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忠空出来的那两片唇,只顾得上急促而慌乱的喘气了。
“果儿,你怎么可以这样好……”楚敖在他的耳后送来湿热的感叹,林忠全身一阵酥麻,不由地喉间一声轻吟。
温柔地抱起他,把他放在那大大的床塌上,贴身的轻薄绸衣,只指尖轻轻一挑,就滑了下来。楚敖被眼前这番美景震惊着,定了定神,便又要去揽他入怀,却忘记了自己还穿着冰冷的铠甲,刚一碰触,林忠就打了个寒颤。
“对不起啊果儿,冰着你了。”站起身,将那重重的铠甲卸了去,扔在床下。
“为何还带着这头盔?”林忠上前,要将那头盔脱下来。
“别——”还未来及阻挡,却被林忠抢先拿了下来。
眼前的一幕,瞬间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随着头盔的移去,如绸缎般倾泻而下的,竟是一头白发。
“楚敖!你怎么会……”林忠惊得目瞪口呆。
“果儿莫怕,稷江一战,我因苦思对敌计策,整整熬了一夜,所以才白了头发的。”楚敖慌忙又去捡那头盔,想重新戴上。
“不……”林忠伸手挡住了他,眼里全是心疼,“就这样就很好,很美。”
说完,就去轻吻那纯白的发丝。
“果儿,我的好果儿……”楚敖感动地把他紧紧搂住,两个炙热的身体,只隔着一件薄衣,亲吻后彼此身体的异样,不言自明。
“果儿,我……我想……”楚敖的喘气声越来越粗,努力维持着最后的理智,手却将身下人的身体,前前后后,里里外外,摸了个透。
“嗯……”林忠只闭着眼睛胡乱应着,怕痒似地扭曲着身子。
眼里含着笑,楚敖一寸一寸吻着。
终于,那未经人事的青芽被温暖包裹住,林忠眼睛瞬间失了神,只剩下迷醉晕染在里面。
平时坚硬像枚小果核儿的林忠,哪怕是经年的冰霜傲雪,此刻也全都化成水了。
即使全身每个毛孔都张开,都不足以对此刻巨大的幸福感自由地呼吸吐纳,带着涨潮般迅猛且不可抵挡的力量,各处横冲直撞,却怎么都找不到出口,急得快要哭出来。
“呵呵,果儿真是未经人事啊……”楚敖爬上来,笑笑地对上林忠羞得不敢看他的眼睛。
林忠紧皱双眉,楚敖正犹豫的片刻,竟硬生生被逼退了出来。
可这已经让林忠痛得失声叫了出来,楚敖咬了牙不让自己再心软。
紧紧相连,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果儿,放松点……你……你咬太紧了……”楚敖动弹不得,并不十分舒服。
“……我何曾咬你啊!”林忠只痛得咬牙闭眼,根本顾不得楚敖说的到底是什么。
风马牛不相及,驴唇不对马嘴,却丝豪没有影响接下来不需要言语的交流。
床塌四周垂下的霞影帐内,才只方寸之地的□□,却足以驱赶走这天地间一切料峭的春寒。
果儿,你终于是我的果儿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子林忠,地居茂亲,才惟明哲,至性仁孝,好礼无倦,朕谓此子,实允众望,永固百世,以负万国。今立皇子林忠为北黎太子!”
随着宣旨官洪亮而响彻整个皇宫的声音,百枚铜角齐齐吹响,林忠接过了太子印,激动的手禁不住微微颤抖,转过身来,高高在上储视百官,终于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
终于,这太子之位,终于是我的了。
下面齐呼“千岁千岁千千岁”,楚敖看着那高高站在殿顶的新储君,随着那人嘴角的上扬,自己的嘴角也弯起了相同的弧度。
果儿,你最想要的,我终于给你了。
才刚下了朝,众人散去,林忠匆匆走在一条花园小径旁,刚被宣为太子,第一件事就是想去看望宁安妃。行至一处假山旁,蓦地被山石后面躲着的一个人猛得钻出来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是楚敖。
这么神出鬼没,精灵古怪,敢跟他这样开着玩笑的,也就只有他了。
“恭喜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高声喊着,故意做着夸张的行礼动作。
“讨厌!吓了我一大跳!”林忠气得给了他一记暴栗。
“臣罪该万死,甘愿受罚!”楚敖望望四下没人,扭了他一只胳膊,从背后贴了上来,在他耳边呵着气,低低一句:“那不如,今晚让微臣去殿下的东宫,好好补偿一下殿下可好?”舔舔林忠小小凉凉的耳垂,坏坏地用下身去顶了顶他,“果儿,我这里又想你了呢,好想再听听你销魂的叫啊……”
“楚敖,你疯了!这是在外面……”林忠又慌又羞,脸一下子烧得通红,气得扬起另一只手去打他。
“哎!哎!哎!别打!别打!”楚敖赶忙松开他,躲闪着林忠雨点般的拳头。
“知道错了?”
“嗯。”委屈地点点头,一副可怜相。
“错哪了?”
“微臣不该说今晚去殿下的东宫。”
“嗯?”林忠不解。
楚敖手一指旁边的假山洞,“这边的山洞,我刚刚侦查过了,这会儿没人!我看这里就挺好!”
“楚敖!我看你又皮痒了!”攥了拳头,又要挥过去,却被他一下包在手心里,坏笑着就是不松开。
“恭喜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千岁!”下了朝尾随来贺喜的,看来不只是楚敖一个人,后来走来了林凛和林聪二人。
一见这两人,林忠的手像被蛇咬了般,立马把楚敖的手甩到一边。
这一甩,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