑身都是血的她,那因为失血过度而显得惨白的小脸让他悚然大惊。
那是第一次,他看见她受伤,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推进了手术室。
眼看着手术室的门关起,他极力克制自己的脾气,沉怒的压低声音,斥问着一旁的林凡:“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魏董跟杨小姐见了面,半路上杨小姐下车了,遇见镇上的回家的工人,那起了色心,在挣扎中,杨小姐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