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计面上一愣,“冤枉啊!我怎么会坑害自己的师父,招那些恶人来拆自己的家?”
“就冲你当初收了钱便放我们进来,我不得不怀疑你。”无为一脸怀疑地瞪着对方。
“得了!”小伙计连连摇首,搁下手里的药草,双手一拍巴掌,“实话和你们说了吧。我师父早知道你们会来,日前,也是他老人家特地交代我守在后门口儿。”
什么?!三人皆是大惊失色。这才了然,吴大夫不但算无遗策,更是有意援手饶家。小伙计继续言道,“不然,我一个小童,为何敢在师父跟前儿,收你们的银子?我师父说过,如果你们给钱,让我拿着,作为收留你们的辛苦钱。”
闻言,无为追问道:“小子,你师父还说什么了?!”
“我师父说,三位不用担心。章老爷只是请他去吃酒,散席了就回来。”
有涯在旁调侃道:“既然是去吃酒,那我来问你,你师父是走着去的?还是捆着去的?是自愿去的?还是被迫去的?!”
小伙计被问得支支吾吾,答不上来。就在这时,吴大夫好端端的回来了。只是看上去有些醉意,手上还提着一壶酒,走路也是脚步踉跄,东倒西歪。小伙计赶紧上前把人扶住,埋怨道:“师父啊,你又贪杯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他人瓦上霜啊……哈哈哈哈哈……”吴大夫一边饮酒,一边胡乱吟诵,“童儿!为师此刻文思泉涌,快快扶我回房……回房。”
无为一手托腮地瞧着吴大夫和小伙计,越看越觉得有蹊跷。他刚准备跟上去,察觉饶天泽还在一旁帮忙收拾东西,“饶姑娘,这里都是些力气活,交给我们好了,天色很晚,你回房休息吧。”后者本想说些什么,但看反正对方是两个人,自己何苦在这里碍眼,她点点头,拐进旁边小门。
下一瞬,无为一手拉过有涯,“跟我走!”两人匆匆向另一侧门走去。
与此同时,饶天泽瞥见两人手拉手离去的背影,不禁朝天翻个白眼,这也太正大光明了吧?真当其他人都是瞎子不成?
来到吴大夫的卧房之外,果然听见屋里传出一阵阵异样的轻哼。两人放缓脚步,突然一手推开房门,闪进屋内。只见吴大夫正光着膀子趴在床上,浑身上下多处伤痕,明显是挨过一顿鞭打。
小伙计手脚麻利地处理着伤口,他一转头看到跟前站着两个人,吓得一个哆嗦,“你们……你们怎么进来的?!”
“小子,竟问废话!”吴大夫看也不看两人,“还不是你疏忽大意,门都没关好。”
无为直言问道:“吴大夫,吃酒怎么会落得一身伤回来?”
“黑灯瞎火的,道路湿滑。我这一把年纪,又多喝点儿酒,摔上几跤,不足为奇。”吴大夫转过头来,看一眼两人,“这点小伤,离心脏远着呢,死不了。你们都回房去睡吧,去睡吧。”
“吴大夫,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有涯抱臂言道,“章老爷的眼睛是不是又恶化了?”
吴大夫面上一僵,继而沉着脸,“小童啊,跟为师好几年了,手法还是这么墨迹!”小伙计立即把最后一点儿药膏抹在淤青处,抱着医药匣子离开房间。
“唉!”吴大夫一声叹气,“老朽与饶家早年有些交情,得饶捕头从中调停,才能在慕化城里安居。谁想到,好好的地方,会出姓章的这么个玩意儿,仗着官位,横行霸道,搅得慕化城鸡犬不宁。他那眼睛啊,报应!绝对是作恶太多的报应!”
第779
这一日傍晚,医馆里面来了名慕化城的大人物。县令章老爷大摇大摆进了门,由小伙计引着,来到偏厅。一进门就对吴大夫打官腔儿:“吴老头,你派人传讯来。说已经研制出能够令本官眼睛痊愈的灵药,此事当真?”
吴大夫点头哈腰地请章老爷入座,陪着笑脸言道:“自然是真的。否则小人纵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无端请章大老爷纡尊降贵来这小破地方。”他说着,指向桌上一堆瓶瓶罐罐,不知名的器皿,“章大老爷,您请看,所有药材和工具,小人已经全部准备完毕。这回,保证一次见效。”
“嗯。果然你老小子也是属骡子的。非要身上见点儿血,才肯拿出真本事来!”章老爷瞥一眼桌上的东西,也不知道都是些什么,更不知道是拿来做什么的。他只关心自己的眼睛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康复,这不仅仅关系到他个人形象问题。一旦他瞎了一只眼的事情传出去,轻则丢官,重则丢命啊……
吴大夫嘿嘿一笑,将章老爷安置在床上,递上一碗汤药,“这是缓解疼痛的药,您请用。”后者瞥过一眼,抬手推开,“本官趟过多少大风大浪,何须用这些玩意儿?!拿走,拿走!”
“那是,那是。”吴大夫面上堆着笑脸儿,斟酌着提醒道,“章大老爷,有句话,小人得说在前头儿。您这眼睛虽然是能够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