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霁在做大少爷时见识过各种浪荡子弟,有些人把家当旅店,把老婆当邻居,相敬如冰,可有可无,但即便如此,这些人也绝不会选择打光棍,更不会容忍老婆红杏出墙,像商荣这种完全将婚姻视为负担的是名副其实的异类。
“你这人好自私冷血啊,半点亏都不肯吃。以后太师父若是为你娶亲,我就去向女方告密,看不把你的亲事搅黄了。”
他的威胁恰恰投其所好,商荣甚至半开玩笑地鼓励:“真是那样,你就算为我解决了大、麻烦,为师没准还会赏你呢。”
听口气,他是真对成亲不抱期望,赵霁不知怎地欢喜起来,又把这当成幸灾乐祸,重新搂住商荣脖子耍赖。
“你说的若是真话,那不如现在就赏。”
商荣顾念他的伤势,一动不动任他粘着,谨慎地问他想要什么赏赐。
赵霁笑嘻嘻说:“金乳酥,珍珠桃膏,两个都要。”
话茬转回钱眼里,守财奴的口风又生硬了。
“这两样加起来少说一两银子,让你吃了点心,然后连续一个月不吃饭,你肯么?”
“师父真小气,再这样日子没法过了。”
“不过拉倒,难不成你还想学女人出去偷汉子?”
“我想偷也偷不了啊,只能另攀高枝,寻个大方点的靠山。”
“谁呀?”
“还能有谁,你猜也猜得到啊。”
“哼,你敢去找唐辛夷,我就打断你腿!”
商荣斗不过厚颜无耻的小流氓,终究以发火落败。
感觉他揪住自己耳朵,想掐又下不去手,赵霁像吸聚了天下人的喜悦,忘记伤痛,精神焕然,双手搭在商荣肩上,两颗眼珠子贼亮贼亮的。
“老婆跟人私奔你都不在乎,干嘛管我啊,莫非我比你老婆还重要?”
商荣的表情瞬间跌宕变化,犹如烧红的烙铁投入冰川,强行冷凝的过程中白气蒸腾,遮蔽他的脑子,旁人看来只剩麻木。
他依次拨开赵霁的左右手,站起来,步速均匀地走出房门,此后一连三天不肯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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