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可转念一想,又怕被秦煜知晓自己一直和王爷住在一起,便转了话音,淡淡道:“苏叔叔住在隔壁的院子,你若有事可以去那边寻他。”
“倒是没有什么事找他,我主要还是来看看你的!”秦煜毫不脸红的笑道。
阮清又在心里默默的为王爷垂了一把泪。转移话题道:“煜小侯爷应该是刚到,还没来得及用饭吧?不若留在这里一块用顿饭再走,待会儿我便叫人去知会苏叔叔一声过来。”
秦煜求之不得,连忙点头,“好啊!你不说我还真是饿了!听说西北有很多名吃,今个儿可要沾沾殿下的光好好品尝一番。”
“煜小侯爷客气了,你不远千里给我送回匕首,我本该好好感谢你一番,不过吃顿饭罢了。”阮清客套的应了一句,便起身叫半冬去传饭。
可刚一起身,身子便是一晃。
秦煜眼疾手快一把将阮清扶住,手指不小心触到了阮清的手腕,只觉得一片滚烫,心下还未荡漾起来便是一惊,“殿下怎么这么烫!可是发热了?”
半冬刚走到门口,听见这一句顿时止住脚步,转头就见阮清软软的倒在了秦煜怀里。当下吓得七魂失了三魄,也顾不上再去考虑秦煜的姿势占了自家主子的便宜,几乎是哭喊着跑到门口叫人。
天四一直守在院子,闻声脸色骤变,飞身就往药老处而去。
不一会儿,天四就拎着药老一路小跑的过来。此时,秦煜已经将阮清安置在床上,被子外面的一张小脸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睫毛微微颤动,看的秦煜心内一阵疼似一阵,忍不住就骂起了某个不负责任的王爷,没有照料好佳人,竟叫佳人病成这般还不见人影。
天四虽然也很焦急,可听到煜小侯爷大咧咧的骂自家王爷,还是不能接受的,总觉得煜小侯爷的态度甚是奇怪。
以前在京中时,这煜小侯爷虽然面上对郡王和和气气的,可也没有多少交集,怎的郡王病了,他这个不甚熟络的小侯爷竟是比他家王爷还要心急心痛似得?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家娘子得了绝症呢。
天四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神情颇有些怪异的对秦煜道:“煜小侯爷关心殿下,但也不要随意污蔑我家王爷,谁不知我家王爷待殿下如珠似宝,何曾有慢待过殿下半分?”
秦煜狠狠的瞪了天四一眼,“你当然向着你家王爷!可你口口声声说你家王爷待殿下如何如何好,那殿下是怎么病的?你倒是给我说说!”
天四被噎的无言以对。要说王爷待郡王好,那是事实,可有时候王爷的行为也确实让人摸不着头脑,就比如昨天,照王爷原本的性子肯定是要剁碎了那些戎兵,谁知连刀都没亮一下转身就一股疯似的拎着人跑了回来,听说回到别院就将人丢下,更是连句话也没说就走了。
一开始他也不解,后来才知道王爷在戎狄救人的时候受了伤,后背被人砍了一刀,刀上倒是没有毒,可伤口太深又未能及时处理所以恶化了。王爷怕郡王知道了会担心,就假装出了门,命令下人们缄口,然后躲去了客院里养伤。
明明是个博取美人怜惜感动的大好机会,王爷他竟然傻乎乎的藏着掖着,此般行为真真是令天四感到万分痛心疾首。
哪知王爷的伤还没好,郡王竟然跟着病了。
可怎么病的?他也不知道,又觉得跟自家王爷脱不开关系,倒是叫秦煜抓着了把柄。
两人吵得脸红脖子粗,全忘了床上还有需要安静的病人。还是药老气不过吼了一句:“不知道病人需要静养吗!都给老夫滚出去!”
这一吼顿时震住了两人,天四哼了一声不再理会秦煜,出门拐弯去看自家王爷了。秦煜却赖着不走,低下姿态问药老:“她到底怎么了?”
药老瞥了他一眼,不情不愿的回了一句:“忧思过重,加之熬夜受了些许风寒,有些发热。”
秦煜对那句忧思过重有些难以理解,心中暗暗思忖佳人究竟为哪般优思。药老并没有给他思考的多余时间,开了药方让半冬去熬药,便拖着叽叽喳喳的煜小侯爷出去了。
刚出门就看到一个身影风一般从身边刮了过去,快的竟是连对方的脸都没能看清,煜小侯爷险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待反应过来那道影子乃是刚被自己诽谤了一通的老友时,老友又从里面大步走了出来。竟是一副刚从床上睡醒的模样,还穿着雪白单薄的寝衣……
不过没有第一时间关怀他这个千里而来的客人,只抓住药老急急的询问阮清的病情。
直到药老走了,苏辄正欲转身回房,这才留意到还有一个人杵在那里。雪白的脸上长眉微微一蹙,“你怎么在这里?”
被全程无视还兼遭嫌弃的秦煜表示很愤怒,“我是来归还匕首的!倒是你,不好好照料殿下害的殿下生病,还能稳稳的睡到日头西落,你是怎么做人叔叔的!”
苏辄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煜小侯爷教训的对,本王现在要去好好照料阿阮,煜小侯爷还请自便!”
秦煜差点气的跳起来。
和我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